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鍾海小臉不由一赧,顯然是被那怪老頭說中了心事,不過他兀自強辯道:“哪裏有,我對仙長的尊敬那是有如滔……”
“那你臉怎麼紅了?”怪老頭笑著打斷道。
“呃,喝酒喝的……”鍾海嘀咕一聲,今日借著招待怪老頭的機會,他可是破天荒地飲下了幾口五糧液,雖然隻是幾小口而已,不過那辛辣刺鼻地酒味讓他當場嗆出眼淚來,被怪老頭給羞臊個不行。
媽的,酒是穿腸毒藥,下次我是再也不喝的了!
“小友,你承認也好,賴賬也罷”怪老頭繼續說道:“你我緣分不淺,老夫能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旅程裏遇上你,也是難得,不如以後你便叫我老葉,我也稱小友你為海子,如何?”
鍾海聽了差點絕倒。老葉?老爺?海子?孩子?這個死老頭擺明占我便宜呐!還,還說什麼‘生命中的旅程’,早知剛才吃飯時就不讓他看什勞子《玫瑰相約》了!
鍾海可不願被人‘孩子,孩子’的叫,便提出建議:“這個……,您看這兩個稱呼是不是喊著太別扭了,怎麼著都容易產生歧義,我看不如這樣,我稱呼您為葉老,你以後就喊我小鍾,怎麼樣?”
怪老頭,也就是葉老也沒反對,仰頭把杯中那點殘酒喝盡,臉上卻收了笑容,反是露出一副緬懷故往的神色:“嗬嗬,好吧,反正是個稱呼,也無所謂,交友貴在交心嘛。……小鍾啊,我來問你,你真的是想學我幾式小花招,也想了解我所說的‘修行道’秘聞嗎?”
他臉上盡是嚴肅之色,可內心卻是狂跳不止,那不是酒精加速血液循環給鬧的,而是他本身緊張激動所致。
要知道,據他卜算出來的卦象,自己的一線生機就應在鍾海身上,可為了不幹擾卦象天理,葉老也不能施以過多的人為幹預,隻有潛移默化,順其自然,方有可能得到鍾海‘無意’間的相助。
但他現在隻有三天時間,根本沒有本錢去來什麼潛移默化、徐圖之的舉動,於是這帶有誘導性的言語就成了他拉近與鍾海關係的最佳途徑,隻要是鍾海主動來問自己,那便幹擾不到卦象。
鍾海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高中生,哪裏揣測得出葉老這百年人精的心思,雖然對方暫時還不抱有惡意。
鍾海少年心性,此時已到了晚間10點,自己才喝下腹中的白酒的後勁似乎又有點湧了上來,腦袋頭一次暈乎乎的,肚子如同包裹著一個點燃了的小暖爐,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讓人連手也不願抬一下,早就把今天下定要好好背書溫習、準備會考的決心拋到爪哇國裏去了,現在一聽有百歲仙長來講秘聞,哪裏還不感興趣,忙點點頭,道:“要聽,要學呢!這樣的秘聞可是平時絕難聽得到的吧?我鍾海一個普通的學生,能有機會聽到葉老你親自將故事,傳絕招,高興都來不及呢!您這可是多此一問啦。”
葉老見鍾海點頭,心裏也很高興,不僅是因為自己成功地拉近了與這應卦之人的關係,而且自己重傷之下,也實在需要吐一吐心事疏解氣鬱,“好吧,老夫就給小鍾你先談談這修行道吧……”
“鴻蒙之初,天地未開,世上沒有日月時間,隻有一團混沌之氣飄蕩其間……”
“打住,我怎麼聽得這麼耳熟?”鍾海嚷道。
鴻蒙之初?難道這老頭要從盤古開天地講起嗎?太遠了,鬼才知道是神話還是秘聞呢?不會是他故意晃點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