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陳嬌嬌酸溜溜的口氣,鍾海暗笑,打趣道:“你怎麼不讓你大伯讚助一下呢?”
陳嬌嬌哼哼道:“他是軍區司令,我爸爸隻是一個警察局局長,兩者能比嗎?不過我倒是不在乎,家小溫馨嘛!哪像他們,吃個飯都要跑半天!”
陳嬌嬌那一副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酸的口吻讓鍾海肚子裏直發笑,不過她倒是說對了一點,那就是‘溫馨’,眾人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陳天涯兩兄弟下棋,除了一人,根本沒有發現鍾海和陳嬌嬌走近。
“嬌嬌,你跑哪裏去了?咦,這位是……”一名中年美婦搖搖曳曳地走了過來,對陳嬌嬌是一臉溺愛,而看到鍾海時,卻是滿臉問號。
“鍾海,這是我媽媽!”陳嬌嬌蹦到那中年美婦身邊,笑著介紹道:“媽媽,這位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同學,我們學校這次考試的狀元,鍾海!”
陳嬌嬌的母親叫做白鳳萍,風韻猶存的臉上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美貌,與陳媛媛的母親一樣,她們生下的女兒都長得像極了自己,因此陳媛媛和陳嬌嬌兩姐妹,雖然都生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但相貌卻並不相似。
“鍾海,原來長得是這般模樣啊!”白鳳萍絲毫不在意鍾海的‘狀元頭銜’,把他上下打量了好一陣,才淡淡地道:“最近我女兒口裏盡提起你,本以為是一個……哎,其他的不提了,請問你父母在哪裏高就啊?”
“媽媽,你怎麼說話的?”陳嬌嬌聽見自己母親略帶尖酸的語氣,忙嗔道,偷空還向鍾海望去,希望他不會生氣。
“我爸爸是一名考古學家,媽媽是一名記者。”鍾海不卑不亢地答道。嗨,豪門大族,眼界是要高一點。
“哦!”白鳳萍眼中鄙夷之色更濃,隻是礙於心愛的女兒在一邊才沒有再多說什麼,挽著陳嬌嬌向回走去,“嬌嬌,我們去看你爸爸和大伯下棋!”竟把鍾海當成了透明人,甩下不再理會。
“媽媽,你太過分了!”陳嬌嬌一甩手,從白鳳萍手裏掙開,跑回鍾海身邊,瞪紅了眼睛道:“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
白鳳萍眼眸中閃過訝色,女兒一向最聽自己的話,而自己對她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順,平日裏就聽過她喜歡逗耍那些不自量力的男孩子,難道今天這個與眾不同?或者女兒玩起了其它的花樣?
“不理你了!走,我們去看他們下棋。”陳嬌嬌一撇嘴,半挽半拖著鍾海向陳天涯那兒走去,而心愛女兒的白鳳萍也緊緊跟上。
經過這麼一鬧,看棋的人群裏也有幾位注意到了這邊。
陳媛媛今天一身白色禮裙,襯得人如花兒般嬌豔,她見到妹妹拉著鍾海從遠處走來,臉上不由一冷,笑容立刻收斂起來。
“他怎麼來了?”陳媛媛寒聲問道。和她以往在學校裏親切示人的模樣不同,今天她的臉上可是凍得能結出層層寒霜。
自己的男朋友三番兩次被對方羞辱,而現在又麵對家長的包辦婚事,她要是還能笑得出來,恐怕就不是陳媛媛,而是天上的觀音大士下凡了。
“他怎麼就不能來?”陳嬌嬌反唇相譏,“他不但來了,而且是我請來跟他們下棋的!”
下棋?
此言一出,不光是周圍旁觀的人紛紛投來目光,就連一直垂頭盯著棋盤思考的陳天涯兄弟也抬起了頭,望向陳嬌嬌和鍾海。
“對,下棋!”鍾海牢記著昨天小魔女對自己的叮囑,當下不管對方眾多詫異莫名的眼神射來,挺身而出:“我是圍棋八段,嗬嗬,業餘的啦,不自量力,想向陳伯伯討教一番!”
陳天涯已然認出了這個‘繁星門掌門’,鼻腔裏一哼,板起臉沒有立刻搭腔。
倒是和陳天涯有六分相像,卻更加年輕幹練的陳海角仔細打量了鍾海一番,忽然站起身子,微笑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你跟我女兒在一起,一定就是那個鍾海了,你想清楚了沒有,一定要和我下一盤棋嗎?”
下棋而已,怎麼弄得如臨大敵一般,鍾海心裏覺著有些不對勁,但卻沒時間細想,便朗聲答道:“隨便了,和你下,或者和陳司令下都可以!”
聽到這話,一旁冷臉傲立的陳媛媛俏臉不禁一紅,叱道:“無恥!”
咦?下棋也礙著你了?鍾海投過去訝異的眼光,不料卻被陳媛媛以恨不得啖其肉的銳利眼神給瞪了回來。
“嗬嗬,看來你什麼都不懂啊!”陳海角溫和地笑著,拍拍手,“大家都進屋吧!小夥子,你也來,我來和你細細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