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是做不出,就罰你總決賽前不許出酒店!限時90分鍾,現在開始計……”單戀雙掏出一隻秒表,咬牙說道。
“等一等!”這時,一直不吭聲的姚冉突然插進話來,“教練,我也想參加測驗!”
“你,你也想去逛……街?”聽見一向最聽話的姚冉這般說,單戀雙眼珠子一瞪,差點真的要當場吐出血來。
“不是的,我隻是想看一看總決賽的加賽題是什麼難度,教練,可以嗎?”姚冉平靜地答道。
“啊……”單戀雙鬆了一口氣,道:“當然可以,鍾海,把試題抄一份給姚冉吧!”
鍾海點頭照做,把重新抄了一遍的試題遞給姚冉,輕聲笑道:“喂,你要是做出來了,可要和我一同去逛街哦!一個人逛街很無聊的!”
姚冉雙眼隻盯在那張寫著試題的紙上,根本理都不理鍾海。
呃,一副死人臉,真沒勁!自討沒趣的鍾海隻好訕訕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那好,現在計時正式開始!”單戀雙按下了秒表上的按鈕。
加賽的試題是一道平麵幾何的證明題,參加過冬令營的鍾海知道,解答這類題目的關鍵就在於你能不能畫出那幾條輔助線,假如畫錯了輔助線,那麼對不起,你將走向歧途,別說90分鍾了,恐怕一整天你都會陷在題目裏,繞不出來!
鍾海思考了一會,就開始動筆了,這讓單戀雙的眼瞳不由一亮。動筆就代表有思路了,這個鍾海,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解題思路了?單戀雙頗為驚訝。
在鍾海動筆後45分鍾,姚冉也首次提起了筆,認認真真地在圖上畫出了一條輔助線……
90分鍾的考試時間很快過去,單戀雙收起二人的試卷,微微掃了一眼。這種類型的證明題,往往隻要看圖上的輔助線畫的正確與否就能知道結果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單戀雙的眼睛卻在一掃之後,牢牢地盯在其中一張試卷上一動不動,不知不覺間,連仰靠在沙發上的身子也漸漸直立了起來。
沒有參加這次測驗的其餘四名選手也好奇起來:對與不對,教練你倒是快點宣布啊!難道是想拖延時間,不讓鍾海去逛街?
鍾海倒是信心十足,等了一會,才笑意盎然地說道:“單教練,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出結果來嗎?”
“啊!”單戀雙此刻方如夢初醒,長出一口氣,把兩張紙卷擱了下來,凝視著鍾海,慢慢道:“你,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解答辦法的?”
眾人圍上茶幾一看,發現那攤開的兩張試卷上畫的輔助線竟然完全不一樣!
這樣說來,鍾海和姚冉中必有一人做錯了?
“當然是用腦子想的咯!”鍾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教練,你還是先說說我到底做對沒做對吧,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呢,難道你想讓我去逛東京的夜市嗎?”
單戀雙深吸一口氣,道:“做對了,你們兩個都做對了!”
咦?這怎麼可能?!除了鍾海,大夥都流露出難以相信的神情,就連一向不露聲色的姚冉也不禁微微動容。
原來,姚冉的解法和標準答案完全一致,單戀雙隻是瞄了一眼她畫的輔助線,就知道這位自己手下的第一大將已然做對,無需再看,而當他將目光移到與姚冉畫的輔助線完全不同的鍾海的試卷上時,心中第一反應就是給這個‘說大話’的家夥判下了‘死刑’。
不過本著負責糾錯的心態,單戀雙還是耐著性子把這‘必錯’的解答過程看了下去,希望能從中找出問題,為鍾海糾正錯誤,這樣對四天後的總決賽還是有好處的嘛!
但是讓單戀雙沒有想到是,他越看下去,越是吃驚,因為鍾海接下來的證明思路自己竟有些跟不太上,要不是鍾海在旁邊附注了很多假定的證明,恐怕單戀雙這會還要拿著試卷親自來問鍾海。
饒是如此,這也花費掉了單戀雙不少時間,到了最後,他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鍾海的這種解法也是正確的。
這種解題思路完全是另辟蹊徑啊!他,他怎麼可能在90分鍾內想出來?哦不,看那寫得密密麻麻卻沒有半點塗改的試卷,他根本就是想好了再寫的嘛!單戀雙猛然驚覺:這個鍾海,莫非是……一個差點被我埋沒的數學怪才?
