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氣勢洶洶的陳嬌嬌,符容不敢擋,也不能擋,隻好捂著耳朵賠笑道:“嫂子,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誰讓數學協會的那幫人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嚴呢?我本來以為過幾天,冬令營結束,鍾海就會回來,可誰知道世界總決賽竟突然提前?我想這一切也打了數學協會一個措手不及,來不及通知也情有可原嘛!”
“去去去,才隻是訂婚呢!叫什麼嫂子啊,讓別的同學聽見就不好了……”陳嬌嬌連聲啐道,不過冰冷的俏臉卻是有了寒霜溶解的跡象。
“是,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符容見陳嬌嬌正在垂目陶醉,連忙撒開腿溜了,憑他跟閎連天練的輕功,一眨眼可能短了點,但三眨眼的時間卻足夠他溜的無影無蹤的了。
“咦?符容那根竹竿呢?”陳嬌嬌反應過來,麵前哪裏還有那條又瘦又高的人影?她正要豎起柳眉,準備去尋時,身邊卻響起了一個清脆好聽的女聲。
“嬌嬌,你在生誰的氣啊?瞧你那對眉毛皺的,小心會生皺紋哦!”陳嬌嬌回頭一看,卻是三班新轉來的美女水玫,手裏還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水玫,白芝笙,你們最近可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啊!”陳嬌嬌瞟了她們一眼,臉色依舊沒有好轉。
“瞧你說的,我們這可叫情投意合、一見如故!”水玫笑眯眯地挽住了臉上有幾許羞澀的白芝笙,上前說道:“不說其它沒用的,嬌嬌,你可是在惦記著那個人呢?”
“哪個人啊?”陳嬌嬌撇開了臉。別看鍾海在時,她千方百計地想讓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這會真有人問起,她卻是要裝傻充愣、假裝不知。
“不就是那個為我校爭光,代表我國去參加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鍾海、鍾大狀元咯!”水玫笑得異常燦爛,仿佛那晚在鍾海家受到的屈辱都煙消雲散了。
“是又怎麼樣?”陳嬌嬌哼了一聲,就要走開。對於這個美麗不下於己,又偏偏對鍾海的點點滴滴表現出無比尋常熱情的女子,陳嬌嬌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縷危機。
“你真要走嗎?可別後悔哦!”水玫牽著一直咬著嘴唇不說話的白芝笙,嗬嗬笑道:“我可是從方校長那裏要來了一個去桑日國為比賽選手加油的機會哦,喏,現在還剩最後一個名額……”
“真的?”陳嬌嬌止住腳步,驀然回首,眼睛中滿是驚喜,“你……不要騙我!”
水玫掏出一張蓋著紅印的紙,迎風飄揚,笑得異常開心:“方校長的印鑒,不信你可以過來瞧瞧……”
事情進行的異常順利,當天晚上,一班飛機在纏北機場緩緩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