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3 / 3)

比如,當比爾?克林頓讓萊溫斯基搞的焦頭爛額之時,是中國人善解人意地及時對他發出了訪華邀請,才得以讓克林頓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急忙忙奔赴中國。並在西安的城門下受到了“大紅燈籠高高掛”的隆重接待。從心裏來說,克林頓對中國人應該是滿懷感激之情了。但是,在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美國的B-2戰略轟炸機所投擲的巡航導彈擊中以後,江澤民的心一定冷透了。他直覺得美國人是那麼的不可禮遇,盡管自己在訪問美國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大講英文或朗誦英文詩詞。但是,美國人就是不認可中國人的討好之道。

中國人知道,自己同美國人的死結是所謂的“社會政治製度不同”。所以,美國人才經常有意識地敲打中國人。

中國人有“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傳統說法。所以,中國人會經常有意識地向美國人表明自己的想法。

兩千年的一天,江澤民在美國得克薩斯州的喬治?布什圖書館落成典禮上發表了這樣的講話,“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以誠為本,以和為貴,以信為先的優良傳統。中國在處理國際關係時始終遵守這一價值觀。中國主張:世界各種文明,社會製度和發展模式應相互交流和相互借鑒,在和平競爭中取長補短,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展。”

但是,麵對中國人的呼籲,美國人不以為然。美國人仍然熱衷於當世界警察和所謂“美國領導下的世界新秩序”的遊戲。

冷戰時期,美國人對中國人敏感的台灣問題比較循規蹈矩。蘇聯解體後,美國人就肆無忌憚地提高了台美關係的層次。並且不理睬“三個聯合公報”的製約。對於美國人的言而無信,中國人是很氣憤的。但因為美國實在是太強大了,中國人隻能再一次選擇了容忍。

鄧小平曾經對英國前首相希思說,,隻要《與台灣關係法》這個東西存在,中美關係就有一天破裂的危險。”

當然,中國人並非沒有覺察到美國人的霸道和陰險。鄧小平坦率地對來訪的美國前總統裏根說過,“美國應該從四個航空母艦的政策中走出來,否則將同世界上十幾億人口結成疙瘩。”

在中國的成語裏麵,有“眾怒難犯”一說,看來,美國人還應該多多了解一些中華文化的。

柔克毅曾經說過,“中國現在,以後還會是一個熱點。”

二戰結束後,富蘭克林?羅斯福眼光獨到地說,“在將來,一個仍然不可戰勝的中國將不僅在東亞,而且在全世界,起到維護和平繁榮的適合作用。”

行伍出身的喬治?馬歇爾尖銳地說,“列強應當怎樣對付中國,是一個幾乎無法回答的問題。正常的答案是絕對找不到的,我們隻能希望外國人高明到在此困難時期避免使用暴力。”

哈裏?杜魯門更是眼光獨到地說,“有兩片的土地不是任何近代西方軍隊所能征服的。那就是俄國和中國。要想以武力把我們的生活方式強加於這兩個巨大的地區,在過去是愚蠢的,在現在也是愚蠢的。”

總是給中國人帶來驚喜,在中國人眼裏徹底改變了美國人好鬥形象的理查德?尼克鬆預見性地說過,“在今後的幾十年內,我們必須在中國還在學習發展它的國家力量和潛力的時候,搞好同它的關係。否則,我們總有一天要麵對世界曆史上最可怕的強大敵人。”

理查德?尼克鬆是一個很有魅力的領導人,他為了美國的利益,能夠不計前嫌,從然前往中國。雖然,在他下榻的釣魚台國賓館看到的小冊子上寫著令人尷尬的“打倒美帝國主義及其一切走狗”的字眼,但他能夠視而不見。並且坦然地說,“我們已經打開了堅冰,現在就是測試水有多深了。”

冷戰結束後,美國對華關係一直處在矛盾當中,這是一個非常鮮明的特色。特別是九一一事件後,美國出現了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少見的民族主義高潮。人民不再厭惡政府在國外使用武力,並且支持政府的天文軍事預算。

現在,中美兩國關係已經徹底擺脫冷戰後期的那種戰略合作性質,代之為一種全新的所謂“相互依存當中不斷上升的競爭關係”。於是,中美兩國關係的親密成分日益減少了。克林頓時代的“戰略夥伴關係”邁進了布什的“建設性合作關係,”到現在奧巴馬的磕磕絆絆的“美中國”特殊夥伴關係。

在布什政府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裏聲稱,“中美關係是促進一個穩定,和平與穩定的亞太地區戰略的關鍵。美國歡迎一個強大,和平與繁榮的中國出現。”

不久,美國又發出了一個自相矛盾的信息每。五角大樓曾經發出明確的警告:即美國將保持對中國的絕對軍事優勢,在亞洲出現一個能夠與美國對抗的,有豐富資源的軍事對手。美國的武裝力量將足夠強大以阻止任何潛在的敵人追求超越美國軍事或者與美國平起平坐的軍事力量的目標。

奧巴馬更是直截了當地聲稱,“我們不當第二!”

