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嶽皺眉道:“我身子這麼好,怎麼用得著補?你看大廳這麼多人,你故意拿個紙箱,不是叫我難堪嗎?”
佩蓮仍舊笑道:“我們道場自家煉製的大補丸,我求了好多師兄,攢大半年才攢滿一整個箱子,足足五十瓶,保證能把你的身子補起來。”
“你當吃藥是吃飯嗎?以後來就來,別送什麼藥,讓人以為我有什麼病呢。”李丹嶽很不高興,轉手把紙箱交給許博。
佩蓮撇嘴道:“人家不就想看到你在擂台上打遍天下無敵手嗎?”
“哎!”李丹嶽本來想發火,終於歎息一聲,說:“我肯定還能站起來的。”
佩蓮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道:“這才是我想要的小旋風,總算沒看錯你。”
李丹嶽冷著臉用力甩手,一甩不脫,隻好任由她挽著。
許博躲在後麵捂著嘴想笑不敢笑,這女孩名叫唐佩蓮,乾光道場的女弟子,卻是李丹嶽的狂熱粉絲。
李丹嶽成名得早,唐佩蓮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開始關注他了。當那位白衣勝雪的翩翩少年連續在國際國內大賽上獲得優勝時,少女的一縷芳心早已牢牢係他身上。
即使李丹嶽走火入魔,唐佩蓮仍沒有放棄,反而比任何人都要關心,四處為他尋醫問藥,浪費無數時間精力,連自家道場的武功也懶得學了。
李丹嶽麵對唐佩蓮那張胖臉反胃歸反胃,然而念及連父親也放棄了自己,三年來隻有她一直不離不棄,這份真心總歸難得,甚至有時也會亂想她如果不那麼胖就好了。
“這是弟妹嗎?”一個突兀的聲音,李丹嶽抬頭一看,隻見廖學兵和徐貞妍正笑吟吟看著他們倆。
廖學兵時刻關注李丹嶽的動靜,早就發現唐佩蓮的到來,一見她挽住李丹嶽的胳膊,暗叫好戲開場,立即放下手中準備送入嘴巴的烤鵝,直撲過來。
“不、不是……”李丹嶽見到徐貞妍的笑臉,底氣格外不足。
“不是?”廖學兵滿臉疑慮,道:“兩人如此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仙絕配,不是一對我簡直看不過眼。”
唐佩蓮笑得跟郭德綱似的,連連擺手道:“哈哈,哈哈,誤會啦,我是丹嶽的好朋友啦,丹嶽,這是你朋友嗎?”
廖學兵不等李丹嶽介紹,主動向唐佩蓮伸手:“我叫廖學兵,弟妹長得真俊。這位是我的夫人徐貞妍。”
一時間在場四人各自反應不同。李丹嶽聽他自稱徐貞妍是他的夫人,心裏感覺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難受。
徐貞妍適時微笑。
唐佩蓮的笑臉瞬間冷卻,拉長著聲音說:“哦,原來你就是徐貞妍?”
李丹嶽癡戀徐貞妍不是什麼秘密,她那麼關心李丹嶽的消息,沒什麼不知道的。
廖學兵說:“怎麼,弟妹還認識我家夫人?”
唐佩蓮醒悟過來,暗道情敵都已經是別人家的老婆了,還能對自己有什麼威脅?不禁對廖學兵更多幾層好感,笑道:“你們能來參加丹嶽的生日宴會,我很開心。”
廖學兵說:“丹嶽一直是我很好的朋友,自從他半身不遂之後我非常難受,這次特意過來看看他好點了嗎。”
“我們丹嶽的身體早就不礙事了。來,都來吃點東西。”唐佩蓮自作主張捧了一盤冰淇淋過來。
李丹嶽見這女人居然自動站在“女主人”的位置替自己招呼客人,隻覺哭笑不得。
一隻粗壯的大手狠狠拍打在廖學兵肩頭:“小子,以前沒見過你啊,李少朋友?”手勢異常沉重,若是普通人,恐怕肩膀也被打塌半邊了。
廖學兵不動聲色推開來人的手,回頭一看,是個中等個頭的壯實男人,下巴留有短短的胡須,穿著一件花襯衫,左手提一瓶威士忌。
“是,在下廖學兵。”
那男人一股自來熟的勁頭,拉住廖學兵笑道:“哦,我顧佑行,洪正武館的,也算是李少的師兄了,來一起喝幾杯?”
廖學兵淡淡的推辭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不喝酒怎麼行?”顧佑行瞪起眼睛道:“來了就是朋友,是不是不給麵子啊?”
廖學兵心想你莫名其妙的過來說我不給你麵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顧佑行從桌上拿過一隻杯子遞過去,道:“不喝可不夠朋友啊。”便把杯子倒滿。
我國社會勸酒文化源遠流長,酒席上有的為了達成合作,有的為了促進友誼,目的各個不同,但形勢往往會變得很糟糕。勸對方喝酒而產生的窘態,都是大家最喜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