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整個巢穴深處光芒四射,四處堆放著閃閃發光的魂晶石,正是這些魂晶石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將這神秘黑暗的巢穴映稱得明亮耀眼,猶如白晝。
癡呆過後的便就是驚喜,當我望著那些閃爍的魂晶石回過神來後,卻是帶著有些顫抖的手一一去撿。
“14、15、16……”我一邊撿著石頭,一邊帶著顫抖的聲音數著數量,待我激動地將所有的石頭全部放進了包袱中後,整個洞穴頓時變得漆黑無比,隻有洞口那微弱的一絲光亮隱約能見。
一共是18顆魂晶石,這些石頭的屬性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都是單係精純的魂晶石,隻不過我想不通這熊洞裏為什麼會有如此數量巨大的魂晶石,難道他是這片叢林荒野練功區的霸主?
帶著疑問,我漸漸地走出巢穴,隻是才走出巢穴來到外麵後,我再一次的驚呆了,隻見有數百隻的貂形樹獺托著魔熊,正急急往樹林深處而去,而魔熊似乎生命也即將流逝到盡頭。
這一幕也太令我意外了,就那些體形較小的樹獺便能將這厚重如山的魔熊托著急速走動,可見他們的力量與速度是多少的恐怖,隻是我在走出洞穴後,他們似乎並不當我的存在一般,隻是托著魔熊即將滅亡的身體朝叢林深處前行。
我似乎忘了魔熊身上的劍,忘了將魔熊殺死的人是我了,隻是驚奇地跟在這些樹獺的後麵,疾速朝叢林深處而去。
叢林一片茂密,魔熊的身體巨大笨重,這倒是耗費了那些樹獺們不少的精力與時間,而我也隻是耐心地悄悄跟在他們身後,想找出這背後的秘密。
茂密的樹林此時的霧氣開始越加濃厚起來,漸漸接近山腳,我緊跟在這些樹獺的後麵,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也許樹林才是他們的天堂,他們在這裏疾步如飛,穿梭於巨樹之間,而托著魔熊的身體也不顯得勞累似的。
終於,在樹獺們將魔熊的身體托到了一棵參天巨樹下後,這才停了下來,我也在不遠處仔細地打量這棵巨樹,這棵樹的直徑大概有10米左右,高度實難預測,仿佛直通天際,樹獺們在巨樹的周圍分別排開,依次上了巨樹的枝幹,隨後他們又用一枝樹藤將魔熊的身體纏繞住,每到一個樹幹時,便將魔熊吊起一些,似乎這些樹獺們打算將這魔熊帶到樹上不知何處。
我越看越好奇,疑團重重,這樹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而魔熊在被吊起的時候,本能地發出陣陣微弱的吼聲,有種恐懼的意味,這樹上還有令他恐懼的東西?
我不知道樹上有什麼,但我想如果魔熊被弄上去的話,恐怕我的劍,還有那魂晶石是與我無緣了。
當我準備爬到樹上去一探究竟時,那些該死的樹獺束手縛腳,不斷地向我攻擊,但當我離開大樹時,他們便不再理會於我,這更增添了我一探幕後究竟的那份好奇。
狠下心後,一口氣斬殺了數十隻樹獺後,樹下的漸漸少了起來,而樹幹上的則繼續托著魔熊上升,我本一直注意著魔熊的動向,但當我又解決了幾隻樹獺後,卻突然發現吊在半空的魔熊不見了。
魔熊消失後,剩下的樹獺們紛紛跳下了巨樹,便向我攻來,意圖阻止我上樹,既如此,我索性決定將其全部斬殺,再上樹一探究竟。
劍氣縱橫,血雨紛飛,我運劍施以亦劍君臨開始大規模的屠殺,無數的樹獺在我的劍下猶如螻蟻一般,勢不可擋,而我此時殺得興起,倒也未曾去想,這些樹獺的防禦竟然是如此的弱小,隻要我不被擊中,基本上都是一劍結束一隻樹獺。
曆經不知幾個時辰後,滿天的血雨將周圍的霧氣染紅,周圍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無數樹獺的屍體堆積在巨樹之下,猶如一座小山,而我隻是麵無表情地望著自己的傑作,經曆諸多的生死磨練,我已經對這種殺戮心態早已平常,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將對自己有威脅的障礙清除掉。
也許此時別人看到我那噬血冷酷的目光,一定會渾身顫抖不止,而我仿佛殺戮越多,就越覺得興奮,我本魂之中的封存意識已經徹底的釋放了出來,每當我回想起前世的種種,辛酸與屈辱就湧向心頭,這本是已經被洗滌消除掉的負麵記憶影響,但如今在我本魂中的全部意識的複蘇之後,再加上那股外界介入的不明因素,腦海中又不斷的再次浮現出來,是那樣的清晰,不堪回首,包括我在亡魂世界裏的種種。
望著手中仍在滴血的劍,我腦海之中突然形成三股意識,不斷在做鬥爭,一股是我前世未消除的本魂意識,一股是今生投生這個世界後嫁接者的意識,而另一股是那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意識,這三股意識猶如一個矛盾體,似乎並不能互相融合,但卻又同出現在我的意識之中。
此時,我自己也陷入了矛盾,一麵想殺戮這樣持續下去,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一麵在想,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這些都隻不過都是野獸罷了,他們也是生命,能放過則放過了,但另一麵是想,解決困難,唯有殺殺殺,前路才會暢通無阻,永遠都不要使自己陷入危機。
如此真實的世界,當我融入其中後,我已經不能把他當作為一種虛擬世界了,這是一麵真實的人生,如同鏡子,鏡子裏的我與鏡子外的我,根本還是同一個人。
但曾經,鏡子外麵的人生平庸,碌碌無為,甚至失敗,我是帶著不甘與留戀離開的,鏡子前的20年人生便是如此渡過,但自從來到鏡子中後,這一步步似乎又像是在重演,雖然演繹的方式不同,但實質上還是相同的。
雖然隻是幻象,但卻和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當我看開一切後,幻象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