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繡地把這件兵器交到盼七手裏的時候,盼七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師父,這明明是兩個手鐲,哪是什麼兵器?”
繡地把圓環拿在手中,輕輕晃動三下,小巧的手鐲立馬變成了大大的圓環,一隻圓環上盤繞著一條威武凶惡的青龍,另一隻圓環上出現了一隻金光閃閃的鳳凰。龍環上龍的眼珠炯炯有神,虎視眈眈,像是要把人吞掉一般,龍身上的鱗片變成耀眼鋒利的刀片。鳳環也讓人望而生畏,鳳冠抖擻,鳳眼放光,身上的羽毛變成根根鋼刺。”
盼七看的目瞪口呆,接連叫著:“我喜歡!我喜歡!”
繡地鄭重的對她說:“這件兵器的名字叫‘霹靂環母’。因為所有圓環類的兵器,在它麵前都不值得一提,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它是我的師父傳給我的,現在我把它傳給你,你可要珍惜它呀。就像你說的平時不用的時候戴在手上就像手鐲,用時就是一件威力無比的兵器。以後我會教你它的使用方法,到時候你就會了解它的神奇之處。”
盼七歡喜地把這件寶貝抱在胸前,恐怕一鬆手它就飛了似的。河幹羨慕得看著妹妹,又看看自己的鐵木槍,大人似的歎了口氣,神情異常的失落。
從此以後,兩位師父帶著他們在深深的穀底開始了漫長的授藝學藝生涯。這裏不再重複累贅地敘述他們學藝的經過。當然其間的艱苦無法想象,汗水伴著淚水,見證著他們的成長。真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
兩個孩子在二貓穀的生活也並不是一直都平平安安,祥和安泰的,在他們正式學藝的第二年,二貓穀就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雖然這件小事在神秘莫測的二貓穀算不上什麼,卻差點兒要了他們的命。
像百姓居家過日子一樣,魏天夫婦在二貓穀養了一群牛,這群牛溫順聽話,白天散落在丘陵、溝穀中吃草,天黑的時候會自動回到牛圈。可每到夜裏,總能聽到牛的慘叫聲,河幹、盼七想出去看個究竟,呼雷豹總是擋在門口,絕不允許他們出去。每天早晨,牛圈裏慘不忍睹,血流遍地,他們心愛的牛總是會少個兩三頭。兄妹倆異常氣憤,他們質問師父,牛到底哪去啦?魏天淡淡地說:“被妖怪吃了。”
“那為什麼不殺死妖怪?要不然我們的牛會被他們吃光的。”盼七氣憤的叫道。
繡地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孩子,妖怪也要吃飯呀,不讓他們吃牛,他們會去人間抓人來吃的。以前哪我們有一千多頭牛,現在隻剩下不到一半了。但想想這些牛換回多少條人命呀,還是值得的。”
兩個孩子第一次對師父不滿了,認為師父這樣縱容妖怪真是太懦弱。
河幹問:“師父,你們的武功這麼高強,為什麼不殺死妖怪,免得他們禍害人?”
繡地有些無奈的回答:“這事說來有些複雜,等你們長大了,師父會告訴你們的。但現在千萬不要去招惹妖怪,以免受到傷害,妖怪們偷牛就讓他們偷吧。”
兩小兒聽了,一萬個不服氣。那些牛跟他們可親著那,沒事的時候騎在牛背上得意洋洋一番;在牛肚子下捉捉迷藏;困了倚在牛身上打打盹,怎麼能看著自己的親密夥伴讓妖怪糟蹋吞掉呢?
既然師父們對這件事情不管不問,他們可絕不能再坐視不管。兄妹倆秘密商量了一番,決定除妖。
一天晚上,他們故意早早休息,蒙頭裝作呼呼大睡。呼雷豹監視了他們半天,便放心的離開了。兩人一看時機已到,像兩隻靈活的小耗子一樣溜了出去。他們潛伏在牛圈裏麵,專等妖怪的到來。果然夜半時分,一陣狂風由遠及近的卷來,牛群頓時驚慌失措,擠作一團。河幹、盼七怒目圓睜向上望去,是一老一少兩個女妖怪,年老的相貌極其醜陋,滿頭白發在空中亂舞。年輕的女妖怪三角眼露出綠綠的凶光,她伸出幾丈長的鐵爪,在兩頭牛背上一撓,兩頭牛慘吼一聲,被高高吊起。河幹怒從心頭起,一縱身飛到半空中,舉起鐵木槍向妖怪刺去,盼七的霹靂環帶著仇恨也要取妖怪的性命。兩個妖怪先是一驚,然後輕易地閃過。年老妖怪隨手拋出一把銀針,這些針像毛毛細雨又密又急,射到河幹、盼七身上。兄妹二人先是感覺到酥麻,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