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計劃被更變為雙向同感計劃。通過天生的心靈感應,將兩個人的大腦、意識、思想以及記憶全部融合貫通,使得兩個機甲駕駛員的大腦能夠承受機甲所反饋回來的信息。
主駕駛員成為機甲的左半部分大腦,副駕駛員成為右半部分大腦,機甲的電腦反饋程序以及意識傳感係統則是機甲的小腦。
兩人之間的心靈感應越深,行為動作以及思考越一致,操縱機甲就越靈活,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強大。
人類開始借助機甲的力量反擊,而人類最擅長做到的事情,就是勝利。
出色的駕駛員打造出了人類最強大的戰爭武器,機甲巨大的體積以及強悍的動力以壓倒性的優勢碾壓怪獸。
怪獸被機甲打得落花流水,巨大的機甲搭載著人類最新、最強大的武器,而怪獸隻能依靠原本的身體,借助爪牙與骨骼是不能對抗堅硬的金屬與炮火的,機甲戰士屢戰屢勝。
逐漸,危機變成了宣傳話題,在機甲庇護下幸存下來的人類開始質疑當年的決策者們逃離地球的決定,怪獸也變成了兒童們的玩具,機甲戰士如明星一般出現在大銀幕上,四處作秀。
直到更大體積的第二代怪獸通過兩個宇宙間的缺口進入地球,一切都開始變了。
………………
2029年,澳大利亞,裏士滿……
一輛髒得已經看不清楚顏色的福特猛禽飛馳在空曠的洲際公路上,後麵跟著的幾輛“擎天柱”比爾特重型掛車,清一色地拖著巨大的貨箱以八十公裏的時速跟在福特猛禽後麵疾馳,車隊的後麵揚起了高高的灰塵。
而外麵,本是陽光明媚的初冬,燦爛的陽光卻無論如何也驅不走車窗外的蕭瑟氣息,淡淡的微風夾雜著和煦的陽光帶著濃烈刺鼻的腐爛味。
那些刺鼻惡心的味道來源於屍變了的人。
澳大利亞是最先淪落的一個大陸,繼12年底怪獸襲擊芝加哥之後,悉尼第二個遭受攻擊,三隻怪獸也登錄在澳大利亞,怪獸藍色血液中釋放出的泯藍毒素使得城市中的居民基因變異,成為了如同怪獸一樣隻知道攻擊毫無思維的野獸。
受到毒素侵蝕的人們皮膚開始腐爛,眼睛失去光彩,連口腔裏以及指甲上都出現了如同怪獸一般的惡心粘液。
整個大陸最後的幸存者們都被聚居到了亞洲地區,那裏靠近內陸遠離海岸,是那些從太平洋底部的缺口裏出來的怪獸最難登錄的地方,也是人類最後的幾片聖土之一。
但是,內陸高原地區的糧食並不高產,遠遠無法滿足龐大人群的需求量。
還有那些守衛人類最後生存地的機甲,每次作戰所需要耗費的能量都是極為龐大的,使用核物質為動力原材料的機甲需要大量的核物質推動,受損之後也需要大量的金屬材料去修補。
而這隻龐大的車隊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淪陷的城市中搜尋食物以及機甲所需要的材料的運輸車隊。
這支車隊將會在裏士滿搜尋數百噸的食物、數百噸的金屬等物品,以及數百噸的汽油、柴油或者航空煤油等燃料。
接著,這隻車隊將會載著資源回到港口,那裏會等待著數十艘巨型貨輪,另外還有數百隻車隊會與他們彙合,並將資源送上運載貨輪,最終將資源送到人類最後的聚居地。
開福特猛禽的是一個邋遢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胡子和頭發總是髒兮兮的粘成一撮,臉上有很多汙漬,身上的衣服已經很破爛了,卻始終沒換過。因為衣服洗了太多次,早已經發白。
這樣的邋遢樣子,即使是在這末世中也不多見。
但那個男人卻無所謂,總是灰著眸子靜靜地看著東邊。從六年前到這個車隊開始就是這樣,他不說話,也不願意與人交談,總是時常一個人默默地仰望東邊的地平線。
——若不是他每夜被噩夢驚醒的慘叫聲,大家甚至都會以為他是個啞巴。
當然,讓他駕駛福特猛禽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大家照顧他,隻是因為那輛福特猛禽是運送核材料的車子,即使隔著十幾厘米厚的鉛製盒子也沒人願意接觸。
畢竟,那是具有大量輻射危害的核燃料,即使是在這樣慘淡的末世中,他們也想多活幾年。
六年前這個男人一身是傷地來到運輸隊,當上了一個搬貨員。後來這輛運送核材料的三個人不幸感染了病毒,為了混口飽飯,那個男人打敗了所有的競爭者成為了運輸隊的一員。
即使是麵臨著被核輻射侵蝕的危害,想削尖了腦袋朝運糧隊裏擠的照樣大有人在。雖然運糧隊要深入感染區搜尋資源很危險,但與危險呈正比的是極為豐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