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招待,”娜塔莎啜了口雞尾酒,“當然也謝謝您剛才的仗義出手。”酒的味道她很滿意,黑色俄羅斯雖然調製簡單,要恰到好處地同時把柔和與猛烈表現出來並不容易,很考驗調酒師的技藝。
“用不著謝,”女人,同時也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娘說,“在咱們這地方,幾個女孩結伴走夜路本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剛才那群棒子來了以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天天都找地方喝得醉醺醺的,然後出來招惹是非。”
“是嗎?原來又是棒子……可惜我們的同伴不在,給您添麻煩啦,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娜塔莎說。老幫娘給了她們三個名片,上麵她的名字是徐小天,剛拿到手時陶盈是沒什麼反應,娜塔莎和陸菲差點笑場。
“我不是都說了嗎,不用謝,”小天老板娘道,“你們來我這兒玩,該謝的是我。”
“說起來,”陶盈挖了一大勺奶昔,“您的東西味道很好,環境也不錯。”
她的話得到了同伴們的讚同。無論是雞尾酒還是奶昔,原料講究,口味地道,分量也很足,相當良心。樓上的KTV、棋牌間和保齡球場沒去見過,隻看樓下這間酒吧的環境,燈光、裝修、陳設單獨拿出來都算不上最好,但融合在一起,非常適合坐下來喝一杯。
陶盈把奶昔塞進嘴裏,凍得倒吸涼氣的同時連聲稱讚好吃。“可恕我直言,”她抓起檸檬水緩解口腔的冰凍,“您的店裏生意不怎麼樣呀。怎麼回事呢?”
剛剛幾桌客人中有人已經離場,現在才不到九點,對於夜生活來說實在早了點。不巧的事,從窗戶裏便能看到,街對麵一家名叫“UES”的酒吧裏坐得滿滿當當,聽得到一陣陣的聲浪傳來。
老板娘撇了撇嘴:“本來我這兒的生意和對麵是調過來的。我們原先有自己的樂隊,歌手,還有兩個小姑娘跳舞。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這兒是正規場所。對麵這些東西也有,隻是不及我們,所以客人都到這邊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有天晚上,我們樂隊的鍵盤手和貝斯手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不肯來了。樂隊一走,歌手跟著也走了,接下來跳舞的小姑娘也一起跑了。那時候開始,我這兒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酒吧這塊的娛樂隻剩電視機了。”
女孩們抬頭望去,幾台掛壁式的電視在放著今天的娛樂報道、世界杯,還有國內和國際新聞。一邊是電視裏的新聞,一邊是真人演出的歌舞,用屁股也知道選哪邊才對。
“聽起來像是對麵搗的鬼呀。”娜塔莎朝對麵望去。
“你這小妞雖然是個鬼佬,倒也挺有見識的嘛。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老板娘長歎一聲,“找不到證據證明是他們幹的啊。”
“嗯……”娜塔莎托腮沉思,陸菲和陶盈知道她又在想著什麼不太值得期待的主意了。果不其然,須臾她用力敲了下桌子,震得幾個人的杯子一陣晃動:“有了!僅限於今晚的話,小天老板娘,我們幫你把客人們再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