“既然做對了,單教練,請把金卡交給我吧!”鍾海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單戀雙盯著鍾海的麵容許久,心裏喟然一歎,從懷裏把那張金卡掏出,放在鍾海的手裏:“注意安全,不要和桑日國的百姓發生爭執,哎……”
“謝了,我明白的!”鍾海一晃金卡,笑著對馮愛國和莊遙散道:“你們要買的東西我都會帶回來的,盡管放心好了!”說完便大步走出房門。
馮愛國和莊遙散猝不及防,臉不由紅了一半。
不過單戀雙卻並沒有因此而斥責他們,這時隻聽他訝異地喊道:“姚冉,你去哪裏?回房間嗎?”
馮愛國等人抬頭一看,卻看到姚冉已走到了房門口。
“我同他去逛街,教練,這道題我也做對了,有這個權利,不是嗎?”聲音落下,人已是出了房門。
房內眾人麵麵相覷:完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乖寶寶姚冉也要去逛街?!不會是被鍾海帶壞了吧?
“看什麼看?還不都回自己房去?”單戀雙的聲音炸起,姚冉的那張試卷飄在那四人麵前,“除了他們兩個,今天你們誰也不許踏出酒店,把這道題的思路給我想明白再睡覺!”
馮愛國四人一臉苦色:倒黴,他們兩個去happy了,我們倒成了教練的出氣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撒冷的房間內,窗簾都拉上了,捂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光亮,給人一種氣悶的錯覺。
不過這時,房間裏的撒冷卻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一塊看不見的大石頭堵在心窩口,結結實實地壓著,讓人呼吸也覺著不通不暢。
已經過去20分鍾了,但電腦前的葉眼卻有如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任憑屏幕上的熒光機械地閃爍。
撒冷有些忍耐不住了,便用嗓子憋出一聲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葉、葉老,你睡著了嗎……”
這句小到極處的話語本來是撒冷用來舒緩自己的緊張情緒,並沒有指望葉眼能聽見,不過事與願違,話音剛落,那電腦前的葉眼卻忽然動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我明白了!”葉眼不動輒已,一動驚人!整個身子好像插進了攪拌機基座,如陀螺般來回抖動個不停,手舞足蹈,嘴裏狂笑不已,此情此景,宛如精神病院放風的美好時節。
撒冷嚇了一跳,後退幾步,觀察了一會,等到葉眼的動作幅度逐漸變小,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葉老,你、你明白什麼了?”
葉眼霍然轉頭,眼中晶亮一片,笑道:“明白了什麼?當然是破解這個密碼的辦法咯!”
“什麼?”撒冷一愣,隨即跳了起來,喜道:“那太好了!我還一度以為要功虧一簣了呢!”
葉眼嘴角逸出一縷‘皆在掌握’的笑容,“對我這麼沒信心嗎?你且看好了,看我如何破掉這個靈王搜的密碼!”
沒有實體的網絡世界裏,零依坐在小凳上,無聊地撥弄著博比已經紅彤彤的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是我高看了他?都快25分鍾了,他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莫非是……放棄了?”
她一直監視著網絡數據流走向,所以對葉眼之前的毫無動作是了如指掌。
等一等!就在此時,一股數據流從撒冷那端悄然傳來,零依一個沒留意,已被它如滑魚般溜了過去。
“博比,快點去追蹤剛才那股數據流!”零依本能地感覺到一絲不妙,連忙把小狗博比給派了出去。
不過一切都晚了,剛才那股數據流通過,就代表了葉眼攻擊的開端,接下來,湧過來的數據流猛然遞增,源源不絕,瞬間就已把零依布下的密碼解開了一半!
這不可能!零依花容失色,不能置信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玄三密碼’如抽絲剝繭般被迅速瓦解,照這速度,隻怕不出三分鍾,密碼就要被攻破!而三分鍾後,也恰好是到了時限的三十分鍾。
零依當機立斷,沒有去阻止密碼被攻陷,而是把一些核心的資料轉移開去,憑借她新本體的能力,這點事還是完成的輕而易舉。
“吡”的一聲,撒冷的屏幕上的登錄框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彈出的頁麵,上麵寫滿了靈王搜的核心機密。
“成功了!”撒冷這些日子都在研究靈王搜,一看見那頁麵,立馬欣喜若狂,“葉老,你破解了密碼!我們贏了,我們攻破靈王搜了!哈哈哈……”
葉眼臉上卻沒有應有的興奮,他看也不看那頁麵,而是從電腦前站了起來,淡淡吩咐道:“撒冷,你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寫個報告,就算作你加入國家異能局的第一份述職報告吧!”
