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大家坐下準備來看比賽。
“二哥,今天怎麼沒有外人來看球?”平時這個時侯,屋子裏早已經來了很多球迷,不過今天除了寢室的兄弟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來。
“還不是老十出的主意,說咱們買的電視不能讓別人白看,看一場每人收費2元,這不就沒人來了。”鄒西波解釋了一句。
“什麼?”陳雨問。
“六哥,是這麼回事……”陳雨上鋪的沈剛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陳雨走的頭幾天,一到比賽的時候,寢室裏還是有很多球迷來看球,都是球迷,所以大家也都沒有說什麼。可是後來,人越來越多,甚至別的樓的球迷也都來蹭球看,有些人臉還特別的大,看完球太晚回不去了,幹脆就住在陳雨的床上,這引起了大家的極度反感,於是王威出了個主意,看球收費,每人每場兩元,於是乎,來看球的人越來越少,到今天再也沒有人來看球了。
“這也不能怨我,他們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來了抽我們的,吃我們的,還住我們的,好像咱們欠他們似的。”王威說。
大家聊了一會,歐洲杯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就在比賽剛剛開始五分鍾後,走廊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紛雜的腳步聲,然後自己寢室的門被咚咚地敲響了。
“誰呀?”靠在門邊的徐軍問了一句。
“開門,後勤的。”雖然屋外亂糟糟的,不過這句話大家可是聽清楚了。
屋子裏頓時亂作一團。
關電視的,開櫃子的,拔插銷的……等把電視藏到櫃子裏,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後,外麵的人已經差點把寢室的門都敲漏了。
收拾完屋子裏的一切,看著仍在不斷被重重敲打著的房門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敢去開門。
剛才大家忙碌的時候陳雨並沒有起來,不過看到這個情景,知道寢室的兄弟們心裏有些打怵,誰也不敢去開門,於是下了地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怎麼才開門,你們幹什麼呢?”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借著走廊裏燈光,大家看清了進來的這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大個兒。
黑大個姓張,雖然叫什麼大家不清楚,不過大家知道他就是學校後勤負責管理宿舍的工作人員。
黑大個手裏拿著個大號的手電筒,進屋之後就拿著手電開始四下照射了一番,看到堆在牆角的兩箱酒瓶子還有桌子上擺著的各種吃剩的東西:“沒少喝啊,說說吧剛才在屋子裏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正準備睡覺呢。”挨著黑大個的鄒西波回答。
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黑大個兒笑笑:“不對吧,好像還有其他的事兒吧,剛才怎麼聽著好像有電視轉播球賽的聲音啊。”
話一出口,屋子裏都安靜了下來,寢室的兄弟互相看了看,都沒有接話。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剛才電視的聲音的確是大了點。
要知道剛開始看球的時候,看球的人雖然多,可是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學校知道,因為學校有規定,不允許學生私接電源,更別提晚上看電視了。所以每天看球的時候,電視機的音量都放得很小,可是看了一段時間後,大家的警惕性也漸漸地放鬆了,於是電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就剛才電視的聲音,別說隔著一層薄薄木板門,就是樓上樓下估計也能聽到轉播球賽的聲音。
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想想剛才電視機發出的巨大聲響,大家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知道嗎,你們寢室早就上了管理人員的“黑名單”了,經常在寢室喝酒,不久前聽說還買了台電視機回來,活得挺滋潤啊,不知道你們是來上學還是來度假的,趕緊地是你們自己把電視拿出來還是我們替你們找啊。”看屋子裏的人都沒有說話,黑大個身後的一個人跟著開了腔。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人家是有備而來,看來今天很難逃過一劫了,不過想想湊錢買的電視機就要被沒收了,所以誰都沒有說話,準備以沉默來做最後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