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浪”是騎兵的專有名詞,戰馬在快步時,斜對角的兩隻腳同時著地,與另斜對角的兩隻腳分別以二節拍的韻律移動。
丁孝用手示意著戰馬快步時的動作模型,步景沙啞的聲音在旁邊解釋道:“子平,當戰馬做快步運動時,你在馬背會感到上下震動,這是你要穩坐馬鞍上然後以兩腳貼著馬腹,做一站一坐的動作。站的時候要以大腿與小腿的力量貼著馬腹站起來,而不是靠踩馬鐙。記住,不是靠踩馬鐙。坐的時候要將臀部放鬆,以腰背的力量向下坐,同時用小腿緊貼馬肚子。讓戰馬的韻律穩定,不急促,這樣戰馬的後腿用力往前踩踏,才會有精神。”
“壓浪”則是戰馬做快步步伐運動除了做一站一坐的打浪動作之外的另一種坐法。馬上的騎兵在戰馬快步時也可以一直坐在馬鞍上,隨著馬背上下震動中用臀部密合坐著馬鞍騎乘。
子平注意了,壓浪時一定要將臀部放鬆,不要讓你的屁股被馬背彈起來,要不然把你的屁股磨平可別說老步沒給你說。
嗯,就這樣,嗯,不錯。不過不管打浪還是壓浪,子平一定要注意上半身要挺直但放鬆柔軟,不要前頃,肩膀也要放鬆而且張開,手臂放鬆但手指緊握韁繩,下半身要有威力,雙腿盡量往下,腳跟不可以提起來,對,不可以提起來。腳掌不要張開,其實說那麼多,最重要的是平衡,平衡,輕鬆自然,伴隨戰馬運動,這就是騎坐了。
經過早上的磨練,王煒對於用力的平衡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戰馬不知道長了那顆良心,竟然極力配合,一個下午的時間竟然讓王煒能夠坐了馬背上快步前進。
“天才!”王煒不禁得意,在自己進行訓練時,大腦總是先幻影出要進行的步伐,經過丁孝的示範步景的講解,這種幻影來得更加準確,仿佛有一個影子就在他的麵前引導著他向前。
晚上的疼痛卻來得很突然,當冷水流過雙腿的內側,一股鑽心的疼痛令王煒忍不住呻吟起來,這是一種徹骨的痛,痛的神經從他大腿內側,慢慢的向周圍擴展開去。
想自己抱著希望出來尋仇,到現在非但沒有半點蹤影且還要受困於軍營,實在是窩囊,混蛋,但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混蛋,混蛋。”聲音越來越大,仿佛響徹整個天空。
“子平,”步景猶如神龍般出現在王煒麵前,驚得他趕緊用手捂住敏感的地方:“就那個鳥,我老步懶得看!”
步景不屑的笑了笑,遞過一個精致的瓶子:“拿著,痛的話就叫幾聲,也沒多少人會說你娘們。”
王煒臉刹那的紅了,竟然忘記了伸手去接。
步景笑了笑,把瓶子放在旁邊走了出去:“擦一遍就可以,千萬不要用布包起來,要不傷口透不了風更加難好!”
第二天當鼓聲響起之前,王煒又醒了過來,昨晚夢裏竟然又出現了那個矯健的影子,舞著長槍對著他微笑。
王煒騎著馬兒慢慢的繞著訓練場走了一圈,看著丁孝和步景滿意的神情,自己也不禁得意起來,手中仿佛舉著一把長槍揮舞著,雙手一鬆。
“砰”又掉了下來。睜開眼睛,隻見步景黑著臉站在他的麵前。
“很得意了是嗎?手舞足蹈是嗎?”
步景牽過戰馬,又是一個漂亮的跨步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
“減卻你懂嗎?半減卻你懂嗎?得意,你得意什麼呢?”看著王煒一臉沮喪,步景又不禁暗暗得意,嗓子還帶著沙啞:“為什麼要減卻呢?好小子聽好了,減卻就是讓奔馳中的戰馬速度變慢,而至停下來。”
步景懶得子平子平亂叫,幹脆還像以前叫法來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