撒冷的腦袋點個不停,興奮地一屁股坐到電腦前,就準備開始瀏覽起那頁麵來,不過他畢竟機敏,很快就察覺到了葉眼的異常。
“葉老,你不來一起看看嗎?”撒冷轉頭詢問道:“最後一道密碼的破解可全是您老的功勞呢!”
葉眼背身向房間外走去,聲音悠悠傳來:“不看了,最重要的東西都被對方轉移走了……不過呢,價值還是有一些的,足夠讓你得到異能局的賞識,我嘛,則要去會一會一個老朋友!”說完,身子已隱在門外。
會一會老朋友?撒冷口裏咀嚼著,正要回頭開始工作,卻突然聽見門外一陣巨響,仿如天落震雷,轟鳴刺耳。
發生什麼事了?撒冷被那突如其來的雷聲差點震落在地,站穩後,忙向房門口跑去,再也顧不上電腦裏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核心資料’。
推看房門一看,撒冷不禁傻了眼。
這還是自己的客廳嗎?放眼望去,十幾平米的客廳仿佛被龍卷風襲擊了一般,到處都是殘渣碎片,又仿佛被大火烘烤了一般,牆壁和地板上留著一塊塊清晰可見的焦痕,總之一句話,這裏就像是所有災禍後的現場,不堪入目。
“啊,我的沙發!我的電視!我的空調!”撒冷看著滿地的家具‘殘屍’,不由抓狂地仰天長嘯:“誰能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對了,葉老,葉老你在哪……”
直到現在,撒冷才陡然驚覺,剛剛走出房間的葉眼竟然不見了!他連忙邁過廢墟一般的客廳,跑到衛生間一看,哇,不光是葉眼,就連那頭大狗熊也不見了!
撒冷徹底呆了……
撒冷家兩公裏外、五百米的高空,葉眼手裏抓著一個體壯如熊的家夥,正在禦空而行,身後還不時冒出刺眼的電光。
“他奶奶的,不就是用占卜法破了一個密碼嗎?用得著這樣追著我,不依不饒的嗎?”葉眼身上的衣服焦黑一片,幾處地方還露出了雪白的肌膚,此時隻聽他毫無風度地破口大罵,一邊淩空飛行,一邊把手裏的貝爾向後揮舞,抵擋那不時轟擊過來的道道電光。
原來方才為了攻破靈王搜的密碼,葉眼使用了占卜法術,可不想這麼一來,卻惹來了天道的雷擊懲罰。
為了不牽連到撒冷,葉眼也不明說,出了房間,從衛生間裏把奄奄一息的貝爾提了就走,一路上行來,也用這頭熊為他擋了四、五道雷擊。
“小九雷擊,應該結束了吧!”葉眼奔馳了一陣,見到身後的電光不再閃起,這才放心地落了下來,把手裏焦糊一片的貝爾扔在地上,大口地喘了幾下。
“太過分了!隻是破解個密碼,又不是去占卜五百萬的彩票號碼,用得著降下小九雷擊來對付老頭子我嗎?”葉眼回過氣,豎起中指,指著碧藍的天空破口大罵。
“嗝……噗……”葉眼罵完,耳朵一動,卻聽見腳下的貝爾好似吐出了幾個音節。
葉眼大為好奇,用腳尖把貝爾翻了個麵,見他還猶有呼吸起伏,不由笑道:“你這狗熊,一身皮倒厚,挨了六下小九雷擊都沒死絕死透,老夫算服了你了!”
貝爾熊眼一翻,徹底背過氣去。
葉眼朝四周望了望,見周圍都是荒山野嶺,最近的公路也在千米開外,便放心地盤腿坐下,口裏嘀咕著:“先恢複一下,等會再去找鍾海那個臭小子……”
原來方才在破解密碼的過程中,葉眼已是辨別出了那‘玄三密碼’所包含的特征。玄手出自繁星濯手,而繁星濯手乃是‘問天門’的基礎功夫,葉眼幾百年的侵淫,哪能不識,略一思量,便認定了靈王搜的主人就是得授繁星濯手的鍾海!
