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手!我體內的功力……”閔進被鍾海的手掌一碰,渾身一抖,一小股真氣已然順著掌心竄到鍾海那邊去了,驚駭之餘不由叫道:“你,你會……吸星大法?”
與此同時,和閔進有著相同境遇的還有裝作昏迷不醒的水玫,她體內的真氣也如大壩上破開了一道口子,浩浩蕩蕩地沿著自己的手臂向鍾海奔湧而去。
水玫遇此情況,第一時間還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放棄準備了多日的劇本,來甩開鍾海的‘魔手’,可就是這麼一猶豫,她就再也逃不了了。
鍾海微微笑道:“看多了武俠麼?這可不是吸星大法,而是我發明的‘鯨吸玄手’!怎麼樣,滋味可好?”
閔進本來就受了傷,這會麵對鍾海的‘鯨吸玄手’更是毫無反抗之力,麵色蒼白,皮下的青色的血管都要凸了出來。
水玫被吸得體虛無力,連張嘴的力氣也欠奉,這會隻能在心裏大罵鍾海敵我不分,怎麼連自己的真氣也吸了去。
鍾海若是知道水玫肚子裏的抱怨,一定會抱歉地回答:“親愛的劍鼎,沒辦法,誰讓我這是第一次使用玄手,不找兩個功力互斥的人做試驗,說不定會反彈傷到自身呢!為了劍主,你就犧牲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吸了好一會,鍾海覺得火候也差不多夠了,這才停下手來,隻見身前的閔進如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而水玫也好不到哪去,麵如金紙,睫毛紊動,好似真的暈厥了過去。
鍾海先不去理她,把她挪到一邊,開始笑意盎然地審問起閔進。
“你叫閔進,是我同學,對不?”
閔進臉上的黑布滑落,露出一張滿是汗水的臉來,他無力地點點頭,算作答應。
“聽說你是霸刀堡的人?”鍾海順手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笑問道:“你可認識一個叫做‘影’的男人?”
閔進背脊輕微一顫,隔了一會,才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說實話了不是?”鍾海早已把閔進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這會便笑著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閔進,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你為何會找上我,不就是長途汽車上發生的事嗎?你們現在的堡主可是丹兒?或者根本就已被影給篡了權?”
長途汽車?影下達任務時並沒有把事情的起因告訴閔進,突然聽聞,閔進不由一愣,但隨後一句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連忙努力地擺手道:“霸刀堡世代的堡主都是嫡係相傳,影大人怎麼敢……他對霸刀堡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篡權的!現在的堡主確實是上一任堡主的女兒,但是否叫做丹兒……”
說了這麼長一串,閔進才戛然收聲,不知是猛然醒悟泄了口風,還是氣力不支、無以為繼。
鍾海滿意地笑了,“說到頭來,你還是認識影啊!不用說,這次定然是影讓你來殺我滅口的咯?”
“不是殺人,而……”閔進叫了一聲,又馬上停住。
“當然不是殺人……”鍾海拉長了聲音,得意地摸了摸鼻子,“你剛才不是說了,要我交出一樣什麼東西嗎?好啦,現在你可以好好地告訴我,這樣東西到底是什麼了吧?”
閔進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把頭臉埋在地上,一聲不吭,來了個‘頑抗到底’。
“不說嗎?”鍾海站起身子,微笑道:“反正好覺已被你給攪黃了,後半夜還長著呢!你總會說的……”
鍾海走到藍莫輝身邊,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發現他中的隻是普通的點穴手法,便騰出一隻手幫他解開。
“咦……啊,小海你沒事了?毛賊呢,毛賊……”藍莫輝醒來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四處張望,卻是漏掉了癱在地上的兩個人。
“喏,向下看!”鍾海努了努嘴。
“咦?怎麼多出了一個,還是個女孩子?”藍莫輝定睛一瞧,不由驚詫地叫了起來,“這個毛賊看上去年紀不大嘛,倒有點像高中生!”
鍾海一歎,道:“小表哥你算蒙對了,他的確是我的一名校友。好了,你不要瞪牛眼了,這事情比較複雜,等我解決完再一一講給你聽。”
安撫好藍莫輝,鍾海重新走到閔進身邊,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水玫,問道:“你剛才說我不把東西交出來會後悔一輩子,還說喂她吃下了什麼。嗯,你不把你要找的東西告訴我,那麼告訴我她吃下了什麼總可以吧?”
閔進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字:“春藥!”
鍾海佯做大驚,跳起來嚷道:“好毒辣!莫非是武俠中那種服下後,三個時辰不陰陽調和,中者便會全身燥熱,欲火焚心而死的春藥?你好下流,居然對自己的學姐下這種卑鄙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