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白秋梅忽然聽到了身後的聲音!
何大蘭偏過身子仔細一看,嚇了一跳!
“趙、趙、剛,你怎麼又回來!”
白秋梅一聽何大蘭這樣喊了出來,立即站了起來。
來人的確是趙剛。
可是趙剛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後門那維持了幾秒,就趴到倒在了地上。
何大蘭急忙走了過去想要看看究竟。
“大蘭姐!別過去!”心思縝密的白秋梅提醒著何大蘭。
“怎麼了?秋梅妹子?”何大蘭停下了腳步。
“他可能是裝的,小心點。”白秋梅又仔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趙剛說道。
“沒事!你忘了?他都沒有槍了,咱還怕他什麼!”何大蘭笑了笑說。
何大蘭覺得白秋梅此時的表現過於膽小,不顧她的提醒,直接走了過去。
她走到了趙剛的身邊,用腳試探地踢了踢趙剛的肚子,趙剛像一頭死豬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大蘭扭頭對白秋梅說:
“怎麼樣,你看,我說沒事吧!過來吧,秋梅妹子!”
白秋梅聽了,緩緩地走了過去,也站到了趙剛的旁邊,但始終保持的一定的距離,並不像何大蘭站得那麼近。
“沒事!你看把你嚇的,看我把她翻過來。”何大蘭輕蔑地對白秋梅說了一句,說完便用腿把趙剛翻了過來。
“他還真沉!”
當趙剛被何大蘭翻過來之後,白秋梅發現了件奇怪的事情,趙剛身上的衣服似乎沒有隨著他的翻身而改變褶皺,似乎像是盔甲一樣的堅硬。
白秋梅又看了看趙剛的臉,那張原來讓人十分憎惡的臉現在蒼白得像紙一樣,眼睛睜得很大,像是要凸出來一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副驚恐的表情被定格在他的臉上——凝固住了。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何大蘭剛一看趙剛的臉,嚇得她大叫了一聲,不禁後退了幾步。
“沒事,他可能是被凍僵了……”白秋梅反而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何大蘭還是不敢向前,站在原地哆哆嗦嗦地問:
“真……真……的嗎?”
白秋梅蹲在趙剛的身旁,摸了摸趙剛身上的警服,像冰一樣的硬:
“嗯,是凍僵了。”
何大蘭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蹲到了白秋梅的身後,也用手摸了摸,這才長喘了口氣,咽了咽口水,
“原來真是凍僵了,奶奶的,嚇死老娘了……”何大蘭在這個時候也要顯出嘴上的不示弱。
白秋梅站了起來,轉身看了看後門。
廟的後門是打開的,當然也是被雪封住了,可是卻也有著一個半人來高的雪洞!
難道他也是挖雪洞過來的?
白秋梅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對於一個馬上就要被凍僵的人,怎麼可能挖這麼長雪洞進來……
正在她遲疑的時候,蘇子健幾個人從前門的雪洞裏回來了。
最先進來的就是三女,他一見後門那躺了一個人,立即丟下了懷裏的樹枝跑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他……忽然就從後門進來了,剛進來就這樣了……”何大蘭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凍僵了。”白秋梅說完,急忙站起身來,向前門走了過去。
“哦?讓俺看看!”
三女蹲下來看了看趙剛,用手拍了拍趙剛的臉,又摸了摸趙剛的手。
“不對啊!他不是凍僵了!他是凍硬了啊!”
“你說什麼?三女?”張建華剛剛進就來的聽見了三女的話,忙問道。
“這個趙剛——凍硬了……”何大蘭回答了張建華。
這時,蘇子健也回來了,剛一進廟,就看見白秋梅在地上揀樹枝,自己就急忙走了過去,和她一起揀了起來,並沒看見趙剛。
“子健,你快過來看看,你是大夫,看看他這是咋了?”三女回頭望了望廟門的方向,看見蘇子健在揀地上的樹枝,才想起來,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以為何大蘭出了什麼事情,急得丟掉了手裏的樹枝。他立刻站了起來,繼續說:
“子健,俺來收拾吧,你快放下樹枝子,來瞧瞧這個人是咋了。”說完,便向蘇子健走了過去。
蘇子健聽了,這才看了過去。
“趙、趙剛?他怎麼又回來了?”蘇子健站了起來。
“不知道,他一進來就這樣了。”白秋梅仍然在揀著樹枝,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