他離開撒冷家,一是為了引走這小九雷擊,二是準備前往鍾海住所,證明自己的猜測。至於兩個月前留下的不再相見的字語,葉眼自然是不會傻得去遵守。
調息完畢,葉眼把貝爾收入芥子戒指中,認明了方向,駕雲而去,不消片刻已是來到了鍾海家樓下。
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葉眼心中盤算,舉步朝上走去。
出乎意料的輕鬆,葉眼竟沒遇到半點阻攔就進入了鍾海家中,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
難道不是他?
一樣的客廳,一個的房間,上次被自己弄壞的電視也換了一個嶄新的,葉眼走在空無一人的鍾海家中,心中不由泛出一絲苦笑:難道真的猜錯了?這下好,我堂堂一個修行道中人,有頭有臉,居然成了入室盜竊的蟊賊了!
就在葉眼開始在鍾海的家中來回轉悠時,遠在市郊本體處的零依卻得到了入侵警報。
有人破門而入!零依心中一驚,連忙切回到鍾海家中電腦,同時把數個監控器打開,頓時,葉眼的身影就落在了她眼中。
怎麼會是他?零依驚訝地揉了揉眼睛,雖然她並沒有親眼見過葉眼,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卻讓她一下子就認出這個把自己送給鍾海的修行道老人。
有監視器!
監控器甫開,葉眼就察覺到了,腳步不停,嘴裏卻曬笑出聲:“原來知道我進來了,我還以為你怎會這般大意呢!鍾海,快點出來吧,我在這裏等你!”說完便悠然地找了沙發坐下,不再動彈。
在他想來,鍾海應該在別處的某個地方監視自己,趕回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鍾海不在這裏,一切事情由我零依全權負責!”葉眼屁股還沒坐熱,一道清亮嬌嫩的聲音就已在房間裏響徹起來。
葉眼眼一張,循聲而去,不光見到了發聲的音響,也看見了電腦屏幕上叉著腰、昂著頭的零依。
“是你在說話?”饒是葉眼活了好幾百年,最近也惡補了大量的現代審美知識,此時見到屏幕上絕美如仙的零依也還是忍不住一陣驚訝,“你……你是鍾海的什麼人?”
零依生為避凶的分身,骨子裏還是有些懼怕葉眼這個問天門掌門的,不過她此時見到葉眼完全沒認出自己的本來麵目,芳心不由大喜。
零依順了順秀發,驕傲地說道:“我是鍾海的人生總設計師,他所有的人生計劃都由我來安排!你這個蟊賊又是誰?看你年歲也不小了,為何還要做小偷這份沒有前途的職業?”
葉眼一時無言,隻得訕笑著岔開話題,道:“我不是蟊賊,我是……哎,跟你說也說不清,你是鍾海的助手吧?小小年紀長得真漂亮,你現在能聯係上鍾海嗎?就說他的老朋友葉眼前來找他,他一聽就會明白的!”
零依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圈,道:“那好吧,我去和他聯係一下,你待在這,別想亂偷東西哦,我這裏的防盜措施可是很厲害的!”說完身子便在屏幕上消失不見。
葉眼心裏好笑:果然是個不通事務的小姑娘,除了臉蛋兒漂亮外,其他的也不過爾爾……什麼防盜措施厲害,要是厲害,能讓老夫我大搖大擺地進來嗎?
過了一會,零依再次出現,臉上已是露出微笑:“如您所說,真是一場誤會呢!我和鍾海已經聯係過了,他現在在桑日國參加一個比賽,沒法立即趕回來,這裏的事情全部由我做主!葉老,請坐吧!”
聽到‘葉老’這個詞,葉眼便相信零依確實和鍾海聯係過了,心裏除了對鍾海把重任委以這個小姑娘不以為然外,就再也沒懷疑起零依的身份。
“既然你和鍾海已經聯係過了,那我也就不再兜圈子。”葉眼開門見山,道:“我來問你,這個靈王搜可是鍾海開發的嗎?”
