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禦書房,曲應離的眉依舊濃鎖。
沒想到去看看末才處決掉一批貪官,貪官死灰複燃的如此快!
若曲應離真替塞北王在宮中辦宴,百姓會怎麼想?那邊水災人死無數,宮中皇帝卻大魚大肉,能不寒了百姓的心嗎?
顧清婉沉靜的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看書。
兩親兵見曲應離到,便一字未添,一字添減將柳妃的事情報告一遍,然後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總管太監伸手,推開禦書房的門,讓曲應離進去。
外麵有腳步聲,顧清婉便已經知道是曲應離回來了,她不急,依舊靜坐看書,全當自己不曾發現他回來了。
曲應離抬頭看到顧清婉,仿佛有一股魔力,令他的心平靜,總管太監要出聲,被曲應離阻止,他抬步,放輕腳步,靠近她。
顧清婉將書放下,看向曲應離,看著他深皺的眉,深是國家大事不是她該關心的,便也沒問。
曲應離伸手輕觸顧清婉,確定眼前不是圖像,而是真實,這才安心,伸手抱住顧清婉:“婉兒,可有想我了?”
這才分開半天時間吧?顧清婉看也不看曲應離,不說話。
“可是我想你了,恨不得把你別在褲腰帶上,隨身攜帶,”曲應離歎道。
總管太監再次走入殿內,道:“皇上,韓大人求見。”
朝文是皇帝的人,也是皇帝在朝中能用之人之一。
“進來,”曲應離恢複霸王威嚴霸氣,眼中那絲溫柔也收斂,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是不是應該避開?”顧清婉邊說著邊起身。
曲應離卻一把拉住顧清婉的手,語氣坦蕩道:“不用,婉兒陪朕坐著,便可。”
“……”顧清婉看曲應離一眼,她也不矯情,直接坐回龍椅上,拿起桌上的雜書,接著看。
韓文進來時,見顧清婉也在,愣了下,很快恢複,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曲應離板著臉,帝王威嚴不怒自威,道:“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韓文也聰明,見曲應離如此,便知他不避開顧清婉,於是他道:“回皇上,微臣懷疑,那些人都是練家子,有的,微臣看來,是殺過上,上過戰場的,不像普通百姓。”
曲應離點頭,這個他也清楚:“調查出他們是何人的手下嗎?”
“微臣無能,”韓文跪下,他派人觀察那群人數日,可隻見他們呆在自己建立的村子裏,並沒有隨意亂走,而且裏麵的食物,更是自給自足,自從年頭時分得麥種,更是豐收,平時不須要出來,偶爾有出來的,也是用糧食換一些衣服與皮匹等用品。
顧清婉一心二用,聽著他們對方,卻裝做事不關已的樣子,派自看書,翻頁,她雖察覺出曲應離對她有情,對她也特別,可她卻也知道,曲應離也是帝王,從古至今,哪個帝王不多疑?哪怕是曲應離,隻怕也不例外。
顧清婉翻書,卻不經意手肘撞到茶杯,茶杯連帶著茶水一起掉下地麵,地麵鋪著毯子自是不會輕易碎,可巧的是,茶杯的底碎了杯身卻依舊完好,茶杯變成上下通的圓環。
韓文剛才還在沉思,可看到那杯子,便馬上想到一件事情,急忙道:“最近他們似乎在挖東西,一車車的土。”
曲應離馬上想到:“他們在挖地道,”頓了下,道:“馬上去但,看看這地道究竟是挖向哪裏!”
韓文走後,曲應離一把抱住顧清婉,動容道:“婉兒,剛才是故意在幫我,對不對?”
明明是這樣,可顧清婉卻要答:“隻是不小心將茶杯打翻,誰曾想,茶杯會碎得如此怪異。”
不管顧清婉承不承認,曲應離已經在自己心裏記處,更加用力的抱住顧清婉,埋首在她頸窩間嗬著氣道:“婉兒,我的婉兒真好。”
顧清婉撇開頭,可卻阻擋不住耳畔處與頸處的紅暈,那裏,仿佛被開水燙到般,紅通通的,就連她自己也清楚的感覺到異樣。
“你沒有公事要處理嗎?”顧清婉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