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話分兩頭-10(3 / 3)

姚冉心中驚訝,但更多卻是佩服:看來他不光數學好,其它方麵也很精通呢!

鍾海不是一個路癡,有了地圖的指引,他和姚冉很快就來到了附近列車站,刷卡買了去往銀座的票,進了候車月台。

鍾海看了看表,現在是下午5點15,等到車來,二人便擠上了以擁擠聞名世界的‘新幹線’列車,沒用多久就來到了購物聖地銀座。

說心裏話,鍾海其實並沒有逛街癮,實在是因為他看不慣桑日國,所以才想用花他們的錢這種方式來解一解氣,當然歸根結底,這些都是小孩子脾氣,除了發泄一下,一點實際的意義也沒有。

銀座的地段貴,賣的東西的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鍾海從街頭逛到街尾,凡是看到順眼的商品就買,從不過問價格,反正用金卡去刷就是了,假如超過了額度,店員自然會含笑著把商品收回。

就這樣,鍾海和姚冉相互不說一句地shopping到了天黑,直到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才看看表,發現已是7點30了。

“鍾海,教練不是隻允許我們逛3個小時嗎?現在都快到點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姚冉看過時間後,驚咦一聲,便伸手去拉鍾海,準備返回。

“怕什麼?遲一點有什麼關係?”鍾海不在乎地撇撇嘴,硬是一張手,反倒是把姚冉拽進了一家料理店,“就說堵車好了,今天我們能做出那道加賽試題,估計單教練現在正躲在被子裏偷笑呢!哪裏會去計較這麼一點點時間!”

姚冉張了張嘴,知道說不過鍾海,加上肚子也確實空了,便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填滿肚子,鍾海和姚冉沿原路來到銀座列車站,準備等車回去。

至於剛才刷卡購買的商品,自然是讓那些店員三包服務,送回三洋酒店去了。

月台上,車還沒來,鍾海便看了看長長的賬單,唔了一聲:“看來我們還是不夠敗家啊,才花了四千萬不到,嘖嘖,時間還是短了點!”

姚冉站在鍾海身邊,前麵是空著的軌道,後麵是排隊的人群,聽聞此言,便小聲道:“四千萬!那可是幾百萬RMB呢,兩個多小時能花這麼多,你也該知足了吧!”

她聲音很小,生怕讓懂華語的桑日國人聽出他們身上攜帶著巨款。

鍾海一笑,卷起賬單:“也是,留著點下次大家一起出來時花掉就好了!”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在月台上候車的人依然不少,不多時,遠方燈光亮起,轟鳴聲漸漸接近,一輛列車已是駛進站來。

“呀!有人掉下去了!救人啊!快點救人啊!”就在這時,一個尖銳響亮的聲音忽然劃破長空,瞬間響徹整個月台。

(下)

雖然這聲音淒厲異常,但桑日國的民眾仿佛早就習以為常,一個個恍若充耳未聞,依然排著整齊的長隊,走上列車。

鍾海和姚冉自然不能和這些行屍走肉們為伍,在鍾海的拖拽下,兩人好容易才從上車人流中擠了出來,差點沒弄得鼻青臉腫。

“怎麼了?突然拉著我跑出來?”姚冉滿臉納悶,聽不懂日語的她自然不知道方才那一聲叫喊的含義。

“咳咳,剛才的叫聲聽見沒?”鍾海投向那些上車人群的目光中盡是鄙視,“有人掉下月台,被列車給碾了!”

“啊!”姚冉聽了,臉上立刻失去血色,蒼白一片,“那、那他們怎麼不去救人?還上什麼車啊?”

“怎麼救?被列車一壓,現在已經成了一團肉泥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在鍾海二人身側響起,“做過肉丸子嗎?紅豔豔的跟那肉泥一樣……”

此時月台上的人大都登上了列車,已是空曠了許多,鍾海和姚冉循聲看去,發現那童音的主人是個七、八歲光景,長相酷酷的小男孩,身上穿著典型的桑日和服,臉蛋紅紅的,如富士大蘋果一般,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做肉丸子的肉泥?姚冉這會卻一點也不覺得這小男孩可愛,反應過來的她,臉色瞬間變得愈發難看了,猛地皺起眉頭,一彎腰就對著地上大肆嘔吐起來。

“真不講衛生!”和服小男孩微微皺了皺眉頭,走開幾步,“你們華國人啊,素質就是低下,公共場所能隨地嘔吐嗎?”

