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東方財團不要逼我……”葉文軒甚至甩出了一絲淚痕。
他很堅強。
他能夠承受自己受傷，自己崩潰，自己化作灰燼。
但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親友，因為自己的原因，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學習，一個人變得更強大，都是為了什麼？
為了自己嗎？
可笑。
“不要什麼？”老鳥冷笑道，“我看是你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願不願意放他們，那是看我的心情，我就算是等會兒反悔了，你又能拿我如何？若是我心情好，我便履行約定。若是我心情不好，大不了我就做一回壞人。讓我發誓？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本讓我發誓。我問問你，若是我不發誓，你能拿我何？”
你能拿我何？
“我……”葉文軒還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是的，自己做不了什麼。
若是老鳥不發誓，自己依然還是要把武技給他。因為若是自己不給，嚴行和蘇靈秋還有自己的母親，就必死無疑。殺人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家常便飯。
更可怕的是，他們在殺掉自己最親最愛的三個人之後，自己還要為他們做牛做馬。
因為還有一個林靜在他們手裏。
隻要有一個人還在他們手裏，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為。隻要自己沒有能力反抗，他們就可以隨時操控自己。
自己不給他們武技，他們可以一個一個的刑罰，淩辱，殺死自己的親友。
哪怕是在場的人都死光了，隻要他們抓一個袁青青，或者抓一個阿大阿二，自己還是隻能受他們的約束。
而且最難受的是，就算是自己給了他們所有的武技，他們也不保證就會放過自己這些人。
自己隻能賭，隻能服從，隻能屈服。
自己之前打的所有的小算盤，所有的賭注，所有的籌碼，都要化為泡影。
自己的底牌還有小紅，但是在見識了東方財團這麼強大的修行者陣容之後，又還有什麼用呢？
自己的底牌還有玉石項鏈，若是能夠激發出來……老祖宗的一縷殘魂，又能有什麼用呢？
自己的底牌還有自殺，雖然說普通的物理方法可能很難自殺成功了，但是如果自己願意的話，還是可以強行試一試另一種方法。
利用《造化仙瞳訣》自爆，但是這種方法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就算自己死了又能如何呢？他們會出於好心把他們都放走嗎？隻怕還是順手處理了比較舒服吧。也許蘇靈秋活著對他們還算是多少有些用處，可能還有一點生路。但是其他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物，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不對，蘇靈秋知道了這麼多東方財團的秘密，肯定也是必死無疑了。
葉文軒現在有一點明白了。
經曆了這麼多，葉文軒終於明白了。
在修行界，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