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我初步擬定了一個計劃。整個計劃雖然是在鋼絲上行走,存在著很大的偶然性,可這卻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於是,在我即將大展宏圖之時,李鐵柱的一句話卻將我從內到外,一層一層地打擊了一遍:
我沒有木頭啊?上哪雕去?
真他娘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原來,經過這幾天上山下鄉的實地考察,我深刻地明白了,若是不越過這道鐵門,說什麼話都是狗屎!
因為這道鐵柵欄的堅硬程度超乎想象,所以注定不可對它用強,隻能智取。
怎麼智取呢?簡單來說,拿起鑰匙鑿它唄!
鑰匙從哪兒來呢?當然是偷唄!考慮到偷東西並不能完美解決問題,那便隻剩一個辦法:仿造!
怎麼仿造?用鐵或者木頭唄。鐵我倒是有把匕首,但是其鑄造條件苛刻,所以隻能把鐵給淘汰掉。
不得不說,我考慮問題還是蠻周全的。可惜,在這問題差不多要迎刃而解的時候,正巧沒有木頭……
就連木屑都沒有!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同樣的,再巧的工匠也不能生出木頭來!
於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我呆呆地站在監獄門前,然後笨拙地……豎起中指。
獄卒看到我的舉動,奇怪地問道:“你幹什麼?這手勢是什麼意思?”
我說:“沒什麼,這是我們家鄉誇讚別人的方式!”
然而,現實雖然殘酷,生活卻一定要過下去,哥還是個小青年,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斬首了,我未來的老婆怎麼辦?
現在,一切能夠破獄而出的信息都格外寶貴,包括老騙子送我的那個字:偷。
我當然知道偷能解決世間一切問題,可問題有兩個:偷什麼東西?上哪兒偷去?
老騙子雖然給我了一個方法,但是那方法卻沒有點名要意,就像玄幻小說的男主角獲得了上古大能的功法殘本,卻不能修煉一樣,讓我鬱悶至極。
不管怎麼樣,希望總是會在的,隻是它暫時玩了個捉迷藏而已。
把李鐵柱趕鴨子一樣趕走,我靜靜地坐在地上。這還是我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趙傾城和劉四海見狀,也都識趣走開,不敢打擾。
這時,監獄大門“咣當”一聲打開,一群獄卒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領頭的獄卒,正是把我一屁股踢到監獄裏的那位小兵,依然是鼻孔朝天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劉四海的麵前,問道:“你就是這裏的頭兒?”
劉四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這裏老大換人了。”
說罷,劉四海又看了我一眼。
“就他?”小兵指著我的臉,詫異道。
“和他做了點交易,所以現在這個地盤是他的了。”劉四海點頭。
我擦……
這“交易”雖然沒點出來,可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明白,劉四海所說的便是十天前的那次“肮髒的py交易”……
小兵恍然大悟,麵色古怪地對我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他指揮著其他的嘍囉把那個不省人事的男人丟到地上,也不管他的死活,押著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