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白鷺聽了卻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我們被逼成虛體後都被一一放入這樣的玉牌之中,隻有被‘禦主’呼喚時才能出來,平時都處在休眠狀態。我經曆過兩個‘禦主’,這個叫做元木正太的小孩子是第三任,也就是他年紀小,最近經常有事沒事喚我出來幹一些叼捕亡魂的瑣事,若是前兩任,不到戰鬥狀態是不會喚我出來的。因此,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樣啊……”鍾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起來你們這些被擄來的精怪還蠻可憐的,本來我是誤以為你是靈物才出手相救,但這下一聽,原來你們還是落難的‘同胞’,倒不能不理不顧了,不管精怪還是人類,都是在華國裏土生土長的嘛,怎麼能淪為桑日人的奴隸?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幫你擺脫這個‘式神’的身份?”
白鷺小眼逸出喜色,連連點著尖嘴:“恩人您說的真是太對了,在這異地他鄉,唯有依靠自己的同胞了!可是……要解除我這個‘式神’身份卻不太容易,首要條件是必須把我的本體給拿出來,不然就算破了這塊玉牌的封印,我找不到本體,虛體也會很快消於無形的,那可是和元神盡滅一樣嚴重的後果!”
鍾海沉吟一會,道:“我最近幾天沒空幫你去奪回本體,你在這玉牌中先待著,不會有事吧?”
白鷺道:“大事是不會有,但就怕元木正太會把他們家的高手叫出來……不過即使那樣,他們要想判斷出我現在的位置還是需要不少時間的,因為這塊玉牌的部分禁製不知怎麼的已經失效了……”
“那好,你先進去歇著,等我忙完了再叫你出來!”鍾海吩咐道。
白鷺千恩萬謝地撲打著翅膀,消失在玉牌中。
鍾海拾起玉牌,與那瓷瓶一一收好,便開始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從元木家那裏奪回這些精怪的本體。
都喜歡把肉身叫本體,說這些精怪和靈物不是一類,我還真不大相信呢!鍾海暗暗尋思著。
東京市郊,一座有著幕府時代特色的清雅小院中,一個男孩跪在榻榻米上,雙手前伸,一張臉全部埋在胸前。
“正太,幹嘛一進來就這個樣子啊?”小桌對麵,一個抹著歌舞伎白粉妝、身披紅袖白花和服的女子尖聲笑道:“這可不像平常的你哦!是不是又闖禍,要我幫你收拾呢?”
“父親大人,我的……我的式神玉牌……掉了!”那男孩揚起頭,正是那個在車站被鍾海劈暈的元木正太,隻是這間小屋中除了他和對麵那個女子外,再無他人,他口裏的‘父親’卻是喊的誰?
聽完這話,那和服女子格格一陣嬌笑,把袖口下藏著的一件未完成的刺繡丟在桌上,上麵還插著一根細長的繡花針,“掉?是被人給搶了吧?正太,我早和你說過,‘式神’是用來保護你的,不到生死關頭不要輕易使用,你是不是又聽了你媽媽的教唆,去收集亡魂那種無用的東西呢?”
仔細一看,那臉上搽著厚厚白粉的女子頸脖上竟然有著一個若隱若現的喉結,莫非她(?)真的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