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學兵鬆開手落回地麵,剩下兩個印度人撲上來揮拳相向。
在無數隻螞蟻噬咬經脈的痛苦中,廖學兵力量勉強提升至百分之二十,左右掃了一眼,道:“幾個渣子,逗老子玩麼?”
腦袋微微一偏,巧之又巧避開包頭巾阿三的拳頭,接著手肘精準暴烈的掄在對方太陽穴上。
這倒黴家夥當即飛出三米開外,落進倒翻的沙發裏。
廖學兵沉腰落馬,矮身下蹲,掃堂腿突出,絆到了撲上來的第三名印度人。
“七星刺血術”若是連刺七處要穴,能立即提升百分之三百的力量,但相應的副作用也會非常巨大,嚴重的可能導致死亡、癱瘓、植物人等後果。
廖學兵不敢輕用,隻刺了其中一穴,效果非常有限,但利用診所錯綜複雜的地形,應付眼前局麵也差不多了。
他正準備發力把幾個印度人控製起來,遠處的街口傳來嗚嗚嗚的警笛聲。原來是先前動靜過大,有鄰居聽到聲響偷偷報了警。
幾個印度人臉色一變,皮夾克阿三振奮精神,拳劍緊守胸前門戶,刺向廖學兵頭臉。其餘兩人在他的掩護下衝進後門,緊接著聽到哐哐兩下砸窗子的聲音,似乎跳窗逃走了。
皮夾克阿三肩膀挨了一刀,仍是悍勇異常,汩汩外冒的鮮血似乎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兩柄拳劍直上直下,大開大合,一道道劍影縱橫交錯,廖學兵險些又被割到。
他確定同伴已成功逃離後,虛晃一招,同樣鑽進後門跑了。
廖學兵自身難保,沒有追擊的心思,拉過一張板凳坐下,不由呼哧呼哧喘氣。在對麵,古傑拉爾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掙紮著爬起,說:“先生,事實上這是我們印度人民的內部矛盾,很抱歉把你卷了進來。”
“但是在他人的地盤上解決你們的內部矛盾,這有點不合情理。”廖學兵用手摸了摸胸前的一個大X字形,滿手全是血跡,“說實話。”
古傑拉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請讓我為你包紮傷口。”
幾名警員衝了進來,看到滿地血跡和狼藉的物品,馬上掏出警棍,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發現廖學兵一身是血,忙道:“這裏有人受傷!喂,你還好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還有人看到古傑拉爾的毛發和膚色明顯是個外國人,便轉向廖學兵問道:“這是怎麼了?”
廖學兵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適時表露身份,說:“我是調查局特聘調查員廖學兵,你們可以打電話給鄧鋒鄧處長求證一下。”
幾名警員聽到調查局的名頭,馬上換了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案子?需要我們回避麼?”
凡是調查局牽涉進來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容不得他們不小心。
“是個意外。”廖學兵說:“我住在附近,臨時過來買藥,看到幾個印度人正在劫持這位古傑拉爾醫生,結果幾個印度人襲擊我,現在已經逃走了。”
警員們臉色緩和下來,其中一人留在原地照顧廖學兵,其他人四處勘察案件現場。
古傑拉爾替廖學兵傷口消毒後上藥,包紮起來。警員又提出請他們去往警局做筆錄,廖學兵自無不從。
筆錄結束後已經深夜十二點多,廖學兵也就是簡單幾句話,警員彙報所長後特意通過特殊渠道打電話給鄧鋒,確認了廖學兵的身份,對他很是客氣,還有人借了一件保暖外套給他穿上。
主要是古傑拉爾拖的時間長,這家夥什麼都不肯交代,推說是普通的搶劫。警員問他被搶了什麼,卻又答不上來。
廖學兵知道其中別有隱情,決定接手這件事情。阿三診所離朱雀武館不到一千米距離,可別要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埋下什麼隱患才好。
一名警員專門開車送兩人回來。
古傑拉爾看著診所大門發呆,有點不敢進去。
廖學兵站在後麵,問道:“你這診所平時生意怎麼樣?”
“說實話不太好。”古傑拉爾回過頭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問到這個話題,說:“病患不太相信我的醫術,我曾在賓夕法尼亞大學醫學院讀書,後來又在中海醫科大學留學三年,學的都是西醫,主修神經外科,但他們仍然以為我隻是個賣神油的江湖郎中。”
廖學兵說:“我經營一家武館,大概三四十人規模,平時跌打損傷在所難免,缺少一名西醫,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哦?”古傑拉爾先是一愣,接著露出猶豫的眼神,問道:“先生,您這是在招聘我嗎?那麼我可以問問待遇多少?”
廖學兵原沒指望一句話就能請到一名醫學院的高材生為自己工作,笑道:“月薪一萬五怎麼樣?還有五險一金,年終獎和各類福利。怎麼樣?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