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位印度人的學曆是真的,他隻需文憑就可以在其他醫院輕輕鬆鬆拿到三五萬薪水的報酬。但簽證和外籍勞工證明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因此印度人隻能自己開診所,而不是在大醫院上班。
古傑拉爾盤算了一下,又問:“還有麼?”
“武館裏都是像我這樣的武林高手,我們可以提供庇護,保證你不再受到先前那些本國人的侵害。”
古傑拉爾點點頭:“本來就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應該立即答應以報答您的恩情,但是我不能這麼快就做出決定,診所裏還雇傭了一名護士,我必須詢問她的意見。”
“那好的,你想通了就電話聯係我。”
古傑拉爾上前握住廖學兵的手:“廖先生,謝謝您救了我。我保證三天之內給您答複。”
“對了,給我開一些藥,我頭痛,頭暈。”
回到家裏睡了很長時間,直至下午三點才悠悠醒轉,廖學兵總算從連番惡戰以及七星刺血術副作用導致的低迷狀態中恢複過來。
全身像被掏空了一般,肚子餓得前心貼後背,就像大病初愈似的,廖學兵勉強起身,胸口處撕裂般疼痛,繃帶滲出血珠。
不得已,打電話給張敏赫,讓他過來幫忙。
來到武館眾人都吃了一驚。昨晚武槐等人回來後說師父大獲全勝,武館裏歡天喜地,鬧著要慶祝一番。等到下午遲遲不見廖學兵人影,還以為他和大人物會麵去了。
蔣元昌和張敏赫在辦公室裏服侍著幫忙換藥,發現廖學兵胸前兩道傷口已經潰爛化膿,發出一陣陣惡臭,沒想到傷得這般嚴重。
兩人都急得不行,當下按照廖學兵吩咐去街頭阿三診所把古傑拉爾請過來診治。
古傑拉爾帶著一具大藥箱過來,先是全麵檢查了一番,臉色很不好看,說:“首先請允許我道歉,昨天晚上太過慌亂了,沒來得及仔細診斷,造成了重大醫療失誤。”
廖學兵躺在沙發上擺擺手:“有話直說。”
古傑拉爾說:“廖先生這是中了毒,他們在拳劍刃上塗了‘紅羅蘭’,我本應該及時察覺的。不過您別擔心,這種毒藥並不致命,隻是印度傳統毒藥的一種,通常由刺客配製,塗在兵刃上,會讓人的傷口長期潰爛難以愈合。”
蔣元昌鬆了一口氣,又問:“師父,你們昨晚還械鬥了?”
廖學兵搖搖頭:“不是在血獄拳場,是另外的事。”
古傑拉爾道:“先生,請躺好。可能會很疼,我給您打一劑麻藥。”
“不需要麻藥,再大的痛苦我也能接受得了。”
“您確定?”
他先替廖學兵清洗傷口,處理爛肉,然後消毒消炎,重新包紮起來,手法幹淨利索,動作迅速到位,看得出受過良好的教育。
一切處理完畢?,古傑拉爾拿出一瓶藥說:“其實‘紅羅蘭’的藥效就是感染,這種印度特產的植物帶有一種特別的細菌,使人產生革蘭氏陰性菌菌血症病狀,導致血小板減少,凝血時間延長,傷口無法愈合,引起其他並發症。隻要進行積極的消炎就好了。”
廖學兵說:“好的,麻煩了。”
古傑拉爾繼續交代道:“不過這症狀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保守估計必須靜養半個月,在這期間可能會有高燒、瘙癢、皮疹、關節疼痛,也可能會特別怕冷,畏寒,呼吸困難,一有問題您立即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蔣元昌代為致謝道:“多謝古醫生關心,診金多少,我付給你。”
“哦哦,不用了。”
“這麼好?你大老遠的跑一趟,還做了這麼多事,不要錢怎麼行?”蔣元昌大惑不解,難道印度也有活雷鋒?
古傑拉爾解釋道:“是廖先生昨晚救了我一命,還不知道怎麼感謝呢。能為廖先生效勞是我最大的榮幸。”
接著他又囑托了一些用藥上的禁忌和護理時的注意事項,便告辭離開。
蔣元昌道:“師父,昨晚不是去血獄拳場打拳了嗎?怎麼救了個印度阿三?”
廖學兵把昨晚的事簡略說了一遍,道:“這個印度人有點古怪,你派個激靈的手下小心注意他的動向。”
蔣元昌嚇了一跳:“既然覺得他古怪,還讓他給你治病?”
“我說他背後的人有古怪。至於醫術治療方麵到底好不好,這點我還是分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