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臨終前的囑托還在耳邊,他這次來雲城,除了讀書,就是要將這些害人的東西一網打盡,給師父報仇,既然湊巧撞見他們的手段,順手破處了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暫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但也不能讓他們好受不是?
想到這,秦虛雲的腳下更快一分。
......沈若琳和小玉不敢獨自待在樓下,於是幾個人便一齊快步上了樓。
因為之前小玉的驚呼,很多房間都亮起了燈,但卻沒有一個出來看看的——很顯然,所有人都對鬼神這東西有著不小的恐懼,所以選擇了明哲保身。
秦虛雲卻是顯得異常淡定,他走到小玉宿舍門前,一抬手,就把門退了開來。
霎時間,陰風大作。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之際,空氣回暖,夜裏普遍已經是十幾度的樣子,但此刻,小玉家中卻如墜冰窟,冷風仿佛刀子,刮得人心裏泛寒。
秦虛雲眯了眯眼,看著客廳大燈下麵的位置,冷笑道:“你呲牙咧嘴的想嚇唬誰呢?”
話音未落,陰風再次一漲,周圍更是響起了一陣嬰兒哭嚎之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原來已經害過人了。”
秦虛雲表情泛冷,一般小鬼怕人居多,但這小鬼在看到自己後居然還敢威脅自己,明顯凶性十足,顯然是見過血的惡鬼了。
他於是也不再打算留手,伸手就在兜裏一摸。
旁邊嚇得想出去又不敢動的沈若琳看得一楞,傻傻道:“你,你是不是拿錯了?”
無怪她會問這樣一句話,因為秦虛雲手裏拿的,赫然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黃豆。
這樣的情景,配合上這種東西,實在是有些滑稽。
秦虛雲沒有回答,雙手掐了個指決,高喝一聲:“神符命汝,與我神方!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急急如律令!”
一口氣念完,他將手裏黃豆一撒。
下一刻,原本普通無奇的黃豆落地便金光大作,皆是化為金甲武士,憑空而出!
一把黃豆五顆,武士也是五位,俱都是著甲配劍,眉宇威嚴,不怒自威。
後麵沈若琳和小玉都看傻了。
這,這真的不是拍電影嗎?
原來撒豆成兵居然是真的?
秦虛雲卻是沒工夫去管她們在想什麼,事實上這隻小鬼道行不高,他自己出手也能很輕鬆降服,但關鍵就在於,如果親自動手的話,就會留下痕跡。
如果奴鬼教有人掐算天機,指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這樣一來,就變成了自己在明他們在暗,難免會憑添麻煩。
所以他便想到了請神下凡除妖,雖然他請的隻是一般的南極殿前金吾衛,屬於三流鬼神,但卻不沾因果,用來做這件事情倒是剛剛好。
秦虛雲朝那五位金甲武士拱拱手:“請幾位上神助我除邪。”
這話說得好聽,那幾位金甲武士頓時紛紛點頭,也不言語,直接拔劍就衝向那小鬼。
這小鬼也是凶相十足,見此狀非但不怕,反而更是越發凶狠,叫了一聲,直接對衝過來。
隻可惜這天兵天將好歹也是受人香火,正是它這種邪物的克星,又是以多打少,兩邊一對上,就有一金甲武士找準機會一刀砍在了小鬼背上。
下一刻,鬼氣橫生,金光大冒!
那小鬼慘叫著,直接顯出了身形,居然是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孩!
隻是這女孩此刻卻是滿臉猙獰,嘴巴完全被撐裂開來,牙齒尖銳滴血,眼珠子幾乎就是掛在眼眶上,披頭散發的嚎叫著,端得是恐怖異常!
沈若琳兩人都嚇得快哭了,又不敢發出聲音影響到秦虛雲,隻能躲在角落,咬著嘴唇瑟瑟發抖。
這一會兒的功夫,又有一金甲武士趁機給了小鬼一刀。
兩刀下來,小鬼身上的黑色鬼氣明顯少了不少,整個人也有些萎靡。
秦虛雲見狀,高聲道:“上神且住,既已降服,這邪物我自行驅除便可。”
金甲武士聞言,對視一眼,點點頭,隨即收刀入鞘,齊齊化光而去。
金光閃爍之間,五顆黃豆掉落在地,那金甲武士卻是憑空消失不見。
秦虛雲見狀,取出一個黃銅小瓶,瓶口對著那沒了動靜的小鬼,高喝一聲:“還不速速入內?”
說來的確其妙,他這一句話出口,那瓶口仿佛生出無窮吸力,拉扯得那小鬼身形都扭曲起來。
僵持片刻,小鬼頓時化為一團黑煙,嚎叫著進了瓶內。
秦虛雲緊接著蓋上瓶蓋,放入兜中。
旁邊的沈若琳看見這一幕,結結巴巴道:“鬼,鬼呢?”
“被我降服了,已經沒事了。”
秦虛雲擺擺手,正想離開,眼角瞟過那小鬼曾經站的位置,卻是眉毛一挑。
哈哈,居然還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