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子健一臉的疑問,向趙剛走了過去。
何大蘭見三女走了,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起去收拾樹枝了。
蘇子健快步走到了趙剛的身邊,看了看他的麵色,摸了摸他的手,
“這怎麼和冰一樣呢!”說完,又繼續探了探趙剛的頸動脈,可惜趙剛的皮膚已經凍得像雕像一樣堅硬,根本沒有辦法壓下去。
蘇子健隻好作罷,又俯下身子,聽了聽他的心跳。
“他還有心跳!他還活著!”蘇子健大聲地說,“快把火生起來,讓他暖活暖活或許會緩過來!”
張建華聽了,倒沒在意趙剛,問了句:
“這樹枝上都是雪,能點著麼?”
“嗬嗬,建華,這你就不知道了,俺們東北有句老話,叫,火大沒濕柴,就怕懶漢整不來。”三女一邊收拾一邊回答道。
張建華想了一想三女的話,憋不住笑了出來,“東北話,真有意思。”
“馬上要收拾完了,三女你去把樹枝堆好了,咱們準備生火吧。”白秋梅站了起來。
“好,我這就去。”三女抱著樹枝走到了廟的中間位置。
“建華,你過來幫我下,把趙剛給拖過去,讓他也熱乎熱乎。”蘇子健拖起了趙剛的一隻腿。
“子健,你沒發燒吧,剛才他還想要了你的命呢,你現在還救他。”張建華不願意過去。
“建華,他怎麼對我們是他的事,我們怎麼對他是我們的事,我們要是不管他,那不就和他一樣了麼。”白秋梅走到了張建華的旁邊說。
就連被趙剛開槍打傷的白秋梅都這麼說了,張建華還能說什麼呢,隻好無奈地走了過去,拖起了趙剛的另一隻腿。
蘇子健對著白秋梅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和張建華一起把趙剛拖到了柴堆旁邊。
不一會的工夫,所有的人都已經站在了柴堆周圍了,就連在地上睡著的樂樂,也被白秋梅給抱了過來。
張建華拿出了火機,不知道要怎麼辦。
“怎麼了?你咋不點火呢,我都快要凍死了!”何大蘭催促著。
“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用什麼來引著這堆樹枝!”張建華沒好氣的說。
“燒我的毛衣吧!”蘇子健脫下了羽絨服說。
“燒俺的吧!”三女也脫掉了羽絨服,直接把毛衣撕開了,塞到了張建華的手裏。
何大蘭本想阻止三女,可是卻被三女甩開了。
張建華心裏莫名的感動,轉過了身子,點著了毛衣,扔到了樹枝堆裏。
樹枝堆被點燃了,成了火堆。
周圍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火帶給他們的溫暖……原來,在這樣的環境下,火是多麼的被人所需要。
“俺爹說凍壞的人得用雪歡,咱們讓這個趙剛過來取暖,能行麼……”三女一邊穿著羽絨服一邊問。
“嗯,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個趙剛不像是凍傷,似乎像是被速凍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書上也沒有寫過要怎麼辦,隻要先這麼試試了。”蘇子健無奈地說。
“咱們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那下麵去?讓那個醫……生,看看。”張建華收起了打火機,指了指觀音像。
“這……”蘇子健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個醫生已經不在那下麵了。”白秋梅淡淡地說,金色的火光照映在她素雅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動人。
“你怎麼知道的?我沒見他出來啊。”何大蘭很驚訝。
“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那下麵有另一條路通到山下。”白秋梅回答。
“他……出去幹什麼……”張建華一邊想,一邊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白秋梅一直看著火光,沒有轉頭。
“呃……俺想知道……這個趙剛是怎麼進來的?咱們費了這麼多的力氣才出去,他怎麼這麼容易就進來了?”三女撓了撓腦袋。
“他是從後門打雪洞進來的。”何大蘭告訴三女說。
“哦,是嗎,俺去看看,他凍成這樣還能打雪洞?”三女說完,轉身向後門走了過去。
蘇子健把脫下的羽絨服直接披到了白秋梅的身上,
“暖和了點吧,秋梅。”蘇子健看了看白秋梅單薄的身體。
“嗯,好多了。”白秋梅此時才轉頭,看了看蘇子健,微笑著說。
忽然三女在一邊喊了句:
“快過來!子健!快過來!這有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