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也在世界建立了許多的孔子學院,然而,居多是撒錢的麵子工程而已。對於那一些喋喋不休要把“中華文化”傳播到世界的精英們,我忍不住感到好笑。試問一下,你可以讓美國人愛好京劇,喜歡聽趙本山小品嗎?要知道,你的文化如果有優越性,那麼,別人自然會“尋芳而至”的。回想一下我們的大唐盛世時代,便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外國人是趨之若鶩,削尖腦袋都想到偉大的大唐帝國來一睹為快,並且學習一些先進的東西。再想起我們經常樂此不疲舉辦 的外國人才藝大獎賽,我就覺得好笑。還不是明擺著一台小醜的鬧劇嗎?對於某個大導演一心一意想在好萊塢謀得美國人認可的“閉門造車”奴才諂媚心態,我以一個同胞的身份給他一個忠告:你一個吃窩窩頭長大的中國漢子,如果你想就著你的窩窩頭喝星巴克,美國人一定會惡心你的。他們更不會欣賞你有創意而賞你一個好萊塢最佳外國語片金獎。要知道,美國一直對日本人吃麵條時“呼呼有聲”的“壞習慣”大皺眉頭呢。
是呀,想起我和太太在美國的3682個日日夜夜,心裏就很有感慨。美國人自稱是一個移民大熔爐。她的包容心和寬闊胸懷使世界各國國家的人民莫不怦然心動。“美國夢”一度成為人類最偉大的夢想。雖然,有不懷好意者說美國是一個“雜種國家”,但許多人仍然絞盡腦汁想到美國來當這個“雜種國家”的子民。然而,911事件後,美國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巨大的變化了。美國人變得心胸狹窄,排外,缺少同情心和沒有憐憫了。人在美國,隻要你不要臉,就可以想辦法拿到綠卡呆下來。因為美國人一直把自己當作世界的救世主。他們的移民政策就是一個很可笑的“幼稚成人遊戲”。如果你說你是從古巴來的,那麼,你立刻就可以得到美國身份。如果你說你是從共產主義國家來的,受到迫害,那麼,你可以向移民局官員申請政治庇護。如果麵試沒有通過,可以繼續聘請律師瞎編故事鬧上法庭,直到身心疲憊的法官大人允許你留下來為止。
當初,我來到美國時是懷著一個美好的理想的。那就是:學習好英文,將來可以用英文寫作;說不一定將來有一天,我能夠整出一些名堂來,回到中國去光宗耀祖一番。然而,我的申請資料在移民局來回補交了許多次的材料。最後仍然不得要領被移民局給否決了。拒絕的理由很荒唐可笑:你人在中國,沒有講英語的環境,並不需要講英語。我草,你要知道,在中國,有8個億的中國人在學習英語。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在中國的幼兒園,咿呀學語的孩子,普通話都說不靈光,也在接受雙語教育呢。這另外的一種非本國語言就是狗屁不通的英語。當我在電視上看到威風凜凜的中國執勤警察身穿前後都印著寫有大字英文字樣的警察製服時,我更是無語了。難道外國人在大街上碰到一個中國警察,會把他當作一隻大熊貓不成?後來,學校學生顧問南希小姐在知道我的學生身份申請被拒絕的消息後,哭泣著安慰我說,“陳,我為我的國家感到恥辱。”並且特意交代學校的老師吉奧替我向移民局遞交申訴資料。
曾經有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同胞在我的麵前炫耀他通過了政治庇護申請,拿到了難民綠卡。我當即不客氣地響應他了,“你的國家已經讓你出賣過一次了,你還想怎麼樣?”他立刻臉紅耳赤了。我固執地堅持著:情願讓他覺得我是一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心態。也不要這種人在我的麵前臭擺譜。
剛到美國的時候,我還年輕,意氣風發的。在法拉盛的圖書館前,都有正在征兵的美國軍官小跑過來向我發放征兵宣傳小冊子,還說了一大堆當兵的好處。回到家裏,同太太說起此事,都覺得有意思。美國人是很難搞得懂東方人的真實年齡的,如果我有心,說不定會蒙混過關的。因為在911以前,美國人做事情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舉一個例子,我第一次來美國的時候,從底特律機場進入海關,在排隊入關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美國殘疾人坐在輪椅上通關,他費力地用手劃動著輪椅,因為輪椅的下麵是一個上升的小坡道。他很吃力,滿臉漲紅了。看到這個情形,咱“趕緊學雷鋒做好事了”。跑過去把他的輪椅給推起來,又跟在一排美國人的屁股後麵往前挪,然後就從海關的美國公民通道一路悠悠哉哉過海關了,沒有人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