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帆笑道:“小虹,我們館主人可好了,功夫特別厲害,差不多打遍中海無敵手呢。”
魏建虹紅著臉低頭說道:“我哥哥就是因為館主功夫厲害,才答應我和你交往的。”
“嘿嘿,是我托了館主洪福。”尤帆撓著頭傻笑不停。
廖學兵又轉向魏建凱,問道:“聽說你專程過來拜師?赤鼎武館方麵怎麼說?那邊問題解決了嗎?”
魏建凱見是館主垂詢,一改之前的敷衍,惶恐的答道:“我師父已經答應了,雖然不願意離開,但師父還是希望我能學到更精深的棍術。”
“哦,既然沒有後顧之憂就好,我怕你師門糾纏不清,反給武館找了麻煩。”
魏建凱忙道:“廖師父盡管放心,不會有麻煩的。”
武林中類似的事情多不勝數,不足為奇。武館就像學校單位,如果這家武館的師資力量不足,又或者待遇奇低,弟子自然向往更好的地方。
另投師門、改拜名師,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也有因此鬧出糾紛的,前一任師父不滿弟子跳槽,拚命想把對方留住,又去找弟子改換的師父算賬。還有弟子偷偷另外拜師,而不告知原來的師父;有的無良武術家為了收取學費,故意吹得天花亂墜,勾引別的門派弟子前來就學,這都很容易引起矛盾。
廖學兵聽魏建凱應得幹脆,說:“那就好,我希望不要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大家的學習。”
魏建凱趁勢笑道:“師父,呃,我是說,什麼時候可以拜師,我一切都準備好了。”
“現在還不行。”廖學兵搖頭說:“你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針對性訓練,以糾正你從前在赤鼎武館學到的錯誤的技能。”
“還要訓練?”魏建凱不免有些失望。
廖學兵也不怕解釋,道:“你自小就在赤鼎武館接受訓練,學到的是什麼?齊眉短棍?要知道雙截棍和齊眉短棍雖然同為棍術,但也有很大區別,就像口腔科和牙科,看上去都是醫學,但還是不同,你的基礎打得不牢,必須好好糾正過來,將來才能練就一身本領。”
“哦,我明白了。”
“那你現在有長期呆在朱雀武館艱苦訓練的心理準備了麼?”
魏建凱一挺胸:“有!”
廖學兵指指對麵:“你和小虹剛過來,還沒怎麼招待你們,去食堂喝頓酒如何?”
“報告師父,我、我不會喝酒。”
“不喝酒怎麼成?你聽說過醉俠令狐衝、酒壇子蕭峰、千杯不倒李尋歡的名號麼?要想學武,從醉酒狀態中找找思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廖學兵正要鼓其如簧之舌,執勤人員洪岩又來稟報:“館主,有人來踢館。”
“踢館?我們朱雀武館真的這麼好欺負?”
洪岩說:“是今天比賽被打敗的紫光道場,羅德淼的師門來找麻煩了。”他的語氣十分平和,分明沒把紫光道場放在眼裏,想是看到了大姐也在邊上候著。
在幾名弟子心目中,就算八大家族聯手圍攻朱雀武館,隻要有大姐就不怕。
果然,廖學兵毫不在意的擺手:“請他們進來。”
這次的不速之客三個人,為首一個四十多的中年人,身材矮矮壯壯,紫紅色臉膛,顯得十分威武自持。
這些人身上都穿著道服,胸口統一的LOGO刺繡“紫光道場”還有一柄閃爍閃電的長劍圖案,很是醒目。
他們在洪岩的帶領下步入演武大廳,為首的中年人當先抱拳說道:“廖館主,在下紫光道場耿廷,稟夜前來,還望多多見諒。”
廖學兵與伍朝儀迎上去,同樣抱拳笑道:“我就是廖學兵,不知耿師父這麼晚過來,有什麼吩咐?”
“廖館主真是年輕有為,在下在廖館主這個年紀,還在紫光道場裏打雜呢。”耿廷拱拱手道:“在下突然不請自到,實是難為情得很。”
“耿師父不必客套,來來來,請坐請坐。”廖學兵鬧不清對方什麼來意,虛偽的客套著,請幾位來客落座,又說:“小帆,給幾位貴客看茶!”
雙方分主賓坐下,又假惺惺的推托了一番。
耿廷說:“實不相瞞,在下就是今天貝殼杯比賽羅德淼的師叔。廖館主功夫高深,一件獨門兵器使得出神入化,隻一個回合便叫羅德淼敗下陣來,我們紫光道場震驚之餘,也有過深刻反思。”
“還請耿師父有話直說。”廖學兵可不耐煩這等兜兜轉轉的連篇廢話。
“廖館主快人快語,我就不妨直說了。”耿廷說著看看四周,目光落在朱雀武館幾個弟子身上,意思很明顯。
“我這幾位弟子靠得住,耿師父有話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