原來是個會說華語的桑日小孩!鍾海掏出手巾,遞給嘔得不亦樂乎的姚冉,接著走向那和服小男孩,說道:“她還不是被你惡心的?你要是不打那個比喻,她怎麼會嘔成這樣?”

和服小男孩冷然道:“明明是自己做錯了,卻要推到別人身上,果然是華國人的本質呢!我是實話實說,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怨不了別人!”

聽得這小男孩句句不離嘲諷自己國人,鍾海心中不禁怒氣叢生,大聲道:“那可是死了人啊!你小小年紀,怎麼可以說的這般滿不在乎?還有你們的國人,明明聽到有人掉下去被車碾了,卻個個好像無事一般照常登車!要我說,是你們桑日國人太過變態!”

“年紀小怎麼了?”和服小男孩嘴角逸出不屑的笑意,“照你的思維,難道我非得哭天喊地才正常嗎?再提醒你一遍,華國的大人,那個人已經被列車壓了,無論如何也救不回來,隻有我們繼續照常登車,讓列車開走,才能騰出時間給車站人員處理後麵的事情,假如大家一片慌亂,損失的隻會是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對於事情處理一點幫助都沒有!你明白了嗎?”

鍾海一愣,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男孩說的有幾分道理,但無論如何,他終究還是無法接受那群人無動於衷、麻木不仁的表情。

“沒話說了吧?”和服小男孩露出‘早知如此’的鄙夷笑容,伸手指了指遠方,“看,工作人員已經趕來了,這條車軌已經暫時被封閉,剩下的就是要確定死者的身份、死因……”

“還要確定死因?”姚冉此時已不再嘔吐,扶著鍾海的肩膀,微喘著,定定地瞪著和服小男孩,“不必說,定然是被擁擠的人群擠下去的!”

“先入為主,這也是你們華國人的弊病!”和服小男孩掏出一條潔白的手絹,抹了抹一塵不染的小手,輕笑道:“女人,你憑什麼認定死者是被擠下去的?”

姚冉一怔,馬上道:“不是被人擠下去,難道是自己跳下去的嗎?”

和服小男孩瞟了姚冉一眼,道:“你錯了,他的確是自己跳下去的。”

“自己跳下去的?他……難道是個瘋子?”

“他正常的很,而且還隻有三十五歲!”和服小男孩收起手絹,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道:“他這種行為在我國很常見,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巨額的保險金!”

“保險金?”

“是啊,凡是背負著一輩子都還不清的欠債的人,與其拖累家人,倒不如犧牲自己,成全自己的家人!”和服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朝月台那頭圍著一大堆工作人員的案發現場走去,“這就是我們國家的大和魂,犧牲自己,幸福他人的精神,你們又怎會懂得……”

姚冉一時語塞,愣在原地,而鍾海則是在心裏冷笑著:一派胡言,若不是你們太過變態,三十五歲又如何會背負終身都還不清的巨額債款?早就有統計,你們是全世界自殺率最高的國家呢!

正如和服小男孩所說,這種用性命來套取保險金的做法在桑日國很司空見慣,車站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後續事宜,什麼聯係家屬、呼叫救護車、找來死者投保的會社,都按照步驟,一一進行。

鍾海和姚冉站在遠處,目送著哭哭啼啼的家屬圍著一輛蒙著白布血點的擔架車出去,計算了一下時間,從事件發生到處理結束,用時不過區區22分鍾而已。

盡管不服,但鍾海還是不得不承認,桑日國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他媽的高!

人群逐漸散去,因為發生意外事件,這個月台已暫時不接納乘客了,姚冉碰了碰鍾海的手臂,道:“喂,看完了熱鬧,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鍾海沒有搭腔,而是遙指了指案發的月台,姚冉順著望去,隻見一個矮小的身影正蹲在月台邊,搖搖晃晃的,仿佛被風一吹,就要掉下去似的。

“是剛才那個小孩!”姚冉驚訝道:“莫非他也身負巨額債款,要自殺來還債?”

