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則圍著他恭敬有加,言語中小心翼翼,再也沒人敢對他開低俗的玩笑。
董修竹似乎不置可否,內心著實爽到極點。盡管這隻是表麵上的尊敬,到底也還是尊敬。
怎麼才能把這份尊重保持下去?董修竹最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案當然是廖學兵替他打贏所有拳賽,直至笑傲全球地下黑拳界。
而董修竹對待廖學兵的心路曆程也是一個曲折的過程。最開始在李丹嶽的生日宴會上,當麵遇到這個赤手屠獅的男人,他起的是招攬和利用的心思。
不久廖學兵打敗梅加瓦蒂,董修竹很快把心思轉為恭敬和尊重。然後是血獄拳場上的勝利,董修竹再度調高一個等級,態度變為敬畏。
這幾天多次享受別人的特殊對待,董修竹已隱隱將廖學兵視為靠山。
因此董老板對朱雀武館極為上心,友誼對抗賽每天都來捧場,本來想提供讚助廖學兵沒答應,他就自作主張給選手帶來許多福利,礦泉水拉來一車,醫療保健用品也有一車,此外還有眾多小禮品。
他一方麵借機觀察武館裏的好苗子,一方麵也算是討好廖學兵。
吃過晚飯,董修竹一行十多人已經在等著了。
另外朱雀武館方麵挑選三十人隨行前往血獄拳場,還沒上車,雷飛翔已經領著人狂喊“今晚將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了。
沒選上的人自然唉聲歎氣,隻恨不能親眼目睹館主大顯神威,那失落的表情就好像五百萬巨獎在眼前飛走一般。
莫寰宇、董修竹和廖學兵同乘一輛車子。
上了車後,董修竹一改之前輕鬆寫意的態度,說道:“兵哥,這幾天我沒閑著,收集了很多關於血獄拳場的情報。”
“都有什麼內容。”廖學兵靠在後座,微微眯起眼睛。嘴裏叼著煙頭,車窗打開一小半,急速向後的夜風把煙灰吹得到處都是。
董修竹最討厭別人在自己車上吸煙,但對於廖學兵,卻是巴望他越隨意越好,就算把車子燒了都不帶眨一下眼睛。
“我們打敗聶天豪,徹底激怒了血獄拳場的大老板龔政川。”董修竹斟酌著詞語,覺得應該怎麼樣才能委婉的提醒廖學兵事態嚴重,道:“龔政川是中海市黑道四個大佬之一,人脈很廣,這次他專門安排了好幾位專家來研究你的套路。”
“那又怎麼樣?”廖學兵不鹹不淡的說。
董修竹道:“換句話說,國足出去和阿根廷青年隊踢比賽,踢贏了人家肯定得換正式國家隊上場。”
“那個聶天豪還不算是血獄拳場的一線球員嗎?”廖學兵老神在在的反問。
董修竹見他扔了煙頭,便關上車窗,開啟車內空調,說:“聶天豪當然算一線,不過還有另外五位一線,而且龔政川的專家製定了針對你的套路的大量措施。今天沒那天那麼簡單了。”
“笑話,幾個臭屁專家就能看出老子的套路?”
“哦?”
廖學兵湊過去沉聲笑道:“老董,給你交個底吧,我的套路就是沒有套路,見人打人,見鬼砍鬼,若對方當真是個神,老子說不得也要打爆他的頭顱。”
莫寰宇輕笑道:“老董,事到如今你不相信小兵還能怎麼著?”
董修竹自失的點點頭:“那是那是!”他已經完完全全的綁上了廖學兵的戰車,廖學兵打得好,他今後就是中海地下拳場首屈一指的人物;廖學兵發揮失常,他可能過不了幾天就得拎著破碗去街頭討飯。
所以,還是祈禱兵哥別出什麼差池吧!
車子停在血獄拳場大門,葛鬆和幾個人站在門口等候多時。這老小子被龔政川下了最後通牒,對於今天的比賽極度重視,也不敢再拿架子,在門口等人是為了就近觀察對手的虛實。
四十多人簇擁著廖學兵進門,人人趾高氣昂氣勢洶洶,臉上寫著不可一世四個大字,不像是來挑戰的,倒像是來打砸鬧事的,其他客人紛紛走避,把葛鬆給嚇了一跳。
“哪個兔崽子還好意思站在這裏迎客啊?”廖學兵遠遠的便大聲笑道,語氣中半是玩笑半是嘲弄,“西裝扣子都扣錯了。”
聲音又大又響亮,?一時人人向葛鬆看去。
葛鬆慌忙低頭檢查衣服扣子,發現一切如常,醒悟是被他給耍了,當下冷冷的說:“歡迎各位蒞臨血獄拳場。”
廖學兵很快又換了一副語氣,遠遠的伸出手,笑道:“原來是葛老板啊,我眼神不太好,還當是什麼不入流的阿貓阿狗呢,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