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長官踱了進來,不怒自威的虎目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看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符正國夫婦:“閎連天是不是住在你家?”
啊,是來找大師的!符正國恍然,指了指身後的書房、現在大師的‘閉關之地’,道:“閎大師正在閉關為我兒子療傷,如果這位將軍想找大師看病,請……”
少將長官,也就是陳媛媛的父親、納纏市軍分區司令長陳天涯聽到這裏,冷哼一聲:“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招搖撞騙、寄宿人家!小李,給我把門拉開!”
手一揮,後麵的一名解放軍同誌已是大踏步上前,用力去按那書房的門把。
“輕點,那門可是才裝的,貴……”符容母親在旁不放心地喊了一句,就被符正國一手封住了嘴巴。
鎖上了?小李眉頭一皺,化掌為刀,就要朝那門鎖砍去。
“別這麼粗暴好不好?”小李的掌刀提到半空,那房門忽然開了,隻見閎連天斜著身子睨著眼,微笑道:“好久不見,小李你還是這樣不知變通,門上了鎖難道不會敲門嗎?就知道選擇這麼野蠻的方式!”
“司令有命,必須要以最快的方式完成!”小李的掌刀倏地收了回去,側身而立,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
“你過來,跟我回去!”陳天涯見閎連天沒有往日見到自己的畏懼,心裏微微一怔,寒聲道。
“我才不回去,我現在是在幫同學治療傷腿,這是積功德的好事,你憑什麼拉我走?”閎連天手一晃,拍開小李搭上來的手掌,昂首道。
小李收回手掌,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接著雙手齊出。
“小李,等一下。”陳天涯出聲,製止住小李的二次出擊,“你這家夥,有什麼本事我會不知道?幫人治療傷腿?我看你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欺騙了這些愚昧的百姓,哼,別讓我動粗,在外人麵前丟了你死去父親的臉麵!”
符正國鬆開捂在自己老婆嘴上的手,不服氣地嘀咕一聲:“我愚昧?我可是有清華土木工程的博士學位呢……”
“你少拿我父親壓我!”一提到自己死去的父親,閎連天的眼眶唰地紅了,語氣也開始激動起來,“你,你連我父親怎麼死的都不肯告訴我,有什麼資格提他的名字?”
“你!”陳天涯估計沒想到這次閎連天的‘反抗’居然有這麼強烈,筆挺的身子被氣得有些顫抖,手再次一揮:“小張,去,同小李把這不爭氣的家夥給我抓過來!”
一直守候在陳天涯身邊的小張得令,一個箭步上去,十指彎曲如鉤,直直地向立在門口的閎連天抓去。
“鷹爪張,別抓壞了人家的門!”閎連天毫不慌張,腳步向前微微一跨,便躲開了小張氣勢如虹的擒拿,笑道:“符大媽說的沒錯,這門可貴著呢,就憑你拿的那點津貼可不夠賠!來,有種我們出去比劃比劃!”
一邊說著,閎連天腳步不停,瞬間已是越過了驚愕的陳天涯,朝樓底下跑去。
“快,別讓這個家夥跑了!”陳天涯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招呼著小李小張,自己也提腳向樓下奔去。
“張,保護司令,我腳程快,先去盯住小天!”小李臉沉如水,搶先一步朝樓下跳去。
“乖乖,人民子弟兵就是強悍啊!我這可是六樓啊!”符正國看見小李從窗台上躍下,驚詫地連舌頭都縮不回來了。
閎連天才鑽出門洞,就看見小李負手而立,擋在自己前方。
“小天,別跑了。”
“輕功李果然名不虛傳,小天佩服!”閎連天聽著身後樓道上傳來的重重腳步聲,嬉皮笑臉地說道:“小李你沒聽清我剛才說的話嗎?我本來就沒打算跑……唔,這裏很空蕩,適合我跟你們比劃。”
小李眉梢抽了一下,沒有作聲。
“你這不成器的家夥,讓你跑!?”這時,陳天涯麵色鐵青,從樓梯上蹦下來,手裏已是多出了一條黑光粼粼的軍用皮帶。
“又想用這招打我?”閎連天見了那皮帶,臉色不由一變,慌忙跳開幾步,“大伯,我現在跟從前已經不同,你別想再指望那條皮帶逞威風!”
陳天涯在小張的護衛下走到樓房前的空地,甩了甩皮帶,怒道:“小天,你還真以為你是那個什麼氣功大師了?好,今天讓我替你父親教訓一下你,免得你誤入歧途,讓你母親傷心!小張,把他擒下,押進車子裏!”
“是!”小張臉色嚴峻,如臨大敵般一步一步向閎連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