女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鍾海不由好笑,道:“我看不像,至少據我所知,這點年紀是不允許投保的。走,我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便一個人朝月台那端走去。

姚冉低頭應了一聲,連忙跟上,她雖然心裏不喜這和服小男孩,但與生俱來的同情心和好奇心還是占據了上風,不去探個究竟是萬萬不行的。

“我們又見麵了!”鍾海站在那和服小男孩身後,笑道:“工作人員都走了,你還蹲在這裏幹嘛?對了,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元木正太,你呢,華國的大人?”元木正太蹲在月台的邊沿,一雙眼直視著底下的鐵軌,那裏是血色斑斑,好生觸目驚心。

“我叫鍾海,這位是我的同學姚冉!”鍾海見元木正太不大搭理自己,倒也並不介意,而是指著隨後跟來的姚冉介紹道:“我們是從華國來這裏參加比賽的……”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與我無關!”正太老氣橫秋地打斷鍾海的話,一雙手伸直,仿佛在做什麼動作,“我現在很忙,你們還是走吧!”

你個小孩子有什麼忙的?鍾海啞然失笑,看著他憑空比劃著,不由好奇地問道:“正太,你在忙什麼呢?”

聽完這話,那股讓鍾海十分不好受的鄙夷笑容又出現在了元木正太的小臉上,他手上動作不停,嘴裏說道:“我在忙的事情說了你們也理解不了,何必多問?”

小屁孩,裝什麼神秘!鍾海心裏暗罵,話語卻愈發柔和:“你不說出來我們當然理解不了了……哈哈,不會是你在故弄玄虛,吹牛說大話吧!”

元木正太畢竟是個小孩子,馬上就中了鍾海的激將之策,回頭哼道:“誰吹牛了?說出來嚇死你們,我這是在招募亡魂,喏,就是剛才被列車壓死的那個人,我媽媽說了,隻要收集滿一百個自殺而死的亡魂,就能做一件了不起的魔器給我呢!”

“什麼亡魂、魔器的!”因為正太一直在用華語說話,所以姚冉聽得明白,她不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捂起肩膀啐聲道:“喂,你吹牛也就罷了,不要嚇人啊!”姚冉知道,桑日國出產的恐怖電影可是舉世聞名。

“哼哼,女人,早就說過你們理解不了了!”正太的濃密的眉毛又絞了起來,“用你們的話來說,那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鍾海偷看了一下秀發垂肩的姚冉,不由捂著嘴‘嗤’的一笑。

姚冉氣惱得捶了鍾海後背一下,瞪起眼看向正太:“算你牙尖嘴利!鍾海,我們走,讓他一個人蹲在這裏發瘋!”說完就要甩頭離去。

“走吧走吧!”元木正太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小手又揚了起來,口裏念念有詞:“遠古的大神啊,請你……”

姚冉聽了,腳步愈發加快,碎碎念道:“這個小孩,還裝上癮了,嘴裏那套咒語不知從哪裏學來的,鍾海,我們不要理……哎,鍾海?鍾海!”

姚冉察覺不對,止步回身一看,卻發現鍾海根本沒動,而是雙手撐在膝蓋上,半蹲在正太身邊,嘴唇起伏,仿佛在問些什麼。

姚冉杏眼一睜,沒奈何,隻得反身回來。

“你這手勢是做什麼用的?”鍾海邊指邊問。

“這是驅使式神的手勢!”正太一臉認真,指了指自己和服裏掛著的一隻玉牌,“這裏存放的是我的式神,本體是一隻白鷺,你看,它飛出去了……啊,我忘了你看不到!”

元木正太也是童心頗重,見到鍾海在旁耐心地詢問,便把自己攜帶的式神給講了出來,以他所知,鍾海這樣的凡人根本看不見自己的白鷺,因此他放心的很。

“哦,是這樣……真了不起!”鍾海鼓鼓掌,繼續好奇地問道:“正太,它飛出來以後會做什麼事呢?”

正太得到了誇獎,雖然明知對方看不見,但還是得意地笑道:“它的等級還比較低,隻能用嘴幫我把亡魂叼起拾回來,最後還是要我用咒語和手勢把亡魂收集到這個小瓶子裏才行!”

說著說著,正太從袖口倒出一隻藍色的小瓷瓶,鍾海見了便問:“是這個瓶子嗎?太小了點吧?”

