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張則沉著臉,退回陳天涯身邊。
不顯顯真本事,逼一逼他們,恐怕還引不出那背後的高人。輕功李飛在半空,暗自盤算。符容雖然身材夠高,但在他眼中卻還是夠不上‘高人’的資格。
“來的好!”符容眼睛一亮,手底下暗暗一揮,幾道晃眼的銀光亮起,朝淩空漂移的輕功李射去,“看暗器!”
原來他和閎連天不一樣,雖然同是修煉繁星炎炎決,但走的卻是暗器路線。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就是符容追求的製敵境界,當然,他心裏還有一個更為崇高的理想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達到‘禦劍行空、奪人首級於千裏之外’的劍仙之境。
“有兩下子。”輕功李讚許地一點頭,雙手一合,那點點懾人銀光便湮滅不見,接著他手掌一翻,勁風響起,一顆銀丸迅速沒入符容腳前三寸的土地之中。
好險!符容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那銀丸鑽入那堅硬的水泥地,背後不由滲出一身冷汗。好家夥,好快的暗器,看樣子他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東西打到身上,豈不是要對穿出一個窟窿?
“借花獻佛,不成敬意。”輕功李此刻已是瀟灑地降落在符容身邊,一手倏地伸出,就要點中他胸口穴道。
“白癡,發什麼呆?”旁邊的閎連天眼疾手快,迅疾地擋出一掌,將輕功李的一擊化解掉,不過手心卻是一麻,幾乎不能動彈。
“小天,你的手勁不小哦!”輕功李露出稱讚的笑容,同時又是一擊,這回卻是雙掌齊出,分別攻向閎符二人。
輕功李雙手連動、足下遊走,以一敵二,卻絲毫部落下風,從遠處看,就好似一團綠影圍繞著閎符二人。
輕功李果然比鷹爪張難對付!
閎連天一邊費力地拆解著輕功李看似無心,卻招招直指要害的攻擊,一邊暗暗想道。而旁邊的符容也好不到哪裏去,半點也沒有青出於藍的跡象,隻會吃力地喘著粗氣。
輕功李臉上一派輕鬆,一邊愜意地出招一邊說道:“好指法,隻是速度稍微欠缺一點……好暗器,可惜準頭差了一點……嘖嘖,看來你們已經到了極致,再打下去,恐怕就要脫力受傷了。”
“給我倒!”輕功李又飛快地遊走了幾圈,眼見閎符二人已成敗相,便陡然大喝一聲,雙掌下拍,就要製住這二人。
“我看……還是你倒吧!”
輕功李雙手才拍下,眼睛忽然一花,麵前居然憑空多出一個人來,臉上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而下一刻,一股大力從胸口處湧來,自己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眼角留下的最後影像是那人嘴邊的一個酒窩……
“呼……”
奇變突生,在場諸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倒是輕功李好生了得,在倒飛了八、九米後愣是控製住平衡,狼狽地停了下來,微一運氣,發現身體並無不妥,看來對方是手下留情了。
“你是誰?”陳天涯畢竟是一方司令,見多識廣,很快就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對著那詭異出現的人喊道。
“我?”那人先是把臉露喜色的閎符二人的話給拍了回去,然後轉頭微笑道:“我叫鍾海,您一定是陳伯伯了吧!”
沒錯,這人正是一路急行,從市郊趕過來的鍾海,他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輕功李在戲耍閎符二人,於是他便運起隱身手印,溜到近出,給了輕功李出其不意的一擊。
“鍾海?”
不光陳天涯在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輕功李和鷹爪張也開始扭起眉頭,在腦海裏苦苦搜索是否有姓鍾的武林散派……
在輕功李看來,這時候出現、並且在一招內能把自己擊退的人,甭管看上去多年輕,一定就是教導閎連天的那位高人。
“對啊,我是他們的同學,也是市十一中的學生。”鍾海繼續說道:“陳伯伯,你是來領閎連天回去的是嗎?嗯,隻要你答應不用皮帶抽他,我可以說服他跟你回去……”
“師父……”身後的閎連天一驚,連忙小聲哀求道。
“你不要叫我陳伯伯,我根本不認識你。況且,閎連天的事是我陳天涯的家事,還輪不到你這個陌生人來管!”陳天涯絲毫不給鍾海麵子,冷梆梆地回了過去。
“誰說我沒有資格管呢?”鍾海不卑不亢地一笑,道:“且不說讓你不用皮帶這個請求是我替你夫人捎帶的,就憑我是閎連天的師父,你要帶走我徒弟,總得和我知會一聲吧?”
果然!輕功李和鷹爪張對視一眼。
“你是小天的師父?”陳天涯皺起了眉頭,上下仔細打量起鍾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