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端木宏?”
蘇子健對於從神秘男子嘴裏說出的名字感到極其驚訝。
“怎麼?你聽說過我的名字?”端木宏得意地問。
“沒,那倒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蘇子健覺得端木宏的表情有點臭屁。
“那你怎麼這副表情?”
“我們一族是日本人嗎?”蘇子健很小聲地說。
“呸!我什麼時候說我是日本人了?!”端木宏啐了一口吐沫,有點生氣。
“那你怎麼取了個日本名字?”
“小子!你真的是大學生嗎!真不知道你的大學是怎麼上的!端木是中國姓,是中國的複姓!你怎麼會聯想到日本……”端木宏很無奈地解釋說。
蘇子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是嗎?今天長見識了……”
“小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要總是打斷我。”端木宏忽然一臉嚴肅的表情。
“哦……好的,我聽你說就是了。”蘇子健看到端木宏嚴肅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但是卻不再插話了。
“我們紅心一族世代為醫,一直從事著外科醫學,我們一族最早可以追述到十五世紀……”
“等等,難道我們紅心一族是從事中醫外科學的?”蘇子健有了疑問。
“誰說的,我們是西醫。”端木宏反駁道。
“十五世紀根本還沒有西醫外科學!這個我聽教授說起過,我不會記錯的。”蘇子健據理力爭,似乎要向端木宏證明自己絕對是醫科大學的學生。
“小子!我告訴過你不要打斷我的話!你忘了嗎?”端木宏有些生氣地說。
“那你說錯了,幹嘛還不讓人指出來……”蘇子健嘟噥道。
“你小子還說!都說了時間不夠了!”端木宏伸手拍了一下蘇子健的後腦勺。
“哎喲,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蘇子健揉著腦袋有點不服氣。
“確實,你說的沒錯,近代西醫外科學確實是由十六世紀維薩裏發表的《人體構造論》開始的,不過在這之前,早就已經有人從事西醫外科學了,隻是不被世人承認而已,因為,幾乎當時所有的國家和種族都在反對解剖人體。而我們紅心一族正是最早從事人體解剖的,這與我們一族的特殊能力有著密切的關係。”端木宏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蘇子健,蘇子健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沒有了不服氣的表情,端木宏繼續說道:
“我們紅心一族經過了多年的發展,在醫學界有了很高的知名度,可是從我們參加過那次世界性的非官方性質的醫學會議之後,我們一族的悲劇就開始了。”
蘇子健會意地點了點頭,又用有些疑慮的眼光看著端木宏,端木宏用關懷的目光看了看蘇子健,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
“由於我們一族的醫術與特殊能力,所以當時的很多政治家都在追查我們一族的蹤跡,所以我們從來都是不參這些公開的社交的,雖然我們有著很高的知名度,但是那也隻限於業界的一些元老級的權威,因為我當時隻是紅心一族分家的成員,為什麼我們家族會一反常態的出席這個會議,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我也是聽你爸爸告訴我的。”
“我的爸爸……他是怎麼死的?”蘇子健沉吟道。
“你長得和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端木宏摸著蘇子健的腦袋,雙眼望向天花板,淡淡地說。
“是嗎?”蘇子健第一次感到了親人的溫暖,雙眼開始迷茫了起來。
“在那次會議之後的第三天,你爸爸就被葵扇一族的人殺害了。”端木宏說完,看了看躺在一邊的白秋梅。
“葵扇一族?那又是什麼?”蘇子健覺得端木宏說的故事讓自己感到像天方夜潭。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們和我們一樣,有著特殊的能力,也世代從事著西醫,你爸爸遇害的當天,家裏的研究資料已經全部被人搶走了,屋子裏紛亂不堪,我在翻倒的沙發旁邊找到了他,那時候,他已經開始心力衰竭,無法救治了……”
“我……呃……爸爸……他當時……有沒有說什麼?”對於當了十幾年孤兒的蘇子健來說,“爸爸”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顯得有些生澀。
“他當時已經相當的虛弱了,隻說了一句話————就走了……他對我說:小宏,記住,不要向葵扇一族報仇,幫我照顧好子健,一定要讓他從醫。雪兒已經死了,把我和她合葬在一起,一定要找到我的日……。”端木宏長長地歎了口氣。
過了許久,端木宏繼續說道:
“他最後想說的,應該是“日記”兩個字,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的日記……唉,你爸爸這個人——就是太過於善良了……他根本想象不到,我們一族後來會被葵扇一族害成這樣!”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蘇子健聽著端木宏的講述,心情逐漸地沉重了起來。
“後來,我在床邊的櫃子裏找到了還沒有滿月的你,把你帶回了我家,可是沒過幾天,我們一族的人開始不斷地離奇失蹤,為了保護你,我帶著你來到了邊境的這個村子。在這裏造了間地下室,一藏就是兩年,總算是躲過了追殺,可是葵扇一族的人還是不死心,兩年後,我發現葵扇一族的人似乎發現了我們,所以我就把你秘密地送到了孤兒院,而我就開始了流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