正太舉起那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有點不服氣地嚷道:“你可別小瞧它,裏麵可是裝著八十八個亡魂呢,出來嚇都嚇死你!哎,可惜你看不見,說了你也不信!”

這時姚冉終於忍耐不住,撞了撞鍾海,低聲道:“喂,你瘋了嗎?幹嘛還在這聽這個小孩胡說八道?”

鍾海反手按住姚冉,示意她別吵,自己對著元木正太笑道:“我信,誰說我不信了?你那隻白鷺是不是大約有一米五高矮,嘴角邊還有四團黑色的絨毛?”

“是啊……咦,你怎麼知道?你看得到我的式神?!”元木正太眼睛瞬間張到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不光能看到你的鳥式神,而且還能聽見那個亡魂淒慘的叫聲呢!”鍾海嘖嘖地搖了搖頭,舉起一根手指塞住耳朵,“啊,聲音真刺耳,真難聽,真不環保!”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正太站起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沒真的摔下月台,滿眼的驚恐,一手舉著瓷瓶,一手緊握成拳,做防禦狀,“你是杉水家的人?”

“不是,我是鍾海,是一名華國人,我早就跟你做過自我介紹了!”鍾海笑眯眯地一掌劈出,毫無尊老愛幼之心地劈到正太的腦門上,隻見他眼白翻出,如同一根木樁般直挺挺倒下。

“媽的,別以為是小孩我就不敢打你!”鍾海手腳飛快,如同一個搶劫犯一般迅速彎腰把正太手裏的瓷瓶和脖子上掛著的玉牌奪下,最後還踢了不省人事的元木正太一腳,“呸,隻要你是桑日國人,隻要你口角不幹淨,侮辱我的同胞,我照扁不誤!”

做完這一切,鍾海一把拉起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駭得有些呆了的姚冉,快步向車站出口跑去:“別愣著啊,趁人少,咱們快溜!”

好在此刻大部分人要麼是進不來,要麼是圍著去看如何處理自殺那人的後事去了,因此,鍾海二人逃跑的出奇順利,片刻後,月台一角隻留下一個穿著和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可愛小男孩了……

“呼呼……”好容易跑出了銀座車站,拐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姚冉一邊喘著氣,一邊問向鍾海:“你、你,為什麼要……要把那小孩打……打暈啊?好……好像還搶了什麼東西?”

“這個啊!”鍾海攤開手掌,上麵並排放著一隻瓷瓶和一塊玉牌,“說來話長,說了你也不能理解……你就當作沒看見,不要再問了,好不?”

姚冉聞言柳眉一皺,不由氣道:“你說話怎麼和那個桑日小孩一模一樣?什麼叫我不能理解?我真正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何要打劫一個小孩子,即使他……他是那麼的討人厭!”

鍾海嘿嘿笑了幾聲,手掌一握,將那瓷瓶和玉牌收好,道:“走吧,我們打車回去,你不是說晚了教練會罵的嗎?”說完便走上大路,張手攔車。

姚冉見狀,心知鍾海不會實話實說,加之方才一連串的事情也確實讓她受驚不小,於是便不再開口詢問,隻是把疑團憋在心中。

倒是坐上車後,鍾海卻首先開口打破僵局:“姚冉,你相不相信亡魂?”

姚冉一愣,訝然轉眼,輕聲道:“你,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正太的鬼話了吧?”

鍾海搖搖頭,把那瓷瓶拿出,在手裏摩挲著,“姚冉,我不想瞞著你,其實我是開過天眼的……”

“開天眼?”姚冉興趣上來了,反正自己和鍾海說的是華語,倒也不虞前邊的司機能聽懂,“是不是書裏寫的,用符水在眉心一點,就能看見不幹淨東西的法術?”

鍾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那麼簡單……不過結果倒是沒什麼兩樣!”接著他把腦袋湊近姚冉,小聲道:“我剛才確實看見……那個墜軌身亡男子的亡魂了!”

一道寒氣從姚冉後脊底部幽幽冒起,她打了個冷戰,用力把鍾海推離開,顫聲道:“你,你不要嚇我!”

