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煒笑了笑,道:“招募的羌人盡量分散開去,不懂耕作我們可以把他們放到工場,把他們用去修路,挖河道,這些都需要有足夠的勞力。”
“當然,前提是我們能夠提供足夠的糧食。是的,糧食。子楚你吩咐一下商隊,盡最大的可能多采購糧食。”
“但,家主,我莊財力?”博士頌急忙道。
王煒神秘的笑了笑,道:“這可就與我無關了,士頌你看到有什麼合適的就拿去買了。”
博士頌卻鬆了一口氣:“多謝家主。”
王煒看到博士頌成竹在胸的樣子,卻不禁有點擔心,但想他也不會做出太過於離譜的事也就默認了。
最後還是通過了周子楚訓練壯丁的要求。在原三百人的基礎上擴建為三個旅,每一個旅500人,但常備軍也隻有100人,抽調的400人平時參加訓練,忙時則參加勞動,當然戰爭時他們也是第一後備軍。
剩餘的壯丁也要進行一般的常規軍事訓練,比如說拉弓就是最重要的一項,這個由在戰爭中表現突出的陶龍負責。
一旅虎賁騎專攻於衝鋒陷陣,由步景這個勇士負責;二旅是龍翼騎專攻騷擾敵人,由丁孝負責;三旅熊奔旅任務更為重要,負責阻擊和守城,由經驗充足的周子楚負責。
訓練之前,由周子楚開了一個簡短的動員大會,王煒發表了王莊宣言:
“戰爭之道,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王煒清了清喉嚨,大聲的說起來:“縱是兵多將廣,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天時者,風、雨、雷、雪、冷、暖地利者,山、河、林、草人和者,兵、將、民、政。”
“戰爭不是一個人的戰爭,戰爭是一個整體的戰爭,哪怕是再小的一次戰爭,都會有戰爭的受害者,縱是受害的程度再低,也都會給受害者難以忘懷的傷痕。”
“為政者,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怒哀樂而發生任何的戰爭,任何一場戰爭都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除非是正義的戰爭。”
“所有的敵人都是可以戰勝的,但除了他們——我們勤勞而勇敢的人民,隻有他們才是國家的主人,隻有他們才是曆史的主人,他們是不可以戰勝的。”
在博士頌的刻意宣揚之下,這簡短的宣言甚至傳頌到孫家和徐家。在俘虜的帶動之下,竟然有不少逃民舍棄孫家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家來到王莊,在博士頌的接待之下分散到王莊的每一個角落。
現在王莊一共修建了兩個小城堡,一為夕陽城,夕陽城位於王莊和孫家的交界處,是戰爭的橋頭堡,所以當初修建時也考慮了他的軍事用途。幸好孫家在孫坦戰敗之後一直還沒有調集兵力對王莊再行進攻,聽細作回來說孫家此時正大規模的調兵遣將顯然是另有特別意圖,這也是孫家沒有精力照顧王莊的原因。二為朝霞城。朝霞城臨河道而修建,是河灣沼澤地的臨時據點。經過大規模的開荒,沼澤地成了一片良田。
當然還有王莊家主王煒的一處家業——就是臨羌人的末央城。說是城其實隻是一個小農場,建在山腳下的農場充分利用了地形地勢,有房子11間,土地若幹,最重要的是水塘的修建把山上的水集中起來。然後在水塘裏種植一些植物,比如荷花。
等荷花開放之時,末央城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龐老請進,龐兄弟在煒麵前曾經多次提到龐老,但未能見麵甚以為悔。今日龐老得至蓬蓽生輝,有請有請!”
一位身體硬朗的老人,朗聲走了進來:“家主多禮了,小老兒前些時間倒是出外多多走走,想不到回來時已經變翻了天,至於錯失良機,也多怪小老兒謹慎而已。”
王煒想不到這在吳國甚至蜀國魏國都略有名氣的老人竟然如斯的平易近人,心裏歡喜道:“龐老過獎了,我見龐老如琴音,龐老如不見外,或直呼小子之名便可,今荷花盛開之日,得見龐老更喜見百花開,實在是人生一大事,當浮一大杯也。”
“好,好,好!”龐尚捋著胡子連續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從懷裏掏出一件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的陶瓷,道:“小老兒第一次見麵,這陶器為小老兒親手所製,在道上略有名氣,希望能夠助得煒兒一臂之力。”
王煒心裏也高興,知道王莊這些日子大舉散財已經空虛了不少,這“在道上略有名氣”的陶器將會給王莊帶來不可忽視的財力,感激道:“聽龐兄說龐老工餘書畫,煒兒從小就喜歡隨手鴉圖,隻是隨手鴉圖一直難以精進,今賞荷之時當賞小子親手做的荷葉飯,也得空閑多多指點煒兒。”
這風花雪月之事,他王煒從小見見識不少,說起來倒也是很得老人口味,朗朗大笑:“既然如此,那今晚爺倆不醉無歸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