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風走得沒有懸念,最後也沒有怨念。因為這裏是軍隊,是國家和人民的堅實後盾,需要的是實用者。殘忍一點來說便是,這裏是優勝劣汰的場所,有用的留下來沒用的走人,能者居之。即使單純是身為一名軍人,何文風的服役軍齡也已經足夠了。何文風離開時基本上沒驚動任何人,包括他的兵,這是他的本意。他對三連的指導員說了兩句話,一是謝謝,二是不想給三連的兵們看見他們沒出息的連長。
在一個何文風看不到而他們看得到何文風的地方,包括老兵新兵整齊的排著隊敬著禮,他們心裏隻有一句話:連長,一路走好。將心比心便是佛心,不管這位連長為人如何,他們都曾經感受過連長的關愛,這是事實。軍人也一樣,是因為軍人也有情。隻是這情,比天下任何一種情感都來得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訴說而已。他們懂,其實他也懂。
當何文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士兵們也便轉身離開,整齊有序。因為要送連長而再次走在一起,接著他們要分道揚鑣回去屬於自己的地方。若是仔細一點,便可以發現,這些原本也許互不相識的士兵們眼裏都含著晶瑩的淚水,沒掉下來,隻是泛著光,如同他們的心情。
林建兵是少數幾個得知三連連長何文風離開的人消息的外家人,他朝著營地大門的方向雙手合閉默念了一聲祝福。在鄉下的時候,這是祈禱的最虔誠的姿勢。這聲祝福,隻有他知道,也許也是給他自己說的。
“班長,你在祈禱?No,這是不應該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上帝也沒有神佛,班長,你要祈禱,還不如來跟我說,保證能讓你如願以償。”
餘波假聲假氣的走了過來,他的心情確實很不錯。啃著餅幹的時候他總是在想,是不是中了六合彩了。竟然能混個特種兵當,到時候回去也算是榮歸故裏了吧,回去之後也能耀武揚威一回了。
特種兵的含義餘波是知道的,那是特殊的兵種,專門服務於特殊事件的。是驢,那就叫種驢;是馬,那就叫種馬。這是連長馬連城說過的。不過就算沒有連長馬連城的解釋,餘波也看過《士兵突擊》或是外國戰爭大片,知道特種兵那是特種驢,這種驢是會飛簷走壁的,比高貴血統的馬還要牛逼。而能夠在軍隊裏成為特種兵,那意義著你和國家級科學家一樣,雖然平時得藏著掖著,但是畢竟是出人頭地了。
想起《士兵突擊》,餘波就覺得有點怪。無意間看到許三多的時候,餘波就知道為什麼會感覺怪怪的了。《士兵突擊》那裏也有個許三多,而且還是主角,那個許三多笑起來的模樣和現在正在笑的許三多一模一樣,簡單來說就是沒兩樣。這餘波感覺發現新大陸似的,屁顛的跑過去,道:“三多,給我簽個名吧。”
許三多不懂,但微笑是基本的禮貌,他道:“簽名?”
餘波也不含糊,點點頭痛快道:“嗯,給我簽名,簽我屁屁上。”
許三多隻是笑,兩排牙齒冒著光,道:“為什麼簽名?”
餘波隨即睜大了眼睛,那副神情好像是覺得許三多不知道是不應該的,道:“因為你是許三多啊。”
這下許三多懂了,痛痛快快的拿筆往餘波的屁股上寫字。然而餘波卻是突然驚叫了一聲,因為許三多拿不穩筆幾乎插到他**花去了。這名,最終沒簽成。
餘波回過頭麵對著許三多,驚訝著臉,道:“三驢兒,原來你也愛好這個?”頓了頓,餘波卻是哭喪著臉,道,“三驢兒,俺虛弱多病,折騰不起,你就饒了俺吧。”
許三多覺得好笑,於是便笑得更加燦爛了。
特種部隊的士兵,也可以泛指特種部隊。是指能夠執行一些非常規任務的士兵。特種兵的建製一般不是很大,在整個軍隊裏所占的比重一般小於3%,但是特種兵的戰鬥力非常的強,所以現在世界各國都在大力發展特種兵。
在我國,以前(上世紀50年代)“特種兵”一詞是指坦克兵、炮兵、工程兵、通信兵這樣的技術兵種。現在不同了,確切點應該是說早就不同了。“特種兵”一詞可以影射一個含義,那就是王牌。現在特種兵就是藏著掖著的,屬於國家軍隊裏的王牌。也正是因此,所以特種兵除了神秘的麵紗,還套著榮譽的光環。他們是真的人中龍鳳,是出人頭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