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祁亞麗啊。”袁野揉揉發昏的太陽穴,說:“這個女人可不好惹,我躲她好幾天了。你怎麼知道的?”
“昨晚回來撞上了,那女人什麼來頭?”
袁野道:“說來話長,你先讓我吃點東西。”
廖學兵將啃了一大口的肉包子扔過去,袁野也不介意,接住就塞進嘴裏,道:“得從莊致服飾說起了,這家公司是中海商人王莊致一九九〇年創建的,他先有個老婆,後來老婆死了,自己一路打拚,把莊致服飾發展起來。豆漿,給我一碗豆漿成麼?”
廖學兵一口喝光碗裏的豆漿,說:“不好意思,沒了,晚晴你給袁總打杯白開水。那個王莊致一九九〇年創的公司,到現在三十幾年,本人起碼六十多了吧?”
袁野喝了水,覺得稍微暢快了一些,接著道:“是的,王莊致五十歲時續弦,迎娶當時隻有二十歲的祁亞麗,當年老夫少妻,祁亞麗貌美如花,很是羨煞旁人。可惜前兩年因為心髒病沒來得及享盡齊人福,就此撒手人寰。祁亞麗成了寡婦,也因此繼承好大一份家業。”
廖學兵嘖嘖歎道:“這麼說來可惜了,王莊致就沒有兒子麼?”
“沒有兒子,侄子外甥倒是一堆,幾個兄弟堂兄弟,什麼表姑媽三舅舅在他死後天天跑來找祁亞麗爭奪家產,鬧得不可開交,說祁亞麗狐狸精,害死王莊致謀奪家財,強迫她交出莊致服飾所有股權。”
“那祁亞麗怎麼應對的?”
袁野搖搖頭:“祁亞麗終究是個女流之輩,跟這幫貪得無厭的親戚怎好說話?那夥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隔幾天就請人去公司總部擺花圈置靈堂,虛構了幾百個子虛烏有的謠言到處傳播,說她怎麼怎麼在外頭勾搭男人,又是怎麼下毒害死王莊致的,說得有鼻子有眼。這兩年莊致服飾經營不善,起碼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那幫親戚害的。”
他說完話廖學兵也將將吃飽,斜斜靠進椅子裏愜意無比,道:“你不敢招惹祁亞麗,怕被那幫親戚扣上‘奸夫’的帽子吧?”
“這還用說?我可不想貞觀會所被人擺靈堂做法事。”
李晚晴上前收拾台麵。女孩子穿一套OL深灰色小西裝,被緊緊的收線設計勒得曲線畢露。稍微俯下身子撿好碗筷,拿抹布擦桌子,渾圓翹挺的屁股在跟前晃來晃去。
廖學兵忍不住伸手便捏了一把。
李晚晴啊了一聲,一下跳起,看了廖學兵一眼,臉蛋馬上刷的一直紅到脖子鎖骨。
袁野對他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適時舌綻春雷,高聲喝道:“好你個廖學兵!竟敢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
廖學兵訕訕把手拿開,笑道:“呃,那個,很有彈性,手感不錯,讓我想起了那年夕陽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摸小姑娘屁股和什麼逝去青春實在沒沾得上邊,李晚晴聽他胡言亂語,臉更紅了,低著頭捧碗筷出門,走到門外腳下一崴險些摔了一跤。
廖學兵用力瞪著袁野:“叫什麼叫?你被俏寡婦包養就行,我調戲一下小女孩就不行?”
袁野跳了起來:“什麼包養,別亂說,我跟祁亞麗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關係別人能大半夜找到會所來,像個怨婦一樣在大堂吵鬧?”廖學兵把摸過李晚晴屁股的手放在鼻端聞了聞,似乎還沾著一絲女孩的幽香。
袁野見這家夥二十來歲便已是渾然一股猥瑣中年男人的做派,不由搖頭,道:“哎,幫我想個辦法,萬一把祁亞麗夫家的親戚招惹過來,這會所還開不開了?”
“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起家的?”廖學兵目注前方,眼睛變得陰森森的,“連那種人都對付不了,我們還開什麼朱雀公司?不要顧忌他們,喜歡了就去愛,其他事情我為你解決。說起來祁亞麗也不錯嘛,長得漂亮,家財豐厚,如果不和她來一段故事就太可惜了。”
“說那麼好聽,你該不會收了祁亞麗什麼好處吧?”
廖學兵愕然:“你怎麼知道?”
袁野猛撲過去將他按住:“你果然被收買了!枉費老子拿你當好兄弟看待!說,收了什麼好東西,我也有份!”
廖學兵推開袁野,笑道:“就收了兩千塊,要不分你一半?”
“為兩千塊你小子就把我給買了?快把錢拿出來,我們到外麵吃燒烤去。”
“看,你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其實也樂在其中嘛。”
撒磊和李思在員工內部食堂飽飽吃了一頓早餐,照例打著廖總的幌子打包十多個饅頭春卷,趕到廖學兵的辦公室。騙子二人組帶來一個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