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盈放下折凳,意猶未盡:“這就倒下了?鴨梨老爺教我的招數都沒來得及用呢。”
“啊,我也是,這群沒用的家夥真是不夠看……”娜塔莎握著電擊槍,從兜裏掏出來後就一直沒機會用上,“咦等等,這不還剩一個嗎?”
剩下的最後一名匪徒武器是匕首,而匕首此刻正架在人質的脖子上。按理來說,他存活到現在都已經是個奇跡,居然還能從特勤隊員的重重包圍下抓到人質,劉弈大為驚訝。隨即他看清人質長相,正是剛才倒在地上抱住無形大腿的中年婦女。
幾分鍾前,麵對為她服務或者保衛她安全的人,這位的表現夠得上稱一句悍婦;而眼下,她卻抖得篩糠一般,不住朝四麵八方哀求:“別殺我,不要殺我。救救我,你們誰行行好,快救救我。”
“閉嘴,否則老子馬上捅了你。”匪徒低聲怒喝,中年婦女立即噤若寒蟬。這些亡命之徒說得出做得到,再耍賴胡混會造成什麼後果,她是明白的。
劉弈也明白。隊友們當然不會放任歹徒隨便抓人,但剛才發現目標是那女的之後,肯定也沒積極地嚐試阻止他。
“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還能賞你個痛……”開口的是徒手,“錯了,是立即放下武器,接受法律的製裁。”他的近戰能力和鴨梨相當,經驗方麵還更加豐富,然而有容易走神的毛病。
中年婦女不敢再開口,她用眼神向徒手求助。
徒手繼續勸降:“回頭是岸,不要幹傻事。趁現在還沒造成人員傷亡,沒有製造重大危害和社會影響,收手還來得及。快點放開她。”
他說得有氣無力,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匪徒當然拒絕:“你當我傻!統統讓開,否則我真的殺了她。”
那就可以一口氣解決兩個麻煩,劉弈很遺憾,這種想法隻能放在心裏。
沒人在意匪徒的威脅,但人質總是要救出來的。徒手聳聳肩,回轉身來問道:“老大,怎麼辦?”
秦石武到目前為止既沒動下手,也沒開下口,從頭到尾靜靜旁觀。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此程度的劫匪,無需堂堂支隊長親自出馬,連指揮下都太過抬舉他們。他抿抿嘴唇,正打算開口,娜塔莎搖晃著手裏的電擊槍:“不用麻煩你們的秦隊長,交給我來解決吧,就當是本公司善意的體現。”
她走到離中年婦女一臂距離,抬起槍,按下開關。劈剝的嘈雜響聲中,一道電弧出現在槍口和中年婦女之間,那女人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跟著她身後的劫匪也被電流擊中,兩人一同慘叫著倒在地上。
“你可真是倒黴啊,”在旁人驚異的注視中,娜塔莎得意洋洋,“我可是俄羅斯人。知道阿爾法和信號旗的作戰風格嗎?‘裏麵的匪徒聽著,人質已經被我們殺光了,趕快投降,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就是這樣。”
粗聲粗氣學人說話的同時,她手上沒停,電流一道接著一道。有別於普通的防狼武器,她所持的電擊槍雖然不包含什麼尖端科技,畢竟也是黎明的產品,威力和有效範圍都強出太多。那兩人滿地打滾,哇哇嚎啕,沒多久便雙雙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