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樓上躍下的正是符容,他和閎連天一連閉關幾天,勤練繁星炎炎決,再加上血珠的神奇功效,其身手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見他如電視裏演的蜘蛛俠一般,雙手雙腳齊用,靈巧地在樓外的水管、窗台上拍打著,沒用一會,就安全地著落到地上。
鷹爪張被符容的叫聲駭得怔了怔,手裏一緩,就被閎連天給逃了開去。
閎連天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來到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符容身邊,苦笑道:“竹竿,你怎麼跳下來了?他們是來抓我的,和你無關,你還是回去吧,別讓你爸你媽著急!”
符容吃了血珠之後,個頭暴長了十幾厘米,此時身子愈發顯得消瘦,仿佛大風就能吹走一般,倒是更加符合‘竹竿’之名了。
符容扶著閎連天,嘿嘿笑道:“流氓臉,就許你活動手腳,不許我出來顯擺嗎?嘖嘖,難得逮住一個機會可以活動活動筋骨,我怎麼能錯過呢?天天窩在房間裏和你對打,早就膩味了。咦,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就交給我應付吧!”
“你當你是誰?這個用鷹爪功的我都對付不了,輕功李是你能應付的嗎?”閎連天差點被噎死,氣得大罵。
“我和你天資不同,怎麼能相提並論呢?喂,別以為你教了我功夫就了不起,告訴你,本天才早就青出於藍了!”符容狡黠一笑,忽然壓低了嗓音說道:“流氓臉,你別忘了,我們倆還有一個壓箱底的合擊絕招呢!”
合擊?閎連天不由打了個冷戰。一提到這詞,他就聯想到了‘合籍雙修’……師父啊,你取什麼名字不好?怎麼非得把這套武功取名為繁星雙修訣呢?別扭,真是別扭!
“緊急報告,目標出現,目標出現!打鬥間,目標突然從六樓攀爬下來,看樣子似乎也學會了武功!”遠方暗處車內,那聲音又著急地響了起來。
“小李,你同小張一起,把小天和那個小孩給我抓起來!”陳天涯的臉色很是難看。符容宛如俠客一般從天而降,他就知道閎連天突然間學會武功必定與其有關,這種事情,身為人民的守護神,不把相關人士帶回去好好審問怎麼行?
小李聽命於陳天涯,點點頭,摘下頭上的軍帽,向前走了幾步,對符容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師屬何門?哎,我這邊軍令難違,隻要你把小天讓我們帶走,我可以向司令解釋一下,不為難你!”
符容聽了嗬嗬一笑,轉頭衝閎連天說道:“喂,你口裏的輕功李在問我們是何門何派的,我該怎麼回答?還有,他們的最大目標是你,我這番出手,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哦!”
閎連天撇撇嘴,哼道:“本來就沒你屁事,誰讓你屁顛屁顛跳下來的?沒有你,我想戰就戰、想跑就跑,何其自由,現在平白多了你一個累贅,恐怕隻有留下來和他們拚一拚了。”
他心裏明白,別看剛才自己和鷹爪張打得有聲有色,但若是小李和小張動起真格的,就憑他和那個吹牛皮不上稅的竹竿,是怎麼都打不過的!
但陳天涯畢竟是他父親的戰友,對自己不過是怒其不爭,表麵顯得嚴厲一點,待會隻要自己軟語幾句,求他放過符容,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符容卻不知這些原委,他還以為陳天涯是閎連天的仇家,於是放聲笑道:“誰是累贅,要手底下見真章!嘴裏說的可沒用,等會你還是對付那個使鷹爪功的,這個輕功李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時,鷹爪張黑著臉也走到輕功李身邊,沉聲道:“李,本事也別掖著了,快點收拾了這兩個家夥,好向司令交差,不然丟了大聯盟的臉……”
輕功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依我看,小天的武功大漲肯定與一些隱於朝市的武林散派有關,不過論起當今武林,除了四大世家,還有誰能和咱們大聯盟抗衡?我想待會再拖上一拖,看看能不能把傳授小天武功的高人給逼出來……短短幾日能把小天調教成這樣,這種人才我們可不能錯過啊!”
鷹爪張略一遲疑,道:“還拖?司令會不會生氣……”
“你練硬氣功把腦袋都練僵硬了嗎?”輕功李眉頭微皺,責道:“司令有多看重小天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看見小天能和你拆上四、五十招,他心裏不知有多開心呢!”
“哦……哼,我那是讓他,不然他進步再快,怎麼能和我修煉多年的鷹爪功相比?”鷹爪張若有所悟,接著又大聲嚷道。
“喂,脫了帽子的,你們倆嘀嘀咕咕,到底打還是不打啊?”
眼見張李二人交談甚歡,符容卻是忍不住了,這個擺在眼前的試拳機會,要是溜走了豈不可惜?
“別著急,想挨打還不容易嗎?”輕功李輕笑著,手一擺,身子忽然好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牽引著一般,膝蓋沒彎,人便已騰空飛起,向符容急速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