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長得頗似鍾海的英俊男子低著頭,在自己赤裸的身子上掃了幾眼,這才彎下腰,去抓地上散落的衣服。
白鷺則是整個身子縮成一團,躲在床腳,低低悲鳴。
“咦!白鷺精,你怎麼出來了?”英俊男子撥開地上的衣服,正好瞅見了白鷺,眼中的迷茫之色不由消去幾許,驚訝地叫喊出來:“你這隻笨鳥,關鍵時候就知道躲進玉牌,等到沒事了才曉得出來!喂,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一個婊子給吸幹了……唉,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受了傷?”
白鷺見那英俊男子靠過來,全身不由瑟瑟顫抖,一雙翅膀也無力地撲騰著,隻聽見它用飽含驚懼與憤慨的聲音叫道:“你這無恥的寄生蟲,吞噬了我恩公不說,還想羞辱於我,我老白雖然實力不濟,但也有錚錚鐵骨!要殺要剮任你便,要是我眨了一下眼睛,就不算英雄精怪!”
“老白?”那英俊男子摸著腦袋嗬嗬笑了起來,道:“原來你這笨鳥的名字叫做‘老白’啊……你說的話好奇怪,什麼吞噬、什麼羞辱了?難道我問你是否受傷也傷著你的自尊心了?呀,對了,剛才那個引誘我的那個婊子你有沒有見到?難道……她真的是天性淫蕩,隻是單純的想讓我爽一下?哎呀,我的頭發怎麼長長了?”
他說著說著,突然扯著自己的長發驚叫起來。
白鷺老白‘呸’了一聲,道:“你還裝,你不就是那個羽式神嗎?嘿嘿,罵自己天性淫蕩,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不過我聽了很開心……怎麼,逗弄我這個快死掉的精怪很有趣嗎?咳咳……”
“你說什麼呀?羽式神?”英俊男子臉上疑惑之色更濃,匆匆套上褲子,忍不住斥道:“我是鍾海啊,就是那個把你從元木正太手裏救出來的人,哪裏是什麼羽式神?呃,羽式神該不會是指裕子那婊子吧,她原來是式神?對了,是不是她把你打傷的,來,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勢……”
老白見鍾海靠近,眼中真誠之色不似作偽,不由得遲疑道:“你……你真是鍾海恩公,不是羽式神?”
這名自稱鍾海的男子伸手向傷重的老白探去,忽然間卻想起它那副虛體自己可是摸不著,正欲收手,不想掌心一實,已是摸到了那隻白鷺。
“咦,我這是……怎麼可以抓得到你啊?”鍾海把老白捧起,驚訝莫名地問道。
“你,你放開我!”不想老白一被鍾海抓住,渾身的鳥毛都豎了起來,尖唳道:“啊,你這卑鄙下流的狗東西,明明已經吞噬成功了,還想裝神弄鬼來騙我嗎?放開,快點放開……”
“老白,你又發什麼瘋?”鍾海用力箍住老白,不讓它掙脫,“你剛剛不是已經相信我了嗎,怎麼突然間又變卦了?喂,不要掙紮了,要是傷勢加重而死掉,可不要怪我哦!”
老白掙了一會,力氣用光殆盡,隻好沒奈何地停下來,盯著鍾海憤憤哼道:“你這卑鄙的式神,要是吞噬沒有成功、你還是我那恩公鍾海的話,你怎麼可能抓得住我這副虛體?”
鍾海道:“我也納悶啊,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老白,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就是鍾海呢?哎呀呀,要證明我就是我,還真是件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