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侯這個野人大叔又走了,來得悄然去得悄然,讓慕容流年情不自禁想起一首詩:我輕輕的來,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最終秦語涵還是留在了四合院,因為古侯野人大叔把熬中藥的攤子丟給她了,一聲又一聲熱乎的徒媳兒,就是秦語涵想不答應都不行。可是這中藥熬得可不容易,一天要熬上五次,而且每次都要熬上一個小時左右,這樣一來秦語涵就算是想回學校都不行了。
哄小貓睡著後,慕容流年來到廚房,秦語涵正在熬中藥。秦語涵候著火的時候,也一邊拿起古候拿來的藥草端量,因為看得入神所以沒注意到慕容流年走進來。慕容流年咳了一聲,秦語涵才急忙回過神來。
慕容流年拿過秦語涵手中的葵葉扇,朝著火口悠悠的扇了扇,道:“去睡吧,我來就可以了。”古侯這個無良的大叔教會慕容流年熬中藥可不是因為好心,隻是懶得自己動手而已。
秦語涵看著慕容流年,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吐出了兩個字:“不要!”
似乎是知道這妮子的性子,慕容流年也不強求,隻是這葵葉扇沒再還回去。沉默了一會兒,秦語涵終於是抬起頭望著慕容流年的側臉,道:“你是不是傷得很重?我認得裏麵幾味藥,都是難得的珍貴藥草。”
慕容流年淡淡道:“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你去做了什麼事?”
“殺了些人而已。”
秦語涵不敢置信的望著慕容流年,殺了些人而已?也就這個家夥才會把殺人說得這麼輕巧吧。如果秦語涵知道慕容流年所殺的是華夏龍榜高手,還不知道會作何想。
“活該,沒讓人家拉去槍斃你就該偷笑了。”秦語涵冷言冷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她頓了頓,讓自己情緒努力平複下來,道,“我哥呢?”
慕容流年的表情依然懶散,隻是在這個時候看起來讓人覺得安靜,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雙手血腥的殺手。慕容流年將盅裏麵的水倒了出來,然後又裝上水。古侯教過他,中藥的第一次水尚未能吸取藥物的精華,第二次水是為最佳。忙完後,慕容流年才又坐了下來,道:“沒少胳膊沒少腿,安然無恙。”
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像你這樣就是沒事?秦語涵好氣又好笑,接著便沒有說話。
兩個人靜靜的坐著,各自的臉也都沉浸於安靜。在他們麵前是暖暖的火焰,還有門外的一片夜空。風稍微涼,隻不過靠著這爐灶也便不覺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流年突然開口道:“還記得小時候嗎?”
秦語涵抬起頭望著這個男人,突然覺得他今夜是真的很安靜。沒有輕佻也沒有笑容,隻是一味的安靜。秦語涵沒有作聲,接著也防佛是陷入了回憶。
慕容流年又道:“還不記得我?”
秦語涵低下頭去,似乎是不想對這個問題進行回答。
“女人是不是都口是心非呢,明明心裏是記得我的。”慕容流年想起了唐米嫣,整是他刻意認的妹妹告訴他的。每次想起唐米嫣慕容流年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早聞那妮子具有傳說中的能力,但是能看得到一個人的心思還是令慕容流年心感神奇。慕容流年望著火焰,道,“女人,你想不想嫁給我?”
被說中心事的秦語涵似乎是很不樂意,道:“不害羞,誰要嫁給你這個冷血無情裝酷又氣人的家夥。我是記得你又怎麼樣?隻不過是……不過是才記起不久而已。”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了。
對於秦語涵的評價,慕容流年還是心感新鮮。很顯然,秦語涵這女人的話已經出賣了自己。慕容流年沒有笑,依然是神情平靜,道:“嫁給我吧?”
秦語涵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接著不由分說便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沒有了爾虞我詐沒有了算計,慕容流年竟然是有點期待能一直這樣下去。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至少目前是不能的。馬連城偶然一天給慕容流年捎來了一個電話,讓慕容流年有點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