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天教授親自為他們送來了早餐,他的助手羅塞隨侍其後,出乎意料的是娜塔莎居然也在,手上還詭異地捧了一盤烤好的牡蠣,淋上融化的黃油和芝士。
看了幾眼之後,黑人小夥提問:“早餐就吃那玩意?”
“有什麼不可以?這東西別名是海中的牛奶,早餐喝點牛奶再正常不過。再說,他們兩位正需要。”
沒有端酒杯的娜塔莎多少像個正常女孩。她讓老頭端著東西站在一旁,自個嫻熟地鋪好餐巾,放下盤子、杯子和刀叉,擺開麵包、煎蛋、紅腸、黃瓜和番茄,倒上牛奶、果汁與熱騰騰的紅茶,又端上盛著魚子醬、奶酪和果醬的小碟子。
“昨天的事,身為東道主,真是不好意思啦,”她拿起一杯橙汁遞給陸菲,“那地方太悶,又聽到了閃電的事,腦袋一發熱就……”
“沒有啦,”陸菲站起來接過杯子,“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我不該那樣和秦隊長喝酒的。閃電是誰?”
昨天互不相讓、水火不容的兩個女孩此刻卻成了友誼與禮儀的典範。“閃電就是你說的秦隊長啦,”棕發女孩用食指纏繞著長長的鬢發,“是他太叫人不省心了。不是你的錯,給他個教訓也好,讓他總以為自己酒量除了我天下無敵。”
“那個……”劉弈狐疑地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和你們倆一樣,劉弈認為會聽到這樣的回答,不料從娜塔莎嘴裏說出的是更驚人的信息:“夫妻呀。”
嘴裏的牛奶噴了出去。“啥?”消息太勁爆,他好容易穩住,沒把自己嗆死,“我記得頭兒不到二十二歲,不到我國法定年齡。”
“那隻是在貴國。我們在莫斯科大教堂舉辦的婚禮,在上帝的見證下,由東正教現在最資深的牧師祝福,合乎上天與世俗的法律。”
難怪棕發少女昨晚要找陸菲拚命。好不容易和秦石武久別重逢,他居然被個小女孩在路上酒灌得不省人事,這種事情能忍?換位思考,自己在她的立場上怕是直接掏槍了。
“莫斯科真是個好地方,”陸菲兩眼放光,“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呢?”
“還差兩個月就滿兩年了。”
“那時候……你多大?”
“都說女士的年齡是秘密,其實不過是老女人故作矜持罷了。我是03年1月24日出生,比你正好小了三個月哦,陸菲小姐。”
算了下她現在的年紀和結婚時的年紀,秦石武高大偉岸的形象頓時四分五裂。他原以為自己和鴨梨夠禽獸的了,和隊長大人一比,還是差得遠了,果然能者無所不能,21歲成為支隊長不是偶然的。
“沒什麼好驚訝的,說起來我們俄羅斯公民的法定婚齡是十四周歲,所以去教堂前我在身份證明和數據庫上動了點手腳,”娜塔莎一副回味的表情,“好了,兩位請用吧。早餐後,帶上AL一起,我們會解答你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