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醫生啦。”符容紅著臉扶住自己母親,指著立在一旁的閎連天道:“是這位大師發功幫我治好的,他還是我們十一中的同學呢!”
符容母親轉過頭,看見閎連天正衝著自己微笑,心裏不由嚇了一跳:這不是個流氓嗎?怎麼又是大師,又是容容的同學?
怕歸怕,救治之恩還是要謝的,符容母親強忍著畏懼,遠遠地向閎連天點了點頭,算是道了謝,但身子卻死活不願意過去,隻是摟著符容不放。
此時符正國也走了過來,乍見閎連天的相貌也是小吃一驚,不過他畢竟是一家之主,風度不會失的,一邊留下妻子和兒子談話,一手已是請閎連天到外麵敘話。
閎連天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在符正國和龐院的指引下,走進了那間風格簡約的會客室,隨行的還有一些醫院的科級幹部,其餘的人則被攔在外麵。
“敢問大師高姓大名?”對方雖然麵相凶惡,年齡也不甚大,但自己兒子被他治好乃是事實,心存感激的符正國不敢怠慢,請閎連天就座後,恭恭敬敬地問道。
閎連天眼一瞥,道:“我姓閎,稱不上什麼高姓,也不是什麼大師,隻是昨日在學校聽聞符容同學腿傷住院,心裏覺得這家傳絕學可以幫他一幫,所以今早就來了。大概是吉人自有天相,那麼湊巧,倒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把他的腿給治好了。”
“閎大師過謙了!要不是你出手,我兒子恐怕還躺在床上,等好心人的籌款去做手術呢!”符正國真心誠意地再次謝道。
閎連天還未答話,一邊的龐院突然開口插道:“家傳絕學?我怎麼沒有聽過有姓閎的世家呢?”
閎連天瞟了他一眼,道:“你個學西醫的,我們華國的醫術武學博大精深,又豈是你這坐井觀天、崇洋媚外之徒能知曉的?哼哼,沒聽過隻能說明你孤陋寡聞!”
一句話說完,頓時氣得龐院額頭上青筋暴起,別在背後的一隻手緊緊握成拳狀,兀自輕顫不停。
閎連天也沒把這個白大褂老頭放在眼裏,直接又對符正國說道:“符叔叔,這家醫院我看風水不好,住久了人難免身體不行,而且這裏每天都要死去個把人,實在晦氣……既然符容同學的腿已被我治好,那麼不如盡快辦理出院吧,剩下的調養就交給我了。”
龐院聽得大怒:廢話,醫院裏的病人身體當然會不好,我這家醫院這麼大,每天死幾個病人很正常,怎麼到你嘴裏就變得這麼難聽了呢?嘿,要不是顧忌大聯盟的規矩,老夫現在就收拾收拾你。哪裏鑽出來的毛頭小子,一點家教都沒有,真是氣煞老夫了!
“院長,您看這……”符正國是個老實人,昨天還和龐院一起討論為兒子籌備手術一事,可今天風雲突變,就要出院,總覺得心裏對不住別人,不由搓著手,為難地看向他。
“哈哈,這是好事啊!”龐院涵養驚人,已然是換上笑臉,“你兒子的腿能治好,我們醫院也很開心,畢竟醫者父母心嘛!再說了,這住院的費用也確實很高,既然病好了,自然是出院的好。”
“謝謝。”符正國有些哽咽了。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先是冒出一位奇人治好了兒子的雙腿,接著又有院長大人開口批準出院,看來剩下的醫藥費和住院費能如數退還了!
那可是一萬多,不是筆小數目啊!
接下去,符正國一家順利地辦理了出院手續,先行回家,而‘大師’閎連天則擋在前方,在聞訊而來的記者包圍中大吹法螺,還當眾表演了點穴絕活,引起了一場轟動,一股武學熱潮在華國上下悄然升起……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鍾海目送閎連天進了符容病房,便轉身去學校上課,可沒到中午,閎連天用‘家傳神功’在醫院裏治愈了符容的消息就已傳來,許多好事的同學都趁著午休的時間跑去一看究竟。
黃大仙最是大方,沒等到中午,就一拍講台,宣布下課,理由是好方便三班的同學前去探望符容,順便看一看這條‘氣功大師神奇治愈傷腿’的新聞是否屬實。
同學們自是歡呼雀躍,一眨眼已是溜了大半,但至於有幾成前往了醫院,那還真是天才曉得。
唐勇挎起書包,招呼上鍾海和魏小玲,向門外走去。作為符容的死黨,他們自然是要去醫院探查個清楚。
“大海,我怎麼瞧你一點也不驚訝?莫非符容雙腿被氣功大師治好了這件事,你認為是假消息嗎?”唐勇雖是五大三粗,但叢林生物的直覺著實不可小視,他見鍾海一臉平靜,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忍不住張口相問。
“哪有,我們華國地大物博,奇人異事層出不窮,沒有親眼所見,光憑一陣風傳,我怎麼敢妄斷真偽?”鍾海心裏好笑,整件事他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但這表麵上還是要裝裝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