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莫輝隻比你大幾個月,但他的成熟穩重卻是你比不了的!”海外婆看著滿臉喜悅的鍾海,鄭重說道:“他正好職高也快實習了,墨嶺那塊小地方也沒什麼好去處,倒不如讓他來你這兒,一來可以照看照看你,二來也可以找個合適的公司實習實習……”
“外婆,您不是說過現在的武林世家都是財團大閥嗎?以天劍山莊的名頭,難道還找不到一個給小表哥實習的公司?”鍾海納悶地問道。
“你可別和莫輝那娃兒說有關天劍山莊的事情!”海外婆一板臉,正色道:“今天是算你運道,不然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們背後有一個龐大無比的靠山,你記住,凡事要靠自己努力,用雙手去賺取,靠祖上餘蔭,不是海家男兒所為!所以等莫輝來了,你也別和他說有關天劍山莊的事,免得他從此開始好逸惡勞,像那些二世祖一樣好吃懶做、無事生非!”
小表哥不是那樣的人吧!鍾海心裏對外婆說的話不以為然,但表麵上還是點頭讚同。
“行了,外婆在你這住一晚,明天就回墨嶺,著莫輝過來!”吃好飯後,鍾海自然是好生伺候著外婆睡了,好在瓊斯在他家住過一陣子,床鋪被褥倒是不缺。
真如海外婆所言,一覺過後,她便已離開鍾海家,至於是不是回墨嶺,隻有她自己才知。
鍾海依舊是正常上學,與陳嬌嬌之間的關係也絲毫未變,讓同學們看不出端倪。倒是閎連天跑過來幾次,說是對海外婆那一手殺敵於無形的劍氣非常感興趣,說什麼非得讓鍾海教教自己不可。
“你好好練繁星炎炎訣,練好了不會比那招差!”每一次,鍾海都是沒好氣地跟閎連天這般解釋。
除去閎連天,‘大病一場’的水玫也重新出現在學校,依舊是美豔動人,不時來和鍾海套近乎,不過鍾海既然知道了她是自己劍鼎,也就盡量地躲著她。
昨天接到了外婆電話,今天中午藍莫輝就要來納纏了,所以鍾海向黃大仙請了個假,準備去汽車站接他。
“大惡人,你逃學!”
鍾海走出教學樓,正準備在車棚拿永久時,身後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甜甜的聲音。
鍾海回頭一看,原來是白芝笙小師妹,“逃什麼學啊!不懂別亂吠!”鍾海停下開鎖的手,笑著朝一身校服、清純可愛的白芝笙走去,還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腦後那根烏黑亮麗的辮子。
“大惡人,你想幹什麼?”小時候和鍾海有過不下百次鬥爭經驗的白芝笙慌忙用手護住自己的馬尾辮,警惕地盯著鍾海。
“鼻涕蟲,你以為我還沒長大嗎?那麼寶貝你的破辮子,我才懶得揪呢!”鍾海一哼,不屑地仰頭嗤道。
“誰,誰沒長大了?”白芝笙一聽,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不服氣地把胸脯一挺,道:“中午有籃球賽,去看不……哎呀,你耍詐,大惡人,嗚嗚……又揪人家頭發!”
鍾海得意地握著白芝笙的馬尾辮,笑道:“這叫兵不厭詐,鼻涕蟲啊,你還是太傻太天真了!”
不知為何,一見到白芝笙,鍾海就喜歡去揪她的辮子,聽她動聽的哭聲。
“大惡人,我、我咬死你!”其實頭發被揪並沒有那麼痛,但條件反射下,隻要鍾海一抓住自己的辮子,白芝笙的眼淚就會忍不住滴下來。氣壞了的她這會就不顧小辮子握在他人之手,奮不顧身地要去咬鍾海的手腕。
“好了,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你哭的淒慘樣!真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鍾海鬆開手,轉身去推永久,“讓一讓,我要出去接人!放心,我是請了假的,不是逃學!”
白芝笙止住了哭泣,抹著眼睛看了看鍾海,又看了看永久,忽然掩嘴叫了起來:“啊……嗦嗦……這是姐姐的那輛自行車!你,你還保留著?”
“還能騎,不留著難道扔了嗎?”鍾海仰頭哼了一聲,直接從小坡上衝了下去,不再理會白芝笙。
白芝笙怔怔地看著鍾海和永久遠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抹去臉上逐漸幹去的眼淚,皺著鼻子道:“大惡人,好了不起嗎?中午放了學,我去看閔進打籃球去……”說完已是恢複了常色,破涕為笑,蹦蹦跳跳地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