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本是佛(9)色狼在行動(1 / 3)

郯王目送侍女消失在黑暗裏,歎了聲氣,手一招,兩個侍衛上前躬身聽命,見郯王外出,隨即跟上。郯王帝師的大弟子鐵邁赤來了,作為以前經常在嶺北一帶領冊命建造寺廟的郯王,向來知道真個得罪了帝師,帝師他老人家要郯王完蛋,隻須一個理由就足夠了,在可汗麵前說郯王建造的寺廟偷工減料褻瀆了西天諸佛就可以。郯王已經被不止一次被恐嚇,雖然並不畏懼,然起碼表麵的和氣卻是在官場必須要維持的。

“無爵邑而有封君之貴,無印節而有官府之權”,說的是兩種人,一種是胡僧藏僧為首的僧人,另一種就是“斡脫”商人。斡脫商人一般指的是波斯人,他們幫助王侯進行放債投資,同時也因為蒙古王朝因為沒有管理財政的經驗,是以曆來的慣例,把國家與地方的稅收都交給了斡脫商人去經營。

錢與權,就是政治的根本!

人可以跟人過不去,但是,沒有誰能跟錢與權作對!

回到吉日木圖的鄉裏,此處甚寬闊,頗有定居性質,兩三條小溪邊到處是石頭壘的民房,雖然多為低矮,卻足以擋風雨拒野獸。有驛站通常表明這是個交通要道,並且比較繁華。

毫無疑問,吉日木圖的組織能力是很不錯的,從小在奧魯營長大,年輕時是蒙古精銳部隊探馬赤軍中的一名百夫長,受傷失去作戰能力後就隨新婚妻子的家族來到這紮根下來。

漢人在這數量不少,佛堂就是他們所建造。子龍草草吃過晚飯就溜到佛堂裏,看七七四十九位俗家釋子賣力地做法事。

元朝時期,雖能說佛教得到了很大的發展,但那主要是藏傳佛教而言。中原一帶的各個佛教宗派,道教的各個流派,甚至是算不是宗教的儒家,都統統遭到了元朝政府的壓製。原本從成吉思汗時代受寵的全真教,也被打壓,道教被勒令除《道德經》外所有的典籍一律焚毀。

大家受的都是一樣的氣,此時,宗教開始了大規模的融合,尤其是世俗教派的興盛,更是把道教的儀式,摻雜進佛教裏去,以迎合市民的習慣及需求。

是以,基督教天主教東正教等即使是信一本《聖經》的教派,在歐洲打得不可開交時,中國卻出現了宗教寬容,和尚道士同場做法事,鼓樂喧天,一派和氣樂陶陶的景象。而儒家學子因仕途無望,大量地流入各宗教中去,撰寫佛經道經,和加入醫道,使得元朝的宗教文化反而得到很大的興盛。

這種情況,造成了中國百姓的生活同時受佛教道教儒學影響的局麵並一直維持至今,戲劇與小說裏,道教的神仙經常跟西天的佛及菩薩羅漢聯手顯神威。本來宗教都有不兼容性,可兩個宗教在中國人固有的博大吸收精神裏神奇地融合在一塊成為具有中國特色的宗教文化!(具有中國特色的建設好早啊,元朝就開始了,嘿嘿……)

子龍大約呆了一個小時,就心滿意足地出來了。他在驛站裏的住處安排得不錯,驛站的站戶把炕燒了下,讓床鋪在這濕漉漉的夏季顯得幹爽宜人。

正當他要掏出手機來的時候,有人敲門,是薩仁格日樂打著燈籠來了。蒙古人一直有以民為軍的慣例,整個村莊都被保衛起來,甚是安全。

“岱欽哥哥,大夥都等你呢。”薩仁格日樂的臉紅紅的,聲音又小了起來,讓子龍聽來如品江南新出的荸薺,嫩嫩甜甜地讓他無法拒絕。

子龍才說了句想早點洗澡睡覺,薩仁格日樂就拉住他的手,開始撒嬌。子龍心裏不禁苦笑,當女孩子愛拉著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撒嬌時,那是她愛上了這個男人,並且她以為這個男人也喜歡她,由此撒嬌是倆個人在一起能可以有的事。

“孤男寡女閑話多!”子龍看著這個不達目的就撒嬌到底的美女,隻得乖乖地跟著出去,好在她的手並沒有象娜仁托雅的手常年抓韁繩般的多老繭,豐潤柔滑,手感超一流!

才出了門,薩仁格日樂居然害羞起來,掙脫他的手,要子龍走在前麵。子龍讓她走身後,咧嘴笑道:“怎麼,你要躲貓貓啊?”

才說完,子龍就感覺背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打了下,一回頭,是薩仁格日樂在拿著馬鞭。她羞羞地咬著嘴兒,見岱欽哥哥奇怪地看著她,又揚起馬鞭,稍用力地再抽了他一記!

“哎,我說薩仁格日樂,怎麼你也學你那野蠻姐姐打我啊?”子龍連退三步,躲開並不重的那一鞭。

“你……”薩仁格日樂見岱欽哥哥躲了開來,跺起腳來。

子龍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袋,心裏打怵:“莫非這小姑娘也有暴力傾向?……完了……我還想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