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言,水玫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你好卑鄙!居然想用這個法子過關……”
鍾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反正在你心目中,我已經是這樣的人了!據我所知,我這個劍主還是有權利命令你去做這件事的,對不對?”
水玫氣得柳眉倒豎,俏臉煞白,忍了好久,終於吞下一口濁氣,咬牙道:“好……我、我去做便是!”
看見水玫氣鼓鼓地遠去,鍾海心裏苦笑道:沒辦法,為了圓一圓參加冬令營的夢想,隻好出此下招了!
說到底,鍾海還是對自己和符容的數學水平不自信,這麼逼迫水玫也是無奈之舉。
反正對方是陌生人,為了我和我的死黨,犧牲他們一回也沒有什麼關係吧!鍾海在心裏為自己開脫著……
三天後,不知道水玫用了什麼法子,貢安一中的選手中途退離考場,而經過了惡補的鍾海和符容也順利地入圍了全國冬令營的大名單。
就在鍾海對此感到一絲負罪感的時候,閎連天卻從文化禮堂的大門外風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看見鍾海,便上氣不接下氣地一邊拽著鍾海的手向外拉,一邊喘道:“師……師父,不……不好了,紅旗幫出事了!”
洛衫不是在納纏一手遮天的嗎?怎麼會出事?鍾海驚訝之餘,一邊跟著閎連天向外跑,一邊問道:“不會弄錯了吧?莫非是……內亂?”
在他想來,也許是有部下想提前登位,便召集起一些嘍囉來造洛衫的反。
閎連天領著鍾海鑽進一輛轎車,道:“先去海洋之冠,詳細的情形我在路上和你說!”
開車的司機大概也是紅旗幫的幫眾,因此閎連天說話並沒有顧忌,一五一十地和鍾海敘述起來。
這次禍事並不是內亂,而是外敵,當洛衫發現情形不妙時,已經沒有能力可以呼喊鍾海前來解救,還好閎連天並不在紅旗幫的花名冊中,所以洛衫才能指望著他去把鍾海這個‘最後的救兵’給搬來。
“有這麼嚴重?”鍾海皺起眉頭,“那外敵是哪裏的勢力?有多少人?”
“具體我也不清楚!”閎連天一攤手,“事態緊迫,洛衫大哥也沒機會和我透露,但從一夜之間就能把紅旗幫在全市的勢力封鎖得幹幹淨淨來看,師父,這個敵人不簡單啊!”
鍾海順手給了閎連天一個腦栗,半罵道:“知道不簡單還拉我去,是不是想我死了,你好當掌門啊?”
閎連天一唬,忙擺手道:“怎麼會,徒弟怎麼敢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呢?”
鍾海嘿嘿一笑,把手放在胸口交叉,悠哉地說道:“你當然不敢,我們‘繁星門’也不是什麼大門派,不過就是你、我、符容大貓小貓三兩隻,你篡了也沒用!”
“那是,那是!”閎連天連忙哈腰賠笑道。
“不過……”鍾海話鋒一轉,斜眼盯了閎連天一下,“你要是還在這裏瞞我,當心我一腳把你踢下車去!說,洛衫為什麼讓我去救他!”
閎連天笑容尷尬地凝結在那張惡形惡狀的臉上,一隻手立馬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子,道:“師父,您料事如神,是、是小天不對,不該和您玩心眼!但……但這卻是那個敵人提出的條件,如果我不把你引去,他就要當場把洛衫大哥給殺了啊!”
鍾海臉上一冷,甩手哼道:“所以你就把我這個做師父的給賣了?”
“不,不是這樣的!”閎連天連續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紅印子都浮了上來,哭道:“要不是那敵人說出他也是天劍山莊的人,我就是自殺十次也不敢賣了您啊!”
“他也是天劍山莊的?”鍾海坐直身子,開始驚訝起來。
上次在陳府,閎連天知曉了海外婆的來曆,所以才會來拉鍾海去援,在他想來,天劍山莊都是一家人,應該不會自相殘殺。
“是啊!他還使出了淩空劍氣,把一段三米外的鐵鏈給削斷了呢!”閎連天急忙繼續加以解釋。
“那你為何一開始不和我說實情?”鍾海的臉依然沒有解凍。
閎連天支支吾吾地道:“這……這也是那敵人的吩咐。”
“哈,敵人的吩咐你就全部聽啊?那好,我幹脆把你逐出‘繁星門’,你去跟那敵人好了!”鍾海嘿嘿笑了起來,語氣頗為不爽。
“不,不要啊!小天再也不敢了,師父,不要逐小天出師門啊!”見鍾海不似開玩笑,閎連天真的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