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習慣了用一塊錢買雞蛋回家炒菜用幾百塊給孩子報名讀書的人難以想像一些人如何能將幾百萬幾千萬瞬息間揮擲出去,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上演著許許多多尋常人難以想像的事兒。正如這個時候演繹的這一幕。詭異似蝴蝶的小離殺,鬼魅若靈的黑影,還有戰意磅礴的慕容流年。秦語涵和小靈珊這個時候並沒有徹底走遠,她們在遠處停了下來,就看著慕容流年和小離殺對弈神秘的黑影。秦語涵見過慕容流年動武,清華園風波一直是她無法忘卻的記憶。那個時候慕容流年給她的感覺是,所向披靡,然而這個時候的慕容流年卻若砧板魚肉任人宰割,這令她的心情很複雜。
在再次被一擊中的後,慕容流年隻能將戰鬥狀態迸發得最佳。小離殺想上前幫忙,被慕容流年揮手阻止了。神秘的黑影依然是給他們背影,一言不語,冷冰冰的。慕容流年感覺不到這個神秘黑影的殺意,但是卻也感覺不到其它情緒,這讓他無可奈何。也即是說,這個敵人隨時都是一個變數。權衡利弊之後,慕容流年用雙手結了一個佛印似的詭異形狀,然後高高揚起。遠處的軍師看懂了,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且,是陷入必死之境才會作的提醒。
軍師在第一時間聯係天煞,竟然遇到有慕容流年和華夏在的時候依然是無力匹敵的對手,他隻能感歎那黑影過於變態。他們在叢林世界遇見的天才、瘋子、高手都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能表現得像這個黑影一樣強悍,強悍至讓他懷疑那是不是真的幽靈。華夏所有成員在這個時候隻能起警惕作用,防備有人趁水摸魚,對那個戰場卻是一點都幫不上忙。
這個時候慕容流年已經準備伺機而動,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麵對這樣的對手一味攻擊會是最好的手段。然而,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慕容流年意外的時候這個黑影突然又如前兩次一樣再次向他襲擊過來,攻擊的依然是他胸口的位置。慕容流年已經不能不小心了,再次被狠狠擊中他可就懷疑自己能否站得起來了。慕容流年及時雙手護著胸口,卻依然是被一擊而退,就是有提前的防備也幾乎是承受不了這怪異至變態的力度。這黑影攻擊手段單一而有效,這恰恰是慕容流年無可奈何的。論智謀論手段,慕容流年無所畏懼,因為這樣的對手永遠存在缺點,隻要找到突破口便能製勝,但是一味侍武的莽夫就不一樣,對於後者慕容流年無計可施,還得是這樣變態的對手。
“不錯。”黑影沒有征兆般冷颼颼的開口道。僅僅是兩字。
原來這變態的怪物真的是人來的,慕容流年一時對自己的結論不禁覺得想哭又想笑。慕容流年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個黑影每次攻擊都間隔一段時間是給他時間防備,前兩次他沒預料到,第三次他預料到也算是招架住了。那個黑影所說的不錯的意思,指的也正是這個。慕容流年於心裏也不禁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終於是保住了事不過三的誓言。慕容流年容許自己失敗,但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三次,這是他在叢林世界就許下的誓言。有三次,就代表著必死。不過這也終究不是值得開心的事,因為不管怎麼看,慕容流年都是節節敗退無力抵抗。
“你想殺我?”猶豫了一下,慕容流年還是決定了再次開口,問了一個他曾以為幼稚得不得了的問題。
黑影這次沒有開口,和著這冰涼的夜風,顯得更加冰冷。
“你很憂傷。”慕容流年看著那個背影,突然開口道。像是同情也像是可憐,繼續道,“一個憂傷的人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我很感興趣。難道這僅僅是你恰巧路過這裏一時興起?”慕容流年也突然為這個的這個推論感到汗顏。
不能論武,就隻能論計謀了。慕容流年想分散黑影的注意力,以圖下一步的行動,隻是可惜黑影顯然不為所動。慕容流年於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看來我是真的碰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了。”不能動之以情,就要適當的刺激對方,這是圖謀之道。慕容流年在期待對方的反應,也沒忘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