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父親的希冀,他身上同時承載了洪正武館五代人的驕傲——要為李家奪取少年拳聖乃至武聖稱號。
然而這一切在李丹嶽十六歲時戛然而止,因為壓力過大,他修煉高深內功時走火入魔,導致心脈受了內傷,險些喪命。
幾年來李昌言四處求醫問藥,兒子的病始終不能斷根。現在他隻要一運內功就會受傷,幾和普通人無異——在武林中,這就是廢人的代名詞。
到今年,李昌言在武館內部選拔明年參加少年拳聖大賽的弟子,名單中沒有李丹嶽的名字。雖然父親沒有說什麼,但他覺得自己被放棄了。
往日的輝煌和今日的黯淡比起來,就像珠穆朗瑪峰和馬裏亞納海溝的差距。
遇到徐貞妍他以為這是生命中新的起點,可惜又被廖學兵打破了幻想。
一整晚的失敗經曆,急怒攻心之下,李丹嶽不可避免舊傷複發。
那瓶綠色的藥丸叫做“碧玉濟命丸”,用丹參、紅花、三七、靈芝、山楂等三十六種藥材煉製而成,能保住心脈完好循環,李丹嶽常年帶在身上以作救命之用。
服下一顆碧玉濟命丸後,他感覺好了些,說:“你認不認識什麼江湖上的朋友?找幾個得力的過來,好好教訓教訓廖學兵。”
“嶽少,如果被館主知道了可不得了哇。”許博輕聲提醒,嶽少所說的江湖,其實指的就是黑幫。
李丹嶽皺著眉頭,擺擺手:“那就別讓他知道,你下去吧。”
許博如蒙大赦,轉身朝外走去。
“等等!”
他剛走到房門口,李丹嶽又叫了一聲。
“嶽少,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過來。”
許博愣了一下,緩緩走了過去。
“走近一點。”
他瞳孔縮了縮,靠近幾步,緊貼著桌子站直。
砰!
李丹嶽忽然抓起桌上那個紅酒瓶,狠狠一瓶子砸在許博腦袋上,酒瓶破裂,猩紅的酒液四處飛濺,仿佛一朵朵血花盛開。
突如其來的打擊,許博腦袋劇痛,不由悶哼一聲,硬硬忍住了,死死咬著牙,繼續道:“雲少,我知道錯了。”
對李丹嶽的脾氣,他一清二楚。
自從走火入魔之後,嶽少的心理失衡,越來越是扭曲,行跡接近瘋子。
麵對這樣的瘋子,絕對不能表現出半點不滿的意思,即便是被打得頭破血流,也得笑著接受。
果然,見到許博的表現,李丹嶽這才說道:“滾吧,去下麵領十萬塊錢,繼續給我查這個廖學兵,老子這次要玩死他!”
第二天一早,恢複理智的李丹嶽在酒店見到了許博找來的“江湖上的朋友”。
一團巨大的黑影走進房間,李丹嶽隻道來了個史泰龍似的壯漢,急忙起身相迎。
但是許博為雙方做了介紹後,他的嘴巴張了好久沒合上。
那是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女壯漢。
身穿一套海軍陸戰隊製式迷彩服,肩膀極寬,腿極長。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紮實的肌肉,泛起金屬般的光澤。
腳上蹬著高筒軍靴,走起路來發出咚咚咚的沉重響音。
剃了個短短的圓寸頭,醒目無比,就像《瘋狂的麥克斯4》裏麵的費羅莎指揮官扮演者理查茲?塞隆,狂野而驚豔。
盡管身材粗獷,但她的麵容卻顯現了女性化柔和的一麵。瓜子臉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暈,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精致漂亮的鎖骨中間掛著一塊不鏽鋼狗牌。
偶爾顧盼之間,那對明眸射出淩厲冰冷的目光。
如果單看臉兒,會叫人讚歎這是怎生一個美女。再看到體型,會叫人窒息的驚歎這是怎生一個漢子。
許博說:“嶽少,鋼鐵兄弟會的會長裘織琳。裘會長,這是我家少爺。”
裘織琳驕傲的點點頭,向李丹嶽很男人氣派的伸過手去。
李丹嶽心道那一定是美國隊長的身體長了黑寡婦的腦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與她相握,感覺女霸王龍的手又粗又大。
他本身有一米八的身高,在這女人麵前就像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區別。
“這個,裘會長,坐吧。”久經風浪的李丹嶽竟然感到一絲緊張。
裘織琳往沙發一靠,身體舒展開來,呈現出胸前兩個完美渾圓的形狀,多少體現了一些女性的特征。還有兩條長腿,縱然包裹在寬寬大大的迷彩褲裏,亦令人遐想連篇。
李丹嶽又猜她可能會像電影《獨裁者》裏的女保鏢一樣,可以揮舞起胸部雙球輕而易舉砸碎花崗岩。
“李少,聽說你有一些小麻煩需要處理?”裘織琳開口驚醒了胡思亂想中的李丹嶽,聲音不粗不細,略帶低沉。