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想要再次目睹大人的絕代風華所以風雨無悔的等著咯,最終還是讓人家等到咯!”碧流夜的語氣讓久經考驗的達魯也吃不消。
果然是胸大無腦,達魯心裏暗暗的歎道,其實這個碧流夜的模樣的確還可以,身材更是讓人流口水,就是智商低了點,主犯李察德都不要卻來逮自己這個無所謂有無的主將!
雨水衝刷的大地上響起古怪的聲音,第一軍的腳步終於追了上來,騎兵所踏出的震耳的聲音在雨中聽起來是那麼的古怪,也似乎在嘲笑這場一切都是那麼滑稽的戰鬥。
血盔騎士騎著重裝的戰馬走在最前麵,黑色六芒星的徽章滴著細密的水珠,肅殺的沉默浸透了達魯等人的身體。第一軍在行進到距離達魯軍隊半裏不到的地方停住了步伐,淋在雨中的軍隊給人感覺像天空一樣的陰霾,壓的眾人心頭喘不過氣來。
“達魯西月!”血盔騎士單騎出列,向前慢慢的走著,喊著達魯的名字。
達魯掃視著身邊的軍隊,狂亂的逃亡已經令他們失去了應有的銳氣,麵對著氣勢逼人的聖魔第一軍,他們的眼中不由的籠罩著怯懦的陰影。他歎了一口氣,高聲的對居高的碧流夜道:“你的同僚似乎和你不怎麼一樣呢!”說著他也慢慢的走出‘屏蔽光環’的範圍,迎著雨走向基斯塔布爾。
“哎呀,人家都說過了人家不喜歡這個冷冰冰的豺狼,人家喜歡的是你喲,達魯大人。”碧流夜撒嬌道。
血盔騎士的眼神銳利的真的如同豺狼,他那冷酷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內心直達肺腑;真是個可怕的人,達魯微笑的看著基斯塔布爾,既然一切無法改變,那笑總比哭好,這是西斯所教授達魯的法則。
“我隻是個軍人,並不是屠夫,如果你肯投降,我可以保證善待俘虜。”豺狼冷冷的說。
投降?開玩笑,誰都可以投降,自己身為雲城的領主和西月家主怎麼可以投降。達魯使勁的甩了甩頭讓被雨水迷蒙的眼睛可以看的更清楚,豪雨中豺狼的眼神銳利卻沒有感情,像是雕刻般的臉部輪廓線條僵硬,血色盔甲在雨水衝擊下不斷滴著水;“要是我說不的話會怎麼樣?聖魔第一軍全軍壓上,配合著第二軍的法術而展開屠殺?那尊下的話實在沒有再說的必要了吧,我的態度相信尊下很明白。”達魯悠閑的語氣卻無疑把自己推入有死無生的絕境。
豺狼冰冷的神色沒有絲毫動搖,他像石膏像那樣靜坐著,等於默認了達魯的假設。
“喂,豺狼,他是我的哦!那裏那麼多的人你都可以殺,達魯是我的哦!”碧流夜嬌膩的聲音讓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豺狼像是沒聽見碧流夜的話一樣緩緩的從劍鞘中拔出了劍,豺狼的佩劍同樣是那麼獨特,細密的血紋和修長的劍身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才散發出那樣殘酷的殺意。達魯同樣沒有再理會碧流夜這個花癡,挺起了手中還沒來的及還給歐辛的劍;劍拔弩張之間,兩人的決鬥一觸及發。
“此劍名為斷罪,達魯西月你小心吧。”豺狼的聲音冰冷,卻還是禮貌的遵守了騎士決鬥的守則。
“我的劍沒名字,隻是我希望你能聽我一番話後再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要用這樣的方式分出高下。”達魯握劍的右手慢慢的垂下,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進行這樣一場無意義的決鬥。
豺狼給了達魯陳述的機會,隻是他沒有收回他出鞘的‘斷罪’,那把劍還是直挺挺的指向達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反常,你收到的情報沒告訴你我的軍隊是五萬嗎?”達魯邊說邊觀察著豺狼麵部的反應,“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另外四萬步兵沒有來增援我們嗎?”豺狼的臉上隻有潺潺的雨水流淌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李察德已經經由馬爾代峽穀去了聖魔中樞,如果第一軍和第二軍再不回防的話,結果是怎麼樣你比我清楚。”達魯說的句句事實,沒有一絲誇大,他不想死在這裏,但是他不是怕死,他隻是不想看到李察德的陰謀得逞。
豺狼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陰沉的說:“我隻是軍人,隻負責執行命令,其他不是我所關心的事。”
這樣的話是他的真心話嗎?達魯搖了搖頭,任誰都聽的出他心中的那份無奈,騎士的悲哀,隻能執行命令的機器;達魯歎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開始吧!”他舉起垂下的劍等待著豺狼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