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及時敲響比賽開始的第二次鑼聲。
郭淩風沒有選擇馬上進攻,雙手平放就像閑逛一樣,在護欄邊緣走著,目光在張敏赫身上移動,說:“大個子,你有兩條路可走。”
張敏赫受到七星刺血秘術的刺激,仿佛一個中產階級突然中了福利彩票巨獎,自信心膨脹不是一星半點,跟著對方在台上繞圈子,笑道:“還請指教。”
“你明顯是被龍虎拳場推出來送死的,我覺得沒多大意思。”郭淩風揉揉鼻子,顯得頗為無聊,說:“跪下磕三個響頭,我讓你活著離開。”
張敏赫道:“對不起,那可不見得。”
郭淩風一邊繞圈子,一邊盯著他的雙腿,說:“哦,你練過跆拳道?”
跆拳道非常注重腿法的訓練,走路姿勢和常人有細微的差別。不過像郭淩風這麼隻看自己走了三五個步子便一口叫破,張敏赫還是吃驚不已。
他不便直接承認,也不好意思否認,索性閉上嘴巴。
繞了大個圈子,郭淩風說:“哦,還練了三十六路梅花樁?很有意思嘛!”
張敏赫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也凝神去觀察對方的步伐,意欲從他的姿態中找到功法拳路的痕跡。
可是郭淩風走路猶如閑庭散步,不緊不慢,又道:“迷蹤八卦步?你學得很雜,我開始有點興趣了。”
隻憑一個圈子的對峙,他便已完全看透對手的底牌,這份高階武術大師的眼力委實驚人。
他們遲遲沒有動手,現場觀眾期待已久,開始響起零星的聒噪喝倒彩聲音。
郭淩風不予理會,說:“迷蹤八卦步還很生澀,大概隻練了三個月吧?也不錯了。”
他的判斷八九不離十,光是眼界已如此犀利,手上功夫更不知何等逆天,張敏赫已經沒有了獲得莫名力量的自信,勉強說道:“到底練了多久,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那就成全你。”郭淩風與張敏赫相距四五米遠,一拳淩空打了過去。
換做別人,這四五米的距離還算安全,然而此時張敏赫隻覺勁風撲麵,郭淩風已倏然間來到眼前,甚至能看到他不屑一顧的眼睛。
張敏赫大驚失色,當即使出跆拳道經典的“旋身側踢”,身體猛的盤旋扭動起來,避開對方攻擊方向,大腳朝上甩出,直奔郭淩風的右臉。
“都是破綻。”郭淩風搖頭一笑,稍稍偏開腦袋,張敏赫的腳踢劃出一道弧線,踢了個空。
郭淩風矮身下蹲,在張敏赫旋起身體時找到他的軟肋空當,一個直拳朝前搗在他的腋下。
張敏赫渾身一震,當場翻滾在地,捂著腋下挨打的部位,隻覺半身酥麻,險些動彈不得。
他隻怕對方乘勝追擊,立即忍痛挺身躍起,擺出雙拳虎視眈眈看著郭淩風。
郭淩風並沒有繼續上前,而是聳聳肩,很無聊的說:“感覺不錯,挨了我的拳頭還能站得起來。”
“嗬嗬思密達。”張敏赫腳下遊走迷蹤八卦步,砂鍋大的拳頭砸了過去。
郭淩風在對方拳頭即將觸及臉龐了,身軀才突然猛的搖晃起來,速度之快,乃至在肉眼中浮現一道模糊的虛影。
當郭淩風再次出現時,觀眾們隻看到他身體與張敏赫幾乎相貼,右拳陷入伏魔金剛的小腹。
張敏赫的拳頭架在他肩膀上打了個空,小腹挨了重重一拳,兩眼暴凸,當即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嘴巴不斷往外流淌口涎。
“起來,我給你二十秒恢複的時間。”郭淩風老神在在的說。
台下一陣歡呼。
葛鬆用力捏拳,大聲說:“穩了!”
龔政川回頭瞪了他一眼:“第一第二場你也這麼說的。”
葛鬆賠笑道:“龔總,這次是真的穩了。”
“那當然,如果淩風上場都不贏,那我們血獄拳場還真不用再開下去了。”龔政川微微一笑,語氣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
郭淩風是他花費許多銀子從象京請回來的,當做菩薩一般小心翼翼供著。平時沒有比賽每個月就開出五十萬的薪水侍候,每打一場比賽,酬金少則五十萬,多則兩百萬。
為了籠絡這尊大神,龔政川還送了他海棠夜總會和血獄拳場各自百分之五的股份,少說也有幾千萬銀子。
請來郭淩風不隻是為了賺錢,更重要的是血獄拳場必須要有一位震場高手。
就好像超級大國的核威懾力量一樣,雖然花了很大的代價,但能保證別的國家不敢輕啟邊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