“切,跟你說實話又說我嚇你!”鍾海撇撇嘴,指著手裏的瓷瓶道:“我親眼看見那個亡魂被收進了這個瓶子裏,依我來看,那個正太說裏麵關著八十八個亡魂的時多半是真的!”

“啊?!”姚冉掩嘴驚呼,再望向那瓷瓶的目光如視蛇蠍,身子向另一邊縮去,“把它拿開點,離我遠一點!”

“太膽小了吧?”鍾海笑笑,依言把握著瓷瓶的手縮回來,點著那瓶口的紅色塞子,“看見沒?封著口呢,那些亡魂出不來的!”

“別撥開!”姚冉見鍾海的手指已擰上那塞子,不由驚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放他們出來啊!”鍾海停住手,一臉的無辜:“這麼小的瓶子,他們被關在裏麵多擁擠,多可憐啊!我放他們出來也是一種功德!”

他莫非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打暈了那正太嗎?姚冉恍然,自以為明白了鍾海的動機。

“你傻了嗎?”姚冉伸過手,按在那瓷瓶上,“那些可是亡魂,況且關了這麼久,誰能斷定他們沒有進化成厲鬼?你這樣莽撞地放他們出來,不怕釀成大禍嗎?”

鍾海一怔,摸著頭無奈地說道:“那該怎麼辦呢?難道就讓他們一直這樣關著?”

“具體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姚冉搖著頭,“不過我聽說高僧可以超度亡魂,不如等比賽結束後,我們把這個瓷瓶交給寺廟裏的大師,讓他們替我們處理吧?”

桑日國佛教盛行,寺廟倒不罕見。

鍾海斜著腦袋想了會,才把瓷瓶重新收好:“你這辦法不錯,就這麼辦好了!”

姚冉長籲一口氣,張眼看向車外,發現三洋酒店的招牌已是映入眼簾。

這麼晚回來,鍾海和姚冉少不得被單戀雙訓了幾句,不過好在人都安全,訓過也就作罷。

鍾海回到房間,發現馮愛國和莊遙散都已鑽進了各自的小單間,於是他匆匆洗了個澡,也鑽進了自己的小單間。

把門關好,鍾海坐到床上,掏出那隻玉牌,含笑道:“笨鳥,現在可以出來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葉眼得了地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零丹製藥公司,由於零依早有交代,因此在妖精一二號等員工的熱情引領下,葉眼很快就來到了地下三層。

走進一間好似會客廳的房間,葉眼望向頂頭一個大屏幕,上麵有著零依的身影。

“零依,你怎麼還是透過屏幕和老夫交流!”葉眼語中微有不滿,“這樣的待客之道不好吧?”

零依在屏幕上欠了一身,滿含抱歉地說道:“葉老見諒,不是零依不願現出真身,而是……”

葉眼越聽眼中驚訝之色越濃,弄了個半天,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娃子居然不是人類!而是鍾海無意間創出的人工智能?!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零依手一揮,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一副藍莫輝最近的研究成果,“葉老您瞧,這就是鍾海從那套繁星濯手中悟出來的‘玄三’,用它的思維去編程,很容易就能編出一個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智能體’呢!而我,則是其中最完美的一個‘產品’……”

葉眼認真看了一會,以他的造詣哪會不識得這‘玄三’的好處,確實,比起以二進製為基礎的計算機來,用這種方式,的確更容易創造出人工智能來!

就這樣,葉眼毫不設防地就認同了零依‘人工智能’的身份,對她嚴防死守,建立地下基地的事情也就能夠加以理解。

在零依的指引下,葉眼依次參觀了瓊斯的新藥研發中心、藍莫輝的‘玄器’研究中心,還有……為彭昊設立,但目前為止一直由零依兼顧的靈王搜IT網絡中心。

“都是很有意思的項目!”葉眼讚許著,指著那個IT網絡中心對零依道:“我看這個中心還缺一個負責人,不如就讓撒冷那小子來當吧!”

剛才經過新藥研發中心,葉眼已把貝爾從芥子戒中放出,送給了瓊斯做活體實驗,喜得瓊斯一個勁道謝,這會提出要求,估計零依也不會一口反對。

“葉老,你這個提議正合我意。”出乎意料,零依嫣然笑道:“對於‘斷天狼’的水平我早就是欣賞有加,他能來幫忙,那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