中國的中共十六大曾明確提出,“21世紀的頭20年,對我國來說,是一個必須緊緊抓住並且可以大有作為的重要戰略機遇期。”

這以後,每年一度的五角大樓《中國軍力報告》成了美國人敲打中國人的必備遊戲。而中國人也會不嫌其煩地照例抗議一番。

中國人有一說,“人一走,茶就冷。”意思是說美國人不夠朋友,非常勢利眼。

當年,在人民大會堂的歡迎尼克鬆總統宴會上,尼克鬆和夫人姵特都可以熟練使用筷子的程度讓中國人大為驚訝。周恩來也大為稱讚,“總統和你都能熟練地使用筷子。”

姵特微笑著回答說,“為了來中國,我們都在白宮學著用筷子呐。”

那個時代,美國人和中國人彼此之間的交流好象很有默契的。席間,周恩來指著桌上的熊貓牌香煙對姵特說,“我想送你這個。”

姵特一是沒有反應過來,她吃驚地說,你說,煙麼?”

周恩來笑著回答說,“不,不是香煙。我說的是熊貓。我們要送你們兩隻熊貓。”

“哦。”姵特驚喜地對尼克鬆說,“理查德,周恩來總理說送我們兩隻熊貓!真的熊貓!”

事後,《紐約時報》評論說,“周恩來真是摸透了美國人的心思。”

《紐約時報》總編輯弗蘭克稱尼克鬆總統“向紅色威脅祝酒;在長城上散步。”

《華盛頓郵報》也高度評價說,“周恩來通過可愛的熊貓,一下子就把美國人的心給征服了。”

那個時候,美國人似乎很懂得中國人的“投桃報李之道。”

七十年代末,鄧小平訪問美國時,卡特總統在白宮的南草坪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鳴十九響禮炮迎接他。隨後,在肯尼迪中心,來自加利福尼亞的職業籃球選手為鄧表演了精彩的球技。鋼琴演奏家魯道夫?塞金,歌唱家約翰?丹佛和華裔著名建築師貝聿銘都登台獻技。最高潮的壓台戲是200位美國小學生用中文合唱《我愛北京天安門》,這其間,美國人一心討好中國人的姿態一目了然。

甚至於對毛澤東,世界上許多人或許(包括美國人在內)對他頗有微詞。但尼克鬆仍然堅定地這般評價說,“無論人們對毛有怎樣的看法,誰也不能否認他是戰鬥到最後一息的戰士。”

對美國人的明顯冷淡態度,中國人是敏感的。鄧小平生前曾經對中國未來國家策略有一個刻骨銘心的交代,“幍光養晦”。意思就是保持低姿態,積蓄力量,以便將來可以在國際舞台上施展拳腳。

對於美國人的強權政治,毛澤東曾經說過一句非常生動的話,“先生總在欺負學生,而老師身世並不清白,盤剝學生,,辱學生,動輒還說,“我打你,是為了你好。”

中國認為當前的國際體係是“一超多強”的格局。作為一個正在朝向強國邁進的大國,應該把握機遇,找到自己的立足點。

對於台灣問題的處理,中國就表現的很無可奈何了。中國雖然一向把它視為一個叛逆的省份,而更大程度上可以說台灣是擺在中國麵前的一個難以下咽的帶刺頭苦果。就是美國人也把台灣看為一個“燙手山芋”,生怕有一天美國會被卷入代價高昂的爭戰。隻有日本表現出一股異常熱乎勁頭了,因為日本始終覺得台灣將是阻止中國國家進步的一塊很好的絆腳石,隻要有機會,日本就要利用這一塊絆腳石,狠狠地整治一下中國。

有道是:“助漢則漢勝,助楚則楚勝,退而自立,則三分天下。”本書所描述的,是一個新時代的三國戰爭的故事。

陳友敏 2011年4月10日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