看見零依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又馬上強作鎮靜的舉動,葉眼心裏好笑,道:“你放心,鍾海肯定和你說過,我是他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你跟我說實話,沒有關係的!”
零依托住香腮,蹙起眉頭來略想了一會,才道:“是,鍾海是這麼和我說過,葉老,不瞞你說,靈王搜網站確實是鍾海他建立的,現在世界很多勢力都想把靈王搜的幕後主人揪出來,我作為鍾海的人生規劃師,不能不防啊!”
葉眼心道:怎麼又變成‘規劃師’了?這個小姑娘,真是的……鍾海怎麼會放心把事情都交給她處理?難道隻看她漂亮嗎?
“前幾個小時,我們就差點被一個黑客給攻破了呢!”零依心有餘悸地捂著胸口說道。
“嗬嗬,不用擔心!”葉眼爽朗地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個黑客,不就是我咯!”
“你?”零依睜大了黑漆漆的眼睛,小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不要這副表情,且聽老夫給你道來!”葉眼眯著眼,略帶得意地笑著,接著就把自己和撒冷這一陣子如何研究攻破靈王搜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最後葉眼總結道:“要是早知道這引起軒然大波的靈王搜是鍾海那小子做的,老夫也不用費那麼大的神、操那麼大的心了!”
零依聽完,後怕地拍了拍挺拔的胸脯,籲道:“還好是葉老,不然光是那些丟失的核心資料,就足夠我被鍾海罵上一頓了!”
還不是小姑娘你愛玩,非得弄出一個限時破解密碼的遊戲出來!葉眼在肚裏暗暗搖頭,要不是這樣,隻怕我想攻破你的核心還得多費些心力才行,若是再加上占卜法術,隻怕三九雷擊都會給我引下來吧?
“零依,這下可對不住了,這些核心資料我不能還給你!”葉眼晃晃手指,說道:“這些資料按照規定我得讓撒冷上交給國家異能局……不過你放心,我會和鍾海解釋的,保準你不會挨罵!不準扁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最核心的東西給轉移走了!”
零依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低哦了一聲,抬頭說道:“一切都聽葉老的……葉老,鍾海他在市郊建立了一個基地,那裏有他最近研究的所有課題,就連我也住在那裏,你要是方便,不如來這裏看一看?”說完,屏幕上已是畫出了一副‘零丹製藥公司’的指南圖。
如果如卦象上所言,這小子離了我,就如遊龍如海,馬上就幹出一番事業來了!葉眼隱住心中驚訝,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就去,我倒要看一看,他到底鼓弄出了些什麼好東西!”
光是一個靈王搜就已經讓葉眼吃驚不已,一聽零依說還有其他的研究課題,推想也不會比靈王搜差到哪去,心裏頓時瘙癢難耐,哪有不去見識一番的道理?
“那我就在此恭候了!”零依傾國傾城地一笑,隱去身形。
且不說零依和葉眼命運的相逢,讓我們再把目光轉移到東京的大街之上。
東京是國際化大都市,車流自然很多,即便修了再多的路,堵車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中田用大巴將鍾海一幫人拉回酒店所遇到的一樣。
因此,鍾海決定去坐名為‘新幹線’的列車。
“姚冉,你也出來了,嗬嗬,打算和我一起去逛銀座嗎?”三洋酒店門口,鍾海回頭笑問道。
姚冉一身黑色的長裙,襯得她粉臉愈發白皙,隻見她麵容古井無波,淡然道:“金卡在你手裏,我不跟著你,又能去哪裏呢?”
“也是也是!嗬嗬,姚隊長,你跟著我,保管不會走丟!”鍾海笑過之後,走回到酒店門口,用熟練的日語向酒店招待詢問起附近列車車站的方位。
酒店招待態度十分友好,不但詳細地指明了如何前去,而且還免費贈送了一張東京市地圖給鍾海。
走到酒店外,姚冉忍不住問道:“鍾海,你怎麼會說日語?你從前來過桑日國嗎?”在此之前,中田大都說的都是華語,因此以姚冉的聰明,一時也沒想起來出去逛街還存在著語言交流的問題,不過現在看來,有了鍾海,那就是一點問題也不會有了。
“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來桑日國啊!”鍾海擠了擠眼睛,笑道:“這日語是我自學的,除此之外,我還會很多國家的語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