“對啊,紅色的手套,好象是橡膠手套。”張建華仔細地回想著。
“那應該就是他了……”王力將煙叼到了嘴上,陷入了思考。
張建華急忙從兜裏掏出了火機,給王力點上了。
“嗬,你小子,就是這點好。”還在思考中的王力,被張建華手中打火機的響聲帶回了現實。
“王隊,你認識那個人?”張建華疑惑地問道。
“不,不認識,對了,趙剛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王力吸了口煙,岔開了話題繼續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和子健他們回到廟裏的時候就看見他已經趴在廟裏了。”張建華搖了搖頭,轉身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硬挺挺的趙剛。
“哦,是這樣,那是誰最先發現的趙剛呢?”
“應該是白秋梅和何大蘭吧,對了,子健和秋梅怎麼還沒下來?”張建華自言自語。
“要不……我再上去看看吧?”張久玉終於抓到了獻殷勤的機會,急忙說道。
王力聽了,看了看表,說:
“也好,那你就去看看吧,太黑了,他們別再出什麼意外。”
張久玉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診所的門這個時候被推開了,蘇子健和白秋梅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喲,子健,我們還正要去找你呢。”張建華迎了上去說。
“不好意思,路上太黑,走得慢了點。”蘇子健一進屋就趕緊走到了暖氣旁邊。
王力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了白秋梅的麵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問:
“你就是白秋梅?”
“嗯,我是,警察同誌有什麼事嗎?”白秋梅的回答很鎮定。
“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是關於樂樂親生父母的……”王力一邊說,一邊盯著白秋梅的眼睛在看。
“嗯,好的,我願意配合。”白秋梅眼睛都沒眨。
“趙剛在哪?”蘇子健站在暖氣旁邊問道。
“就在那,還硬著呢!”張建華伸手指了指那張用水泥板搭建的病床。
蘇子健急忙走到了病床旁邊。
趙剛還是和在廟的時候一樣,全身僵硬,蘇子健連趙剛的一隻手也抬不起來,隻好俯下身子再次聽了聽趙剛的心髒。
果然!還是有心跳!
“怎麼?你也發現他還有心跳……”王力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嗯,在山上的時候就發現了。”蘇子健直起了身子,回答說。
“我遇到過不少案子,但是像他這樣的情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是專業的,你說,人如果要凍成這樣,應該要不少時間吧?”王力問。
“嗯,這種凍傷程度,應該屬於凍結性損傷,全身所有組織器官達到了冰點以下,大概要在外麵靜止凍上十多個小時。”蘇子健想了想,回答說。
“嗯,可是建華告訴我,趙剛從離開到再出現,最多也就是一個多小時,怎麼會凍成這樣?”王力也很是不解。
“這個……”蘇子健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那你現在有把握讓他恢複過來麼?”王力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全身性的凍結性損傷,他能不能恢複正常,我沒有太大的把握。”蘇子健也不知道如此程度的凍傷還能不能救治。
“現在的案情已經更加複雜了,趙剛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請你一定要讓他活過來,哪怕是讓他說上幾句話也好。”王力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