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武重新走到柳塵麵前,這次恭敬的行禮道:“剛才冒犯了師兄,是我們幾位小弟不懂禮貌,還望師兄不要見怪,師兄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幾個就先告退了。”討好的語氣,和其麵貌完全不符。
本來很生氣的柳塵在對方的這般作為下,也不好再發作,何況還有裏麵的築基期修士的警告,他自然也不能熟視無睹。
“坐吧。”柳塵沒有讓對方退走,反而淡淡的說道。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柳塵意欲何為,但也隻能訕訕的坐在柳塵周圍,六個人圍成個小圓圈。
“現在跟我說說,我坐在此處,觸犯了你們的什麼禁忌了?”
“這個,禁忌倒沒有觸犯。”蔣武搓搓手道:“我們幾人,都是荊州城土生土長的散修,所以會對外地來此的一些前輩做些指指路之類的工作,或者商行有什麼珍稀的寶物打算出世的話,也會讓我們幾人在城裏散步風聲。師兄坐在此處,我們以為是和我們做同樣的營生,所以誤會了師兄。”
“道友的意思是,你們對城裏很熟咯?”柳塵問道。
“這個,還算可以吧。”蔣武搓著手說道,看來做慣了這種營生之人,倒是很能低下去頭。
“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幾位道友幫忙,幾位道友可以放心,事成之後,在下一定不會虧待幾位道友的。”說著,柳塵從自己的儲物袋之中掏出一件飛劍,乃是當初朱天明之物,說話的同時遞給麵前的蔣武:“這件法器算是在下的定金。”
五人一看,無不從心底露出羨慕之色,要知道幾人的修為雖然和柳塵相仿,但從小就做這種營生,幾乎連外麵都沒有真正去過,雖然每天看似忙忙碌碌,但幾十年下來攢到現在,也不過才各自有了一件黃級法器而已。
一方麵,是他們做的事情不太需要打鬥,另一方麵,卻是作為修士,幾乎是一旦有錢,他們便會選擇去購買丹藥。而以幾人的資質,雖然在四行三殿之中都認識不少築基期的修士,但卻沒人看上他們,所以也就混到了今天。
現在柳塵一出手就是玄級法器,雖然對柳塵來說沒有什麼,但對幾人來說,價值可就遠遠不是柳塵料想的那麼平凡了。
“公子有什麼事情,還望明說。”蔣武咽了一口唾液,慎重的說道,法器雖好,但他也怕自己沒有能力消化,畢竟荊州城藏龍臥虎,就算金丹期的修士都在所不少,就怕柳塵既然能夠拿出如此珍貴的法器,所做之事也是不凡,他們能夠安然活到今日,便是能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柳塵拿出一塊空白的玉簡貼在自己額頭之上,不一會龍癸三人的音容已經刻在玉簡之中:“這是在下的三位兄弟,我們相約在荊州城彙合的,隻是沒有具體的地點,所以在下現在也沒有頭緒,麻煩幾位道友了。”柳塵說著,將飛劍和玉簡一起遞給蔣武:“他們的姓名分別是趙癸、趙曉、趙泉,最早十天之前到此,也有可能還未到達,如果幾位能夠幫我留意一二,或者有消息的話,趙某必當重謝。”
蔣武將玉簡和飛劍遞給自己身邊之人,那人也將玉簡貼上自己的額頭:“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用力尋找,隻是我們假如找到公子,該如何通知公子,或者讓公子的兄弟相信?”
柳塵將自己住的客棧名和院子的編號告訴對方:“你就跟他們說,是趙正在找他們。不過,這一個月的白天,我都會待在此地的,你們要是有什麼消息,直接來此地找我便是。”
“好的,”蔣武點點頭:“公子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們先走了。”
“嗯,”柳塵說道:“剛才的事情,是在下魯莽了,還望這位兄弟勿怪。”說著朝對方合十低頭。
“公子言重了,”此時法器和玉簡剛剛傳到那名修士手上,他根本沒有去看玉簡之中龍家三人的麵貌,隻是欣喜的看著手中的法器,見柳塵這般舉動之後連忙也朝柳塵躬身道:“是小的剛才太不分青紅皂白了。”
柳塵淡淡一笑:“對了,道友叫什麼名字?”
那名修士像是受到極大的禮遇一般,朝柳塵恭敬的說道:“在下名叫蘇星珀。”
“嗯,那也有勞蘇道友了。”柳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