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用的是什麼兵器,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嗬嗬,讓徐公明見笑了,在下是周大都督門下弟子呂蒙呂子明,這是我拿手的‘釣天鉤’,還請多指教!”
徐晃深感此鉤名霸氣十足,卻不敢小視,以他多年在武學上的造詣,他敢斷言這“釣天鉤”絕對不是僅僅能攪斧斷索那麼簡單,必然另有奧秘。他不敢輕易動手,唯有運式起手,等待著最佳良機。
臧霸的劍舞飛虹也暫且消失,他也已從空中落地,麵前同樣站立著一名敵將。此人看似手中並無兵刃,可就在剛才,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轉眼便將飛虹盡數收去。臧霸細細端詳,才發現那人雙手竟然套著怪異手套,材料非絲非絨,顏色似金若雪。這位對手也十分禮貌,主動自報家門:“末學晚輩是周大都督門下陸遜陸伯言,願以一套‘幻日手’來領教將軍的飛虹劍,您小心了!”
陸遜笑容淡而不驕,言語輕鬆自如,似乎已有必勝把握。目睹對方,臧霸竟然不敢輕舉妄動,唯恐中敵圈套。
就在徐晃與臧霸還在等待時機或猶豫未決之際,他們耳中傳來許褚的哭喊:“你們這幫兔崽子,把我的兄弟都殺了,我跟你們拚了,拚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隨著張遼的焦急勸解,已多處受傷的他不顧身上疼痛,強行拽起許褚飛起。原來就在虎豹騎與聯軍大戰期間,虎賁營竟然被聯軍名將們率領白耳兵殺了個幹幹淨淨,這些人要麼是許褚同投入曹軍的猛虎幫高手,要麼是許褚精心培育出精兵強將,居然在一班高手麵前如此不堪一擊,讓許褚怎能不悲痛欲絕?
見虎賁營全軍覆沒,同為曹軍精英的虎豹騎將士不由暗暗心驚,相反“飛影”們更具信心,下手更為淩厲,又用暗器絕技送葬不少敵兵。徐晃與臧霸化悲痛為力量,居然搶先出手,希望能盡快擊敗“飛影”的統領者,鼓舞士氣。
徐晃大斧再變飛斧,哪知對方武器一揮,居然也伸出一道繩索,加上那寒氣逼人的銀鉤,簡直就是一種特殊的魚竿。兩人武功大同小異,操縱繩索、斧鉤相鬥,難分上下。徐晃火起,收索回斧,運盡功力於兵器之上,再舉大斧,巨型斧影立現,直劈呂蒙天靈蓋。呂蒙則毫無收鉤之意,隻是疾速旋轉長索,銀鉤周圍氣流立時迅速隨之旋轉,就連劈來斧影也隨之扭曲。
在釣天鉤舞動下,半空中立現巨型漩渦,徐晃何時見過如此武功?他收斧驚望,心中恐慌不已,而呂蒙則得勢不饒人,長杆一揮,那漩渦轉瞬化為氣體凝結的球狀,往徐晃撞來。徐公明極力劈砍,但氣勁之強,已經到了刀槍難入的地步,反彈力加慣性讓徐晃口吐鮮血飛向後方,曹仁急忙命人救護,速速送回主營請華佗救治。
臧霸處境更為危險,他劍光揮舞,不知放出多少本可摧毀鐵牆銀盾的彩虹,但陸遜身法奇妙,招數怪異,無論飛虹打向哪裏,他都能以手相接。虹氣沾觸手套,立即隱沒不見,而一雙手套的怪色則立時添彩幾分。
陸遜微笑說:“將軍你打夠了吧,那晚輩還手了!”
話音尚存,陸遜雙手大張,一片虹潮如吞沒陸地的洪水,毫不留情地撲向臧霸,將之湮沒。當虹光散盡,臧霸已圓睜雙目,軀體傷痕累累地死去。在邁入鬼門關的一刻,臧霸終於弄清了“換日手”的奧妙所在,原來這種武功可以在通過抵禦敵人攻打時,吸收對手功力再增強其威力幅度發出,所以臧霸可以說是死在自己的絕技“飛虹劍”下。
虎豹騎統將一死一傷,卻沒有讓曹軍銳騎潰退,他們已漸漸掌握了“飛影”的攻擊特點,隻要能抵禦住暗器,那些飛來飛去的白影便不足稱奇。雖然避開暗器不容易,但虎豹騎中半數以上隻要靜下心來就絕對可以做到。
可惜他們麵對的不僅僅是“飛影”而已,擊敗了虎賁營的天鷹子、趙雲、陳到等人,外加損失尚未及半的白耳兵,已加入了前線戰團,這就讓虎豹騎壓力倍增。不過,勝算並非全部消失,夏侯惇、夏侯淵、文聘、高覽各統領部下趕來,這加起來又是將近二十萬大軍,人數遠遠多於聯軍。兩軍混戰一團,敵我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