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細細打量了那一幅畫,終於發現所謂的羽蛇神在哪了。原來那少女身體內泌出的絲縷血漬盤牽縈繞,隱隱看出是一條吞吐不定的大蛇樣子,而那黑袍祭司灑下的片片紅色玫瑰花瓣便就是那條靈動大蛇的羽狀翅膀!原來那就是羽蛇呀。

他臉上裝出很肅穆,很認真的樣子,向梵音大祭司說道:“大祭司您實在是誤會我了,我向您跪拜,是出於對您偉岸風采的膜拜。而對於偉大的羽蛇大神,我從來都是用鮮血來表明自己的崇敬之意。”查子城也夠狠,用力地在自己的胳膊下咬了一口,一股鮮血馬上順著他胳膊嘩嘩地往下流。

查子城再次向那幅怪異的壁畫下跪,猛地一拳砸在地上,於是那股鮮血便浠浠瀝瀝地飛濺開,周圍的空氣中頓時布滿了腥臭之味。

真紅說的果然沒錯,在這個城鎮裏,血液永遠是恒久不變的主題。那大祭司貪婪地吸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臉上的厲色終於消散了:“嗯,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魄力的青年了……不錯,你很優秀,羽蛇大神會感受到你的誠心的。”

“一切隻為了服務偉大的羽蛇大神。”查子城恭謙地說道。

梵音大祭司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伊哥祭司說道:“你帶他去內堂領製服吧,順便向他交待清楚作為一名祭司必須遵守的規則。”

伊哥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麼樣,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粗魯地向查子城揮了一下手便率先向內堂走去。

製服就是那身罩頭蒙麵的黑色長袍,跟其他的黑袍者是完全一樣的,不同的隻是胸口的衣袋上那塊小黑牌子,上麵寫著“法修祭司”的模樣。領完衣服之後伊哥祭司就帶查子城去祭司的宿舍大樓,那裏有分配給查子城的房間。

查子城得意地叫道:“原來還包吃包住,好差事呀!”

伊哥祭司冷哼了一聲,並不搭理他。

一路上伊哥向查子城說了很多祭司的規矩,一邊走一邊向他略指了哪些地方是祭司的禁地,哪些地方是做祭司做早晚課的地方,以及祭司在Rose家族的院子裏必須身穿製服等等。

查子城試探性地向那半球形的雷神堡一指,問道:“那個地方呢,那個地方祭司可以進去嗎?”

伊哥身體震了震,用滿是鄙夷的語氣說道:“那個地方絕對不是你能進去的,永遠也輪不到你!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查子城摸摸頭,感到莫名其妙。

我隻是問問而已,用得著反應這麼大嗎?

其實查子城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雷神堡,也即是全族人祭祀羽蛇神的地方,這裏的人通常稱之為聖地。這聖地不但是一般祭司的禁地,更是全族人的禁地,唯一有資格進去的隻有被族人選中的公主,以及公主身邊的葬花祭司。

查子城這個發問讓伊哥誤以為他想當葬花祭司,所以才會對他這麼不客氣。這其中的緣由還是事後查子城從真紅嘴中了解到的,也在那個時候查子城才明白自己一個問題又將那名心胸狹窄的祭司得罪了一次。

伊哥正領著查子城往前走,忽然一聲清脆嫩稚的聲音喊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