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不想去揣度秦語涵話裏的那句謝謝你象征著什麼意義,她現在隻想回到杭州去,因為唐米嫣的狀況令她擔憂。
慕容流年回到四合院,才發現燕思京正在等他。
燕思京看到慕容流年,便直截了當道:“連長讓我告訴你,讓你最近萬事要小心。另外,他現在不方便聯係你,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叫我。連長說,那邊已經正在準備,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突發情況,所以讓你也隨時做好準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特地重申了一點,讓你切記不要離開北京,不然局麵會很糟糕。”
“知道了。”慕容流年點點頭,沒有情緒波動的走向院子裏的床椅,接著便坐了下來。
雪花紛紛揚揚,慕容流年現在儼然像是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安琪和小貓都沒有在家裏,慕容流年已經從天煞成員那裏得知,安琪是帶著小貓逛街去了。這完全符合安琪一貫的作風,所以慕容流年並不擔心。
看見慕容流年這個樣子,燕思京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他沒有跟慕容流年打招呼,便驅車離開了。即使他有打招呼,慕容流年也未必理會他。
慕容流年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裏,雙眼合上,一動也不動。院子裏的雪花紛紛飄落,如白精靈一般,一陣微風出來,便調皮的跳動。蒼穹灰蒙蒙的一片,壓得很低很低,令人感覺到沉重。雪花一瓣接著一瓣飄落在慕容流年的身上,在雪幕裏,在這樣的蒼穹底下,他獨自一人,成為了一幕孤單的風景。
慕容流年在這個時候隻想安靜的睡去,不用去想,不用醒著。隻需要下一刻醒來,便開始戰鬥。現在的他,心裏很安靜。可是雪花融化在肌膚上的時候,那絲冰冷會分明提醒他,他的心裏麵有著幾分冰冷幾分憂傷。
慕容流年就那麼躺在那裏,沒有人走過來,也沒有人走過去,始終是他獨自一個人與大地同眠。從早上到黃昏,雪花漸漸在他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風緩緩吹過,被子便又會薄一些,如此反複下去。從哪一刻開始,便沒有了起點,也沒有了結局,像是恒久存在的一般史書,無所謂過去與未來,隻有現在這一刻的沉重。
一首《蟲兒飛》在從遠處傳來,那是很熟悉的聲音。慕容流年在下刻便坐了起來,身上的雪花調皮的紛紛散去,最終都落在地上。很快,它們也便會融化進大地,等待下一次的輪回。
慕容流年看著門口的方向,果然是安琪抱著小貓回來了。《蟲兒飛》是安琪唱的,雖然有點生澀,但是聲音聽在慕容流年的耳朵裏,卻有籟音的感覺。
難得的是,這一次安琪並沒有大殺四方,她們回來的時候,隻有小貓的手上拿著小風車。慕容流年看著她們,於是便心裏暖暖的笑了出來。
小貓看見慕容流年後,第一時間跑了過去,然後讓慕容流年抱上。安琪顯然還在生慕容流年的去,怨了慕容流年一眼。她沒有說話,賭氣似的站在那裏。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惹得懷裏的小貓咯咯大笑,接著他們一大一小朝安琪走過去。慕容流年苦著臉,道:“琪,我肚子餓了。”
慕容流年最強悍的殺手鐧!
果然,安琪顧不得賭氣,便讓人去買菜,而她則是去廚房忙活煮飯了。因為慕容流年一直堅持著南方的飲食習慣,所以每次都需要吃用米熬的飯。
慕容流年刮了刮小貓紅撲撲的鼻子,小孩子氣似的略顯得意。小貓噘起嘴來,很快便都能掛上油瓶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她風塵仆仆的樣子,神情焦急,看到慕容流年後,第一時間喊了出來:“天生需要你的幫忙。”
慕容流年的心猛的一沉。